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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679)+番外

若非曦哥儿是个聪慧无双的,这会子说不定两个孩子已经……

他简直不敢多想,双眸中满是嗜血的杀意,这般就更舍不得发作晚姐儿了。

嘴上更是温柔非常的安慰着,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莫哭……”

他来来回回也就这么两句话,晚姐儿却从父亲处得到了最大的宽慰,缓缓停了哭声,却睁着泪汪汪的眼睛抬头看着父亲,道:“父王,母妃是不是很生气?会不会打我,不原谅我?”

晚姐儿这样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样子,愈发令秦严心疼,道:“放心,你母妃并不知道你们丢失之事儿,回府后,你们只做起晚了的模样便好。”

晚姐儿闻言顿时喜笑颜开,拉着秦严的袖子撒娇道:“父王最好了。”

曦哥儿端坐在一边儿,看了看外头已经渐高的太阳,回头怜悯的瞧了那父女两人一眼,只觉平日英明神武的父王今儿也是急糊涂了。

都这个时辰了,母妃何等精明警觉之人,怎么可能还没发现端倪?

晚姐儿天真,怎生父王也跟着天真了起来。

外头太子骑在马上,听着车里的动静,也觉得满心烦躁,眼眸中全是心疼。

晚姐儿虽刁蛮,可却最是坚强,平日里便撒娇,也多是装哭的,何时见小姑娘哭成这般模样,这样哭个不停,也不知这一夜受了何等的苦。

那些该死的人贩子,就该抄家灭九族!

安安想着,脸色阴沉不定,待得听到马车中传出晚姐儿破涕为笑的声音,他才缓和了脸色,嘴角也有了些笑意。

一旁跟着的侍卫等人,见太子殿下的脸色转阴为霁,齐齐松了一口气。

说话间马车却已进了王府,却见有人高呼着“小郡主,小郡王回来了”,往内宅跑去。

马车中晚姐儿一见这等模样,就知道璎珞定然已经知道他们的事情了,不由面色微白,可怜兮兮,慌慌张张的看向了秦严。

秦严也是心疼女儿,瞧的这般小模样,却也无奈,抚了抚她的头,道:“你做错了事儿,就要认错,晚姐儿乖乖向母妃认错,母妃不会严惩晚姐儿的。”

说着就要打开马车门,岂料晚姐儿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母妃,母妃若是发起脾气来,连父王都顶不住,这回她做了那么大的错事儿,母妃不知道如何生气呢,一定会狠狠的惩罚她。

晚姐儿心里害怕,小屁股使劲的往后撅,贴在马车壁上,就是不肯下车。

曦哥儿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安安也翻身下了马,站在车门口,见晚姐儿可怜巴巴的望过来,声音颤抖的喊着太子哥哥,他的心便也软成一片,转头便招呼了侍卫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道:“还不快去!”

车上,秦严还在温声哄着晚姐儿下车,那边被太子派去办事的侍卫却匆匆的抱着些东西过来。

安安亲自接了那些脏兮兮的东西,靠近马车,道:“舅父,要不给晚妹妹收拾一下吧。”

秦严回头来,就见安安手中捧着个盒子,里头放着些灰炭等物,诧了一下,旋即便明白了过来。

秦严默认的跳下了马车,冲安安挥了挥手,道:“愣着干什么,赶紧的!”

安安见舅父应了,这才忙跳上了马车,关上车门,道:“晚妹妹听话,太子哥哥给你收拾下,一会子舅母一定不会发作妹妹。”

过了片刻,马车门再度打开,安安先跳了下来,回身冲晚姐儿抬手,将晚姐儿抱下了马车。

曦哥儿回头看去,唇角顿时抽了抽,只见方才还好端端的晚姐儿,这会子头发也是乱的,衣裳皱巴巴,沾满了秽物,双眼红肿,眼底青黑,脸上更是黑一块,白一块,青一块的,额头上还沾染了一些血色,瞧着要多惨有多惨。

他叹了声,到底什么也没说,转过了头。

晚姐儿是被安安牵着进的屋,彼时璎珞已坐在了起居室的罗汉床上,脸色沉寒一片,她已经从下人那里知道晚姐儿两人是怎么丢失的了。

想着女儿竟然这样的不听话,当面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竟然早计划着要做坏事,这还不提,她这不知好歹,轻重的性子,如今小,说是骄纵刁蛮,不懂事,可要是大了,她那就是不知所谓,就能胆大包天的惹出天大的事儿来。

越是后怕,越是担忧,璎珞心里的火便越是压都压不住,恨不能将晚姐儿按在腿上狠狠打一顿板子,再抱着两个孩子大哭一场才好。

她坐在那里,沉着脸,没看两人,可余光却片刻不曾离开,眼见安安牵着晚姐儿进来,晚姐儿竟然还往后躲,璎珞顿时恼了,一拍桌子,道:“孽障!还不跪下!”

晚姐儿还没上前,曦哥儿已经在璎珞身前的软垫上端端正正的跪了下来,晚姐儿也忙低着头上前跪下,道:“母妃,说错了……”

璎珞却豁然起身,两步便到

,两步便到了晚姐儿面前,对着她的背脊就是狠狠的两下子,晚姐儿吃痛,呜呜的抱着璎珞哭,口中含糊不清的道:“母妃别生气,母妃别伤了小妹妹,晚姐儿错了……”

璎珞听她如此说,顿时扬起的手就再落不下去了,反倒是眼泪一直往下滚,旁边曦哥儿也跪行了两步,抱着璎珞的腿,道:“都是孩儿不好,没能看好姐姐,姐姐胡闹,孩儿也一心好奇兴奋,半推半就,这才出了事儿,也有孩儿一半错,母妃保重身子,若是惊吓了腹中的小弟弟,可如何是好。”

安安也忙着上前,扶着璎珞,一面给晚姐儿使眼色,让她继续认错,一面道:“妹妹和弟弟此番在外惊吓一夜,也算受了惩罚了,舅母便绕了他们吧,他们到底年纪还小,不知轻重也是有的。”

“是啊,皎皎,我看孩子们一夜都没合眼,又挨过打,也没进过食,有什么回头再慢慢教他们。”秦严上前,说着又吼丫鬟们,道,“还不快去准备热水,干净衣裳,还有伤药,备饭,要热热的,太医可都候着了?”

璎珞听秦严说两个孩子一夜没合眼,还挨了打,哪里还顾得上旁的,忙又拉了晚姐儿出怀,跪在地上一时捧着晚姐儿的脸瞧,一时又拉着曦哥儿的手看。

泪眼朦胧见晚姐儿憔悴的不成样子,又是垂泪又是愤恨,秦严在一旁见媳妇一脸心疼,哭的厉害,一时便恼安安给晚姐儿收拾的夸张了,狠狠地瞪了安安一眼,道:“好了,孩子们回来就好,他们其实也没受多大罪,平日里都有习武,身子康健,不会有事儿的,一会子让太医给好好看看,你莫再惊了胎气……”

璎珞早抽了帕子给晚姐儿小心翼翼的擦拭脸蛋,手下一动,却发现素白的手绢上,沾染了一层灰尘。

全是浮尘,半点不像蹭上很久的样子,一碰就掉。

耳边又听秦严这样说,顿时便反应了过来。

两个孩子在马车上,早该收拾干净,处理伤势了才对,怎么晚姐儿反弄成这样子,再看曦哥儿浑身干干净净,脸蛋也白白嫩嫩,顿时了然。

她生的孩子她自己清楚,曦哥儿万不会坐视姐姐被欺辱成这样,自己反倒好好的,这分明是他们怕晚姐儿受自己严惩,糊弄自己呢。

好啊,大小三个男人,加上一个丫头片子,合起火来,就哄她一个。

难道她就那么不近人情,她是后妈吗?

璎珞又好笑又好气,手上动作顿住,一时也哭不出来了,那股后怕惊惧的心情倒散了,眼波一转,见秦严并安安,曦哥儿都紧张的瞧着自己,晚姐儿更是低着头,眼皮子乱动,一副心虚害怕模样。

她舒了一口气,倒也发不出火来了,示意晚姐儿起来,吩咐了丫鬟伺候她和曦哥儿出去收拾一番,让太医把脉用膳。

安安也跟了出去,秦严上前扶着璎珞回了内室,吩咐妙哥去打水来,亲自揉了帕子给璎珞擦拭了泪痕斑斑的脸,将帕子丢回去,挥退丫鬟,这才在榻上坐下,欲搂娇妻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