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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宠(68)

作者: 读读 阅读记录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深意?

礼部只觉不妥,出列上言。皇帝表情淡淡,“朕想赐她一个封号,卿有异议么?”

礼部尚书抹抹冷汗,这赐个公主之号,说到底也是皇帝家事。公主无非多些俸禄,身份贵重些,与他们也无多大干系,与国之社稷也无多大干系,自己何苦要给天子找不痛快?此番一想,礼部喏喏应承,躬身回列。

全雅怜的生父右御按位列其中,受到同僚目光洗礼,通身忽冷忽热。四姑娘这大起大落,他原以为她不出夭蛾子就已谢天谢地了,这会儿居然成了公主了?他全家何德何能,一个皇后一个公主,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可这水满则溢,这天家隆恩,究竟是福是祸?

明德帝解决了心头一块心病,心思颇为愉悦,他微微一笑,俯视阶下等待下朝的众臣:“如此,众卿家再为朕解一解惑。”

朝臣洗耳恭听。

“弹劾孟光涛的折子在朕那堆得比山还高,揭发黄宝贵恶行的,却为何是不在仕的清远侯与那进不了庙堂的孟光野?”

“……”

“臣有禀启奏!”依旧是那平日不吭声的尚书左史。

“……”

遗书还是暂且别撕罢。

湛莲不知三哥哥又在朝中玩弄官员,只知一道圣旨下来,她便与那孟光涛再无瓜葛。

孟母原是每日做梦都想大儿与恶妇和离,但真到了这一日,她却惶恐起来。即便她再傻,也知如今这妇人深得皇家宠爱,有她在大儿定安然无恙,可如今天家亲赐的婚,又亲命和离,这是要这妇人与孟家撇清了关系么?

孟采蝶倒是兴高采烈,恭喜兄长摆脱恶妇。在她看来,苗云那商人女都比湛莲强,她做了自家大嫂,芳华县主做了二嫂,她的日子便不知有多开心了。

孟光涛脸色阴沉,狠瞪祝贺他和离的小妹一眼。自己见不得人的病症被天子与百官皆知,往后岂还有他的翻身之时?

孟光野五味杂品,她与大哥和离,他打心底里是欣喜的,但又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涩然之味。他亦为大哥忧心,此事对天家而言虽微不足道,但却极不光彩,天家就这般轻易地放过大哥了么?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半个时辰后,两道圣旨再下孟府,一道喜极,一道悲极。

湛莲受诏策封皇妹,赐公主,封号康乐。单单两字昭示皇帝哥哥良苦用心,他以前希望她一生欢乐,如今愿她安康喜乐。

湛莲手捧圣旨,思及哥哥满溢温情。

另一道圣旨为孟光涛所得,上言孟光涛曾为朝官行为不检,极尽有辱斯文之事,辱没大梁百官颜面,天子震怒,命其自宫谢罪。

当孟母弄清自宫二字作何解释时,她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孟光涛抓着圣旨,半边眉毛剧烈抖动,“我要面圣,我要面圣!”他对着太监发狂喊道。

孟光野拦着兄长,怕他再得一个蔑视圣旨的罪名,那恐怕就连小命都不保了。

好不容易让下人将已然似疯似癫的大哥扶了下去,孟光野抹了把脸,重重叹了口气。

“他保住了一条命,已经是开恩了。”

孟光野转过头,湛莲站在身后看着他似笑非笑。

这算是在安慰他么?孟光野无奈,摇了摇头,面色柔了一分。

“我明儿就走了,孟二爷。”

“嗯,保重。”

二人对视片刻,湛莲展颜,“我大抵很快就有公主府了。”他若递上拜帖,兴许她会让他进府游览一番。

孟光野沉默片刻,却只是说道:“那就恭喜了。”

湛莲略为失望,她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若我递上拜帖,公主可容我进府一叙?”待她走出几步,孟光野的声音响了起来。

湛莲回过头,勾唇而笑。

隔日湛莲搬离孟府,奉旨暂住后宫。

原以为这事儿告一段落,谁知风云又起。

苗云不知听了谁的妙计,跑到午门前击鼓鸣冤告起了御状。被笞了三十板后,她的诉状送到了皇帝面前。

她告的正是孟府一家不信守承诺,苦苦寻夫几载,寻到了夫家却不无人迎娶她过门。

明德帝淡淡道:“孟家欺君罔上,一并抓来投入大牢,等候发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好戏\(^o^)/~

第49章

湛莲得知消息,匆匆赶到御书房请求面圣。赵柱子进去通报,不久耷拉着脸出来了,“康乐公主,陛下这会儿正忙于国事,没功夫见您。”

“里头有哪有大人在么?”

“这,并无……”

湛莲一听,不管那么多,提了裙摆就往里头闯。御书房的奴才们急忙围上来拦着,偏又不敢用力伤了玉体。

“哎呀,好疼!”别人不敢碰湛莲,她自己故意对着东边喊了一声。

众人吓得齐齐收了手。

一道明黄身影自东偏殿快步而出,天子皱着眉到了湛莲面前,“伤到哪儿了?”

“没有受伤,我胡说的。”湛莲直言不讳。

湛煊瞪她一眼,转身又入偏殿。湛莲紧跟着走了进去,这回奴才们不敢再拦。

“莲花儿,朕现下政务缠身,脱不开身来陪你,待忙完了朕便去陪你可好?”

“我不打扰哥哥,我只问一事就走。”

湛煊走回书桌后坐下,提起朱笔埋首问道:“什么事?”

湛莲上前,手下为他摆正砚台镇纸,嘴里说道:“哥哥,我听说苗云告御状的事儿了,你打算怎么处置?”

就晓得她火急火燎跑来是为这事。湛煊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翻滚起名为嫉妒的熊熊火浪。这几日他只要想起他的莲花儿心里装的是别人,浑身上下便如被万千蚂蚁啃咬般的难受。原以为自己会放莲花儿走,但没想到居然是这般困难。一旦思及她对别的男子巧笑言兮,与别的男子亲吻缠绵、翻云覆雨的场面,他就怒火与妒火烧得皮开肉绽。

“还能怎么处置?那姑娘将事儿捅破了,不惩治孟家如何显出皇家威严不可冒犯?”心中越是疯蔓火焰,湛煊的语气便就越淡。

“如何惩治?”湛莲追问。

“处死孟光涛,其余人等皆贬为奴籍。”

“不行!”湛莲脱口而出。

湛煊手中朱笔折断,湛莲竟是没有发觉,她急急道:“哥哥,孟光野是无辜的,他从不知道这一回事,他说他若是知道,定会劝他大哥娶了苗云。”

湛煊将两截的毛笔扔至一旁,“朕怎么知道他无不无辜,就算他真无辜,做为孟家人也当受连坐牵连。要怪就怪他自个儿家做的蠢事。”

湛莲急得跺脚,“哥哥怎地这般糊涂,孟光野是个好人,他人很好,为人正直善良,为官刚正不阿,不屈于强权恶势,里外都是难是的人才,哥哥不重用他倒也罢了,竟还将他因这或许有的罪名贬为奴籍?”

湛莲愈夸,湛煊脸色就愈难看。句句护着那孟光野,反而埋怨起他这哥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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