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675)+番外

郭老大却眯了眯眼,一脚踢在了曦哥儿的身上,曦哥儿尖叫着往后缩,谁知晚姐儿却扑了上来,抓住郭老大的手臂便狠狠的咬了起来。

“啊!”

郭老大惨叫一声,狠狠甩开晚姐儿,上前一步提着晚姐儿的衣领将她整个悬空了起来,道:“小畜生,这玉佩可不是小小粮商家的孩子能佩戴的,敢骗你爷爷不说,还敢咬人,看你爷爷不一拳头砸死你!”

晚姐儿被提着衣领,呼吸不畅,脸色都被憋的发红了,却用一双冷厉的眼眸死死盯着郭老大。

也不知道为何,她的眼神竟然让郭老大这个也算见过世面,凶名在外的人颤了一下,松手丢开了她。

晚姐儿跌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曦哥儿口中喊着弟弟要扑过去,人却被郭老大拽着提到了眼前,道:“还不老实说,你们到底是谁?!”

“呜呜,放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是大粮商冯家的孩子,你们送我们回去,我爹和我姨娘回给你们许多许多银子!”

曦哥儿一面喊着一面哭着,脸上满是惧怕之色。

郭老大闻言目光一闪,道:“这玉佩是你们长辈给的?”

曦哥儿哽咽着,似是不大明白郭老大怎么就一直提玉佩的事儿,却老老实实的道:“玉佩是我们兄弟在迟府碰到的两个小孩给的,回来后,祖母将玉佩收了起来,从来不让我们碰,可这玉佩好看,今儿逛花灯会,我便从祖母处偷了出来,我和弟弟一人一块。”

“两个小孩给的?哪个迟家?”郭老大好似听出了些眉目来,紧跟着问道。

曦哥儿哭着,道:“就是那个大皇商迟家,有回父亲带我们去过他们家。”

程秀才在旁边一直仔细听着,听到这里,露出恍然之色来,插话道:“你们是青州粮商冯家的小公子?父亲是冯志?”

曦哥儿顿时眼泪一滞,点头道:“是,大叔,你是不是认识我们父亲,你送我们回家好不好?呜呜,我们家就我和弟弟两个孩子,父亲一定会重重报答大叔的。”

程秀才冲郭老大递了个眼神,率先出了暗室。

郭老大将曦哥儿丢回角落,这才捂着被晚姐儿咬的直流血的伤口跟了出去。

两人到了外头,程秀才面上有了松快笑意,道:“大哥,看来咱们是虚惊一场了。”

“哦?此话怎讲?”郭老大问道。

程秀才这才娓娓道来,道:“大哥莫急,且听我说。这皇商迟家如今财大气粗,极是有势,前些时日在湖州时,小弟便听说了一件关于迟家的事儿。说是迟家的一船布料,因出了点岔子,让官府将货给扣在了码头,后来发现这货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事儿传到了湖州知府的耳朵里,大哥猜怎么着?那湖州知府陈大人,竟然亲自赶到了迟家商船下一站的码头去,亲自向迟家跑船的管事赔礼道歉,还奉上了给迟家老太爷的礼物。”

郭老大闻言面露惊异,道:“这话是怎么说的,迟家便是再富有,那也只是皇商,迟家老太爷虽然曾经做过天官,可人走茶凉,如今十几二十年都过去去,在官场上还能有什么余威,这知府可算是一方大员了,怎么反倒去给迟家跑船的下人赔罪,这算什么事儿!”

程秀才却笑着道:“正是这个道理,当时小弟也不明白此间的弯弯绕绕啊,一番打听这才明白,原来那迟家如此气盛,不是因了做过天官的迟家老太爷,也不是因了将迟家生意做到大江南北的迟家大少爷,而是因为如今才年方六岁的迟家孙少爷!”

郭老大愈发不解了,道:“这话又是怎么说,一个小孩怎就如此厉害了?”

程秀才这才道明原委,道:“那迟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攀附上了靖王府,迟家的这个孙小少爷,竟然福气极好,被挑做了靖王府小郡王的伴读,迟家也因此水涨船高,大哥想想,那知府虽贵,和靖王府比起来又算做了什么?哪里就敢得罪了迟家呢。”

郭老大顿时恍然大悟,靖王府是何等存在?

谁不知道若非靖王,当今圣上根本不可能登基为帝,那皇帝椒房独宠的皇后娘娘是靖王的嫡亲姐姐,监国理政的太子殿下,听闻是靖王妃手把手教养长大,和靖王府的一双龙凤胎

一双龙凤胎情同兄妹。

靖王府又只一个小郡王,既嫡且长,妥妥就是以后的靖王爷。

迟家的小少爷当了这位小郡王的伴读,以后的前程简直不敢想象。

这也莫怪小小知府不敢得罪了迟家呢,郭老大想着,点头道:“怪道呢,原来如此。”

程秀才道:“那两个小孩是粮商冯家的子弟,冯家和迟家说起来都是商户人家,有些来往也说的过,依小弟看。靖王府小郡王平日里无聊,跟着跑到伴读家中玩耍也是有的,依小弟看,多半是这冯家孩子运道好,在迟家就遇上小郡王和小郡主了。这贵人都还赏赐下头人,小郡王和小郡主是双生子,这冯家孩子也是双生子,瞧着有缘,随手就赏赐了身上带着的白玉佩也是有的。”

郭老大连连点头,重重一拍手,道:“对,定然就是这样,料想那两个小孩也不敢欺骗咱们兄弟。老七,还是你的脑子转的快啊。”

郭老大想明白了这些,当即脸色就好看了,他们平日弄的孩子多半都是商户人家的,商人虽有钱,可地位却贱,那些小商户其实是没什么势力的,平日里连寻常百姓都不敢得罪,唯恐和官府打交道,被盘削了家产。

而这些小商户人家的孩子又养的嬉皮嫩肉,自然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这粮商冯家,算是大些的商户,他们也有所耳闻,可大商户,说到底还是商户,尊贵不到哪里去,这孩子弄来许是会麻烦点,可若仔细谨慎,也不会有多大事儿,就算真出事了,也不至于抄家砍头的。

“冯粮商小弟是听过的,据说冯老太爷是小货郎起势,如今老太爷早不在了,当家的是冯家大老爷,这大老爷娶的是一个举子家的小姐,那小姐过门后却一无所出,冯家原本指望着举子中进士,授了官,好提前攀上一门官宦姻亲,谁知道那举子竟然屡试不第,这大太太在冯家的地位便尴尬了。商户人家没那么多规矩,后来冯老爷便又纳了一房贵妾,第二年就生养了一对双胞胎兄弟,冯老爷爱若珍宝。大哥想,那大太太岂能不恨?这一对冯府小少爷,出门逛灯会,身边连个下人都没,依小弟看,说不定就是那大太太从中作梗。”

郭老大对程秀才的话赞同不已,点头道:“定是这样,你这样说,大哥倒也想起来了,前些时日听闻冯家得罪了什么人,好像京城好些冯家的铺子都关了门,被挤兑的待不下去了,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程秀才点头,道:“好像确有其事,小弟也不是很清楚,不防去打听下。”

郭老大心思也动了起来,道:“这事儿要赶快打听,这样,你连夜进城去,尽快弄清楚冯家的事儿,咱们好做下一步打算。”

程秀才应了,谁知两人刚回到正屋,竟然就听那马老三在说那冯家的事儿。

一问才知,原来这冯家是得罪了京城威钦侯府,被挤兑的铺子都关了门,威钦侯府是京城的老牌勋贵,这些年虽然不算很得势,可也不是小小冯家能得罪的起的。

冯家花了不少银钱疏通,可是都打了水漂,眼见不行了,冯老爷便决定撤出京城,回老家江州去。江州离京城路途遥远,心想着回去了,威钦侯府总不至于再赶尽杀绝。

如今那冯家举家正在镇子上暂时安顿,只等着过完了上元节,东边码头解冻便离开。

马老三之所以知道这事儿,就是因为冯家老太太,上元节过寿辰,今日白天还在镇子上发放寿桃了,马老三还领了两个。

程秀才听闻竟是这个情况,当即便动了心思,又和郭老大到僻静处相商,低声道:“大哥,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连老天爷都帮助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