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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顶级盛婚(277)

何木安突然起身去了书房,人靠在办公桌前,打开大屏幕,夏渺渺和尚尚的身影现在呈现在上面,她们一路上来,她们有说有笑,到她没有下车,到他关了视频的那一幕,到何叔突然出现。

何木安看了一眼,突然把音量放到最大。

何木安随着何叔的话,嘴角慢慢绷直,脸色平静无波,他就那样看着屏幕,听着声音入耳,看着两人渐渐好转,看着她脸上最初的愤怒变成可有可无的那么一点莫名。

何木安放在桌下的手紧紧地握着拳,再握紧,如果眼前是一幅画早被他撕的渣都不剩了,七千万好一比大数目,抚平她所有的遗留遗憾,磨平所有的过往,连最后一点抱怨也烟消云散,这七千万当真花的是地方,用的恰到好处。

何木安突然冷笑,他该夸她不计前嫌,识时务,拿钱走人会看脸色,还是说她蠢。

何木安的手掌握紧又握紧,她找过他,他知道,但一些说了什么的细节是查不出来的,现在从字里行间推测一下,也能想到夏渺渺那样的怂物当时的无措和震惊,如果找他出来后劈头盖脸把什么难听的词都往他身上骂以平复她突然有孕的恐惧。

何木安手掌上青筋直冒,她没有赶得上骂他,他也没有来记得把那时候吓的六神无措的她抱进怀里,保护尚尚出生,看着尚尚长大,甚至没来及看那个或许嫁给她后,面对生活的改变,各种负面情绪之后挣扎一个全新的夏渺渺的机会。

这些都成为过往,成为铺垫在上的七千万,什么都不剩的站在圈外看着里面的人悲欢离合。

何木安让何叔进来,既然夏渺渺曾经的那些伤害能被七千万终结,他呢,他觉得他怎么也值七百亿。

何叔战战兢兢的进来,看到投影仪上停放的画面是,瞬间两股战战:“先……先生……”

何木安神色没有任何异样,不管他用何种语气去问,都显示了他的无能,他有什么脸面对下面的人发火,他在夏渺渺这里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能力不济,不是夏渺渺拒绝他给他的挫败,是他展现在她面前的一切,让他觉得没脸。

这些都是他的人,负责他周边所有事宜,他要的是他们睿智、宽和,想给渺渺的印象是从容风度,现在呢,老奸巨猾、一个个自以为是,若是禾木集团内的氛围还能给他扳回一成,他都要怀疑他怎么坐上禾木集团那个位置,莫不是昏庸走运,撞上去的!

何叔觉得一股压力扑面而来,顿时有种绝望的感觉,还没开口已经没了支撑的筋骨、精气,老泪纵横:“是我……都是我……”

何木安讽刺看着画面里的渺渺,在这样感人肺腑的情况下,在这样一位慈爱的老者面前,她肯定想不到她是被攻略的一个,而且被成功拿下。

何木安莫名的想骂她一句蠢,也就适合在她那个阶层看似耀武扬威什么都有的混着,永远不明白翻云覆雨背后的深意!果然跟着什么人就在什么层面,看看她那一脸真诚扶人的样子!她就没觉得一点不对!

也是,他调教出的人,玩弄人心向来是好手,这点如果没有练到家怎么在他身边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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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两个世界

何木安冷笑片刻,这么看,他还该给何叔涨涨工资。

何大总管被先生笑的心都凉了,什么辩解也不敢有,他想说他明明避开监控了……这样一想又是一身冷汗,什么心思也没了,他真是总管当久了忘了先生是什么人,心里本着一把老骨头求恩典的意思也干瘪下去。

他错了!一开始就错了,贪了先生带来的好处,没有为先生办好事,如今又自作主张的给自己擦屁股,先生是恼了他了。

何叔所有的挣扎全部退去,只剩了无生气的认命,一向扬起的眉角怂拉下去,经年陈酿的老泪浑浊无力:“先生……是我……当年我自作主张挡了小小姐母亲的电话,是我觉得她配不上先生……是我要小小姐受了这么多年苦……我见她让先生不高兴,还让宏大石总把她开除……都是我……我没脸再跟着先生……我没脸……”

何木安听到最后,什么情绪都没有了,这是他无能,他失策,他自以为是的后果!

亏他还以为事事都在掌握,他以为她一直在他构建的温房里,成功失败都是他给的平台。她要是知道好歹,知道后都该念他一份关照之情,以她向来知恩图报的个性,她还有什么资格重提几年前让他滚的话题,她的吃穿用度、升迁落败、事业家庭都是他给的,他想复合就复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有什么话说,哪怕到时候养成笼中鸟也要死在他的笼子里。

如今呢,如今他所谓万无一失,可以任由他掌控的这段感情线都不知道掉到哪里了!

何木安闭上眼不想睁开看自己的嘴脸!亏他还认为天天忍这忍那,自我构建自我的形象,能得到一份怜悯,到头来,除了让他看到自己是个大笑话还是个什么东西!

连他这些年的等待,这些年可以拿来说情长的资本都成了一张张废纸!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拿走七千万,那是何老不死该付出的报酬,是她自己拼搏出的五六年,不是在他的庇护下,自以为自己成长的五六年。他都不能说她拿的亏心!

这帮蠢货!何木安只想把何成勇扔进后山喂了狗!

他所有的钻营都散成了沙,何老不死的明明白白的让他看到他多么无知愚昧,就像历史长河里所有的昏君,被蒙蔽了眼睛还以为手握乾坤,这是把他脸面往地上踩,如果被人知道他这么多年等着收的网其实早已是一堆水,他何木安这三个字可以直接葬了!

何木安沉静着脸,额头青筋直跳,除了那几根筋,任谁也看不出此刻的他极度暴怒。

何成勇垂着头一派死寂,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他当年想不到夏渺渺的未来,窥不见先生和她的日常相处,不知道夏渺渺捏着先生耳朵的时候,先生屁都没放。

他只知道,先生不管什么原因放手了,放手就是不喜欢,就是玩腻了,就是可以处置了。

一个不惜找到假电话也要缠着先生的小姑娘,他就随手打发了,因为先生你放手了!你放手了呀!

那时候什么先生不高兴、先生有情绪、先生喜欢看煎饼,那都是情绪,是逗弄鹦雀养只八哥都会付出的时间、精力、情绪,结果怎样才是他们下推论的根本。

但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们不是先生肚子里的蛔虫,猜错一次满盘皆输,这恐怕也是钱钧等人知道先生有女儿也没人敢出头捅破的原因,谁知道捅开是锦绣前程,还是鹤顶浓红。

除了那为‘天真活泼’的夏小姑娘,觉得他家先生有钱会做生意,脾气还行,今天还瞪了一眼,谁觉得先生能瞪,谁觉得先生只是会赚钱的机器,谁敢说先生手里的不义之财有多少,谁看见他算计数字背后多少人家破人亡、生活困苦,这样的人跟那位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夏渺渺有什么未来。

何成勇都懒得查她的前世今生,那时候的她就是只虫蚁,先生不过是在太阳下眯眼的时候看见了,然后盯着她扳着一粒米进了洞。

这能说明什么!说明先生喜欢那蚂蚁?说明先生有想捡起来装进瓶子里天天看的心?他就是再聪明睿智也想不到,多的是大事让他想,他顾及不到先生看那蚂蚁的心情和一系列后续的乐子就是错吗!

如今,他真折在一只蚂蚁上了。但他死也不承认,他的骄傲他一生的荣辱,可以折在先生手里,可以折在小小姐手里,绝不能是夏渺渺,否则他这一辈子的谋算算什么!

“后山喂猪去。”何木安声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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