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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为患(33)+番外

作者: 君约 阅读记录

纪愉一壁走着,一壁朝卖酒的摊子上看,没有看到纪宣,她有些着急,没心思接段殊的话,脚下走得更急了。

段殊见她不出声,还当她是答应了,便一直走在她身旁。

纪愉顾不上他,小跑了几步,来到酒摊子边,目光焦急地在人群中搜索纪宣的身影。

“你在找人?”段殊来到她身边,有些惊讶地问。

纪愉又着急又沮丧,寡着脸看他,“我哥哥不见了。”

哥哥?段殊一愣,转而想起早前和她在一块儿的男子,恍悟,“你和你哥哥一起来的?”

纪愉点头,“他可能以为我回船上去了,我去船上找他,你也走吧,不用管我了。”

“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没有几步路。”

纪愉说罢转过身,却见一个红色的小身影奔过来,“阿姊!”

“念念——”纪愉惊喜唤道,转瞬纪沁已经跑到她跟前,“阿姊,你们怎么还没买好,我和孟二哥都等不及了!”

纪愉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孟绍霆走过来,但却没有看到纪宣。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哥哥没回船上?

孟绍霆一眼看到纪愉身后的男人,惊讶地道,“咦?他怎么在这里?容修呢?”

“对啊,阿姊,这个人怎么也在?”纪沁也问。

段殊见状正要说话,纪愉却抢了先,“我跟哥哥走丢了,他没有回船上吗?”

“没有啊。”孟绍霆摇头,继而笃定道,“容修一定在找你。”语落,忽见纪沁拉了拉他的袖子,目光看向纪愉身后。

孟绍霆抬首望去,面色一松,“看,说曹操曹操到。”

闻言,纪愉和段殊同时转身,就见段殊走来,修颀的身形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哥哥——”纪愉连忙迎过去,首先注意到他两手空空,不仅没有看到梅子酒,连先前买好的热食都不见了,她诧异道,“你买的东西呢?”

没听见纪宣应声,她仰头看他。这一看,登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纪宣一言不发,目光凉凉地望了她一眼,转而抬高视线,直直看向她身后的男人。

段殊见纪宣看过来,上前拱手,正要开口,纪宣却忽然敛眸,握住纪愉细白的腕子,拉着她从段殊面前走过,仿佛没有看见他。

段殊起先有些茫然,看着他们走了,尴尬地垂下手,盯着纪愉的背影,神情有一丝失落。

孟绍霆和纪沁瞅着这情景,都看出了其中的不对,互相使了个眼色后,谁也没有说话,更没有搭理段殊,跟在纪宣和纪愉后头走了。

明明是大热天,纪宣的掌心也是热的,但纪愉这样被他拉着,却莫名感觉到他身上阴冷的气息。

哥哥又生气了。

纪愉不用深想就能体认到这一点。

要怎么办?先前好不容易哄好他,目下又前功尽弃了,心好累。

纪愉有些沮丧,然而脑子却转得飞快,一路上盯着脚下,想了好几个主意,又一一放弃,究竟这回要怎么哄好生气的哥哥呢?

还没有等她想出法子,纪宣已经停下脚步,却没有松开手,纪愉抬眸一看,竟不是回到湖边,却是到了马车停驻的地方。

歇坐在车板上的马车夫见到他们来,忙下车行礼,随即问道,“郡王,现下可是要回府了?”

纪宣不看他,低沉的嗓音清冷漠然,“你去用些吃食。”

车夫一愣,显然很意外,但见纪殊面色不善,他知趣地没有多说,应声走了。

纪愉看着纪宣轮廓清俊的侧脸,感觉到被他捏着的那处腕子有些疼,而他的手似乎还在用力,她的心忽然不安地突突直跳——

哥哥不大对劲。

果然,下一瞬,纪宣手臂突然施力,拉着她往前一带,竟是将她抵到了马车侧壁上。

☆、第30章 亲吻

纪愉后背贴在坚硬的车壁上,纪宣松开捏在她腕子上的手,倾身靠近,将她圈在他的胸膛和车壁之间,低目看她时,眸底一片清寒。

纪愉被吓到了,仰面望着他,慌张而迷茫,随即不安地往四周张望。

暮色微垂,天色已暗,正是夜景初起之时,游人皆在湖畔热闹,连车夫仆从也去前头吃晚饭了,这一处停车驻马的旮旯现下僻静得很,再加上马车的阻挡,旁人更难看见他们。

哥哥这是挑好地方教训她吗?看来今日真是气大了,该不会要动手打她吧?

纪愉瑟缩了一下,害怕地望着眼前一言不发的男人。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纪宣一瞬不瞬地觑着她,突然微掀薄唇,吐字极慢,像是怕她听不清似的,一字一字从牙缝里咬出来,清晰得有些生硬。

纪愉一怔,不明所以,傻愣愣地问,“什么?”

纪宣唇角一扯,竟突兀地笑了,然而笑意转瞬即逝,他眉心深蹙,漆黑的眸子竟有几分癫狂,目光忽然变得空荡荡,竟像绝望了似的,哑沉的嗓音兀自道,“有匪君子,温润如玉,你怎么会不喜欢,你自然是喜欢的,自然是喜欢的……”

“哥哥?”纪愉起初迷惑不解,继而惊愕地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她想起来了。

有匪君子,温润如玉,正是前世她对段殊的评价。

那时段家过府提亲,纪宣来问她对段殊的观感,纪愉就说了这一句。然而这辈子段殊才回京不久,纪愉很肯定他们是今日才碰见的,哥哥应该不认得段殊,可是为什么……

这一刹那,纪愉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心口一窒,震惊地看着纪宣,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的!

也许只是巧合?他只是刚巧说了这句话而已?

她是死了才重生的,哥哥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纪愉心头纷乱不定,喉头发紧,好一瞬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张口唤纪宣,“哥哥……”

纪宣却无甚反应,眸子黑沉沉的,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教人瞧不分明。

纪愉动了动唇瓣,忽然伸手扯住他的衣裳,“哥哥,你、你是不是……”她红嫩潋滟的唇瓣翕了翕,踟蹰不定,连声音都是颤的,“是不是也、也……”

柔荑般白嫩的小手揪在他胸前,她纤瘦温软的身体贴近,女儿家的馨香覆来,纪宣凤眸陡然发红,眼神深了一层,他心口鼓噪得厉害,某种冲动前所未有的强烈,胸臆间滚烫的烈火将他烧疯了——

他倾身将她压到车壁上,在她张口惊呼之时堵住她的檀口,热烫的薄唇贴住她的。

突然袭来的男子气息和唇上火热柔软的触感让纪愉惊骇得浑身僵住,如被惊雷劈到了头,脑中霎时空白一片,甚至连挣扎都记不得。

然而,纪宣又比她好到哪里去?他整个人都是狂乱的,急切无措地亲她的嘴,吮她的唇,他没有技巧、没有经验,只凭骨子里压抑了两辈子的那股冲动渴望,他已经意识不到现下在做的事在旁人眼里是多么的惊世骇俗,在纪愉心里又是怎样的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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