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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56)+番外

周天已经习惯,抵达驿站时连吓瘫的守卫也只是扫了一眼,没说什么。众人听闻太子回来,一个个打起万分精神,唯恐太子不高兴,全送他们全见鬼!

周天通行无阻的进去,寝室的门自动打开,庄严奢华的内部装饰雍容大气,一排排、侍女、太监早已排开,毛巾、热水、衣服、头饰、太医、松骨师、熏香,早已袅袅升起,一派浮华。

周天边走边道:“你坐一下等我一会,我换身衣服咱们会河道看看。”周天从屏风后探出头突然问:“你要不要洗个澡。”

小童先一步怒道:“我们家少主不在外面沐浴!”谁知道没品的太子会把他们少主怎么样!有了三少爷就休想动二少主!

周天自动退回去,直接让陆公公伺候她更衣,不一会一身华丽是太子袍完美的披在她的身上,九条飞龙浮云而上,金线交织的绣品工艺惟妙惟肖,发髻散开束成宫廷的正规髻,长发工整的落下,一枚精致的流苏玉冠戴在发髻之上,更加大气雍容。

周天匆忙的套上鞋子转身走人:“子车,走,去河道。”锦袍耀目,璀璨生光。

陆公公着急的追出来,后面跟着一排小太监:“太子!靴子还没系‘龙须’!太子!您慢点!您的龙须!”

小童直接帮他抢过来:“回去吧,我给了你们太子。”

上了马车,周天莫名的接过小童手里的金线,在马车启动后,火大的看着脚上的靴子,系个屁,这不挺好的!何况都盖在衣服下面看的出什么!周天随手就要扔掉。

子车世接过来,料想是太子不会:“脚伸出来,身为太子,衣着要严谨,即便是小小的地方也该注意仪表,尊贵就是无数细节累加出来的敬畏。”说着亲自为他系着:“衣服存在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必然的道理。”

周天惊讶的看他一眼:“你竟然会这个?!”然后不禁嘴快的道:“我有个侍宠不会,帮我脱衣服脱了一个时辰!靠!我要有事还不急死!”

色急死吗!子车世的嘴角僵了一下,把他推一边:“自己系。”

周天理所当然的道:“我不会,要不扔了吧。”反正这种开口靴她也穿过,周天说着就要去抽子车世系了一半的带子。

子车世见状,瞬间拽过周天的腿,脸色难看的帮他系。

周天看着子车咧着嘴傻笑:“你这人挺贤惠的,谁嫁了你一定生活不错,啊!勒太紧了!”

子车世瞥他一眼:“男人会这些很奇怪吗?”

周天摇摇头,抬头的瞬间发现车上有本《大国记事》,便拿下来随意翻着:“不会,我认识的很多男人都会做家务,我娘常说,我必须找一个会做饭能洗衣服的好男人,因为我不会,呵呵!”

子车世冷笑一声:“没听说欧阳将军还有这方面的才华。”说着为他系另一只。

“他?”周天实事求是的道:“只会跟太子要银子还有就是惹我生气!咦?页雪呢。”

子车世拍拍皱了的衣衫:“莫凭让他忙帮造件东西,大概在忙。”

马车在一级建筑物金像身边停下,周天一身华服落地。

河道旁工作的人们立即低眉顺目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周天跟子车世从最底端开始巡视:“左边再扩大一倍。”

“徐老也那样提过,正等你回来做具体规划。灵渠第一部分工程,耗时三个月已经完工,第二期将近收尾,第三四期同时进行,你要是觉得进度还不够,可以从邻县调人,蓄水池那边我已经让倨傲往下延伸水车,目前灌溉用水都来自河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走。”

如今的灵渠已经有了庞大的规模,占地面积广袤,预计竣工时能勾通继存城到达宛城的河渠,成为两城之间重要的交通枢纽,但农业用水能否得到便利才是河继县繁荣的根本,水车便是不可缺少的一环。

地鼠远远的看到周天来了,撒丫子就追了过去,这几天险些没把他折磨死,但如今已经得心应手,能得到苏大人的指点,他对河道也有了全新的认识,才明白他现在督促的工程多庞大:“周天!我在这里!”他还是觉得周天最亲切。

周天和子车世没让仆人跟着,两人互相、搀扶着走的这段泥泞路,当周天站在庞大的水车旁看着源源不断的水流向下方千里良田时,总算露出一缕笑颜:“辛苦徐家师徒了。”

子车世如实为他们邀功:“倨傲修补了很多天,他以前便对这座水车有想法,这次你下令,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做,所以很快完成,但河继县千亩田地却只有这一座火车,倨傲的意思是再修一座,他已经选好了位置,你要不要去看看。”

周天看着绿油油的田地,再问问在地头劳作的子民,已经不需要看了。

老农妇人很热情的搭话:“想不到坏太子还能办件好事!你看我现在,不用从很远的地方挑水了,很省事,小伙子,你是谁呀?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周天含笑以对:“我在前面工作,大姐身体很好呀!”

老妇人乐呵呵的笑了:“臭小子,我能当你奶奶了,你这衣服不错,金光闪闪的绣的这是什么,回头我也给我孙子秀一个。”

子车世赶紧把周天拽远点,谨防热情过头的老人家看出那是龙:“老人家你继续忙,我们去前面看看,回头再给你们往村子里也通座水车。”

“好好!赶紧去看看,趁太子现在神志不清,多修几座。”

直到周天走出很远,还能听到老太天嘀咕着:‘太子也干件人事。’

子车世并没有往下走,而是原路返回:“别下去了,这身衣服目标太大,回头再来看看。”

不远处的高地上,地鼠挥着袖子高喊:“周天!这里!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庞然大物交到他手里,他都担心毁了。

周天笑着迎上,友好的拍拍兄弟的肩:“辛苦了,想要什么随便说,辛苦费一定给!”

“你说的!我要一百两黄金你给的起!?”

周天苦笑:“真给不起,送你一个官做没问题。”

“别吹了。”地鼠不客气的搭上周天的肩,发现这小子搂起来就是舒服,完全忘了前些天绕着周天走的恐惧:“走!喝酒去!这几天憋死我了,听说你们把南山大寇端了!抄出什么好东西!分我点!你身上什么东西,闪瞎我了。”说着不客气的用脏手把图案眼睛抹黑继续说:“你不知道,这几天跟这些官员打交道,弄的我都不敢骂人。”然后略带回忆的道:“想当年,我也挺斯文,哎,往事不堪回首。”

子车世顿时觉得人傻无敌,活灵活现的一条龙看不见也就罢了,难道连金色也看不出来?还敢如此跟太子搂搂抱抱,无怪乎频频落榜:“周兄,天气不早了,去看看河道,以免天黑路不好走。”

地鼠听到子车世的声音,惊吓的松开周天身上的手:“见……见过子车先生。”

子车世微微颔首:“走吧,天晚了你回去不方便。”

地鼠不敢有任何意见,乖乖的跟在两人身后去视察河道。

周天对灵渠寄予厚望,古来它成全了秦国的强盛,不知能否让焰宙天食杯羹,周天站在河道上整个人的气势完全不一样,放在专业的立场,对每份数据和分配要求十分严格,她始终相信,一分一里的微毫差距或许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周天还是忙到了很晚才回驿站,地鼠没敢跟着早早溜了,子车世因为要回趟寄夏,也走了。

周天活动下脖子进了浴室,连续几天的疲惫当进入水里时终于得到些缓解,周天舒服的在里面泡了半个时辰才出来,浴袍随意的披在身上,露出一点微微敞开的脑胸膛。长发湿漉漉的垂在胸前,娇嫩的小脸十分惑人。

周天擦着头发出来,骤然撞到一堆信件上,才发现满屋都是信,而陆公公正艰难的从成堆的信件里爬出来,对太子谄媚的笑道:“殿下,都是盛都来的书信,您要不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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