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怎样？
堵住她那张嘴，才是最好的办法。
“哇！”陆黎大叫一声，猛地抢过爆米花，一边吃着，一边嘟哝道，“莫……唔，小言，你，唔，对我太好了！我……决定了，一定要帮你追到苏少！”
莫小言泪流着默念，Angel Lee，救救你这个可怜的粉丝吧！
此时的体育场内已经是人山人海。
斥巨资特意打造的巨大屏幕上显示着大大的数字。
5，4，3，2，1
灯光猛然打开！
一个穿着银色紧身皮裤，上身披着一件松松斜斜舞台华服的高挑女人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内。
这一刻，几乎所有的观众都情不自禁地起身欢呼，迎接他们心中完美的张扬却低调的女神，Angel Lee陆黎兴奋地站起身来，小小的手紧握着旁边莫小言的手，随着大家的声潮大声欢呼，“Angel Lee，Angel Lee，Angel Lee……”
台上的妙曼身影随着开场的音乐缓缓转身，露出一张混合了中西独特气质的脸，欢呼声呐喊声更盛。
但随后的她，却是一个大步跳下阶梯，拿起早已准备在下面的吉他，灵活的手指飞快弹着，带给热烈的歌迷一段放肆的音乐。
乐队徐徐出场，各种乐器的声音纠缠到一起，形成Angel Lee特有的音乐风格。
台下观众一波又一波的共鸣，让台上的表演更加具有张力，更加吸引人心，连一向对任何事都有些冷淡的莫小言心中都不禁热血沸腾。的确，精神上的感染往往更加能够打动人心。
两个小时的演唱会很快就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Angel Lee的表演也定格在了最后一个放肆的姿势。不过，说完了最后一些告别和祝福的话后，她却并没有离开舞台。
她沉默地站在舞台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Angle Lee的奇怪举动让底下的观众席发出了一阵嗡嗡的私语声，但当她低迷特别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四周便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期待着Angel Lee即将要说的话。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要在这里慎重感谢一个人。”她微微停顿，“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最终会放弃自己的梦想，会渐渐迷失自己，也不会成为现在的Angel Lee。”
“尽管她可能不在现场，也没有兴趣知道，可我还是要说。”
“莫小姐，你知道吗？你总以为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是没有权利得到任何东西的人……可你从来都会努力帮助别人，会想要身边的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会把所有的人都安排得好好的，却惟独忘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是你的，就不要躲开。”
Angel Lee脸上出现一抹淡淡的笑容，“还有，”
“谢谢你，莫小言小姐。我很欣赏你！”
低迷磁性的嗓音徘徊在这个装满几万观众的偌大体育场，久久不曾散去……
72、毕业聚会 ...
莫小言一愣，突然感觉身旁左右两道目光也猛地同时看向她。
陆黎微微纳闷儿，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带着丝丝疑惑，“莫小言，她刚刚说的，是谁来着？”
莫小言看着她有些不解的眼睛，沉默半天，“我也没听清楚。”
“不是啊，我听见好像……”
陆黎认真地解释着，却被一个低沉的声音硬生生打断，“作秀而已，是谁有那么重要吗？何必这么认真。”
陆黎嘟起嘴巴，不高兴地看了眼刚刚打断她话的苏诺。见他一副阴沉的样子，也吓了一跳，“苏诺，你怎么了？”
苏诺摇摇头，却是对陆黎道，“陆黎，我托人先送你回去吧，我有些话想对莫小言说。”
见他面色不善，陆黎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一旁淡淡不语的莫小言，无奈走开。
陆黎走后，留下的两人间气氛一度陷入僵局，苏诺看看转眼已是空荡的体育场和陆续离场的观众，“走吧，送你回去。”
一路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默默走着，前面的高大身影突然一顿，使得身后的瘦小女孩猝不及防地撞在他背后。
来不及收回身体，却已被他拥入怀中。
“莫小言，我在一起吧！”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迷离。
怀中瘦小的身体微微一颤。
低沉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莫小言，我让你答应我的事，就是和我在一起。”
莫小言低垂眼帘，轻咬嘴唇，用力推开靠近她的炙热胸膛，声音淡淡，无喜无怒，“苏诺，你又想胡闹吗？”
苏诺轻轻扯动嘴唇，勾勒出一个令人心疼的弧度，“又是我在胡闹吗？你每次就只会这一句吗？我们，到底是谁在胡闹，你比我应该清楚得多！”
莫小言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
苏诺直直注视着她，不容许她的半分退缩与逃离，“你总是这样，说着狠心的话，做着狠心的事，自己却远远地躲在一边。遇到事情，你总想着自己承担，不接受任何人对你的帮助。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让人讨厌，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很讨厌……而我，总是逼着自己相信你，不去怀疑你，不要让你为难……我累了。”
他声音中竟带着一丝压抑的颤抖，“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我已经这样深陷了，已经没有机会不爱你了。我能这样过十二年，也能这样过一辈子。”
苏诺专注地看着始终低垂着眸子的莫小言，昏黄的灯光给他的脸上打上了一层迷蒙的颜色，薄薄的嘴唇突然毫无预兆地覆盖在她淡淡凉凉的唇上，温软的舌头在她小巧的口腔内辗转反侧，细细地尝遍她的每一寸甜蜜。他伸出大手，紧紧抓住她欲挣脱的嫩白小手，更进一步吸取她的温度。
莫小言被迫与他对视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惊慌，她从来就不知道苏诺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他嘴唇的靠近也让她不知怎么浑身猛地一软，使不上劲儿来。
“舌头伸出来。”苏诺硬生生道。
莫小言心跳一乱，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不由自主地听了他的话，小巧的舌头探入他的口内。
苏诺轻轻咬住她的舌尖，微微碾动，他满意地放轻了动作，低声道，“乖！”
他顺着她小小的舌头继续回到她嘴里探索，添遍她的每一处柔软，直到她全身发软，呼吸紊乱。
感觉到她的软弱，苏诺更是一把环住她小巧的腰身，用力纳入自己怀中，薄薄的嘴唇却也不停歇地在她脸上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
莫小言的眼神慢慢清晰，她神色中带着意思挣扎，却还是缓缓推开紧紧抱住她的苏诺，稳了稳心神，声音淡淡道，“苏诺，别这样了。”
“我不需要和谁在一起，即使需要，也是一个可以保护我的男人，而不是你这样的男孩。今天和以前发生的事，都不要放在心上，我可以放下，你也可以的。别再，挣扎了。”
终于，他放开呼吸有些急促，眉眼却依旧淡淡的女孩，眼里的清明渐渐恢复，到最后只留下一摊深不见底的黑水。
苏诺紧绷着嘴唇看着眼前小小的身影，良久，他嘴唇微张，好像一字一句都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好，你的意思我懂了。那么，莫小言，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不再回头看她一眼。
身后清清冷冷的声音飘了过来，“那么，我们的赌约呢？”
苏诺身形一顿，“以后，如果我还想得起来，就再说吧。”
莫小言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突然感到六月的夜晚居然还有一股子淡淡的凉意。
她转身，却看到顾生斜斜靠在门边看着她，眼睛里有着什么她从没看见过的东西。
“顾生……”
顾生看着她，缓缓走过来，像是再看她，又好像看着另一个人一样。
终于，待到她面前时停下，温润如玉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怀念，他拨走莫小言额前的几丝留海，“小言，你知道吗？你不像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