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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66)+番外

那云水绣闻言忙擦了把泪水,又磕了个头道:“小姐放心,今日之事于小女也是万般遮掩之事,又怎会说于他人,小女起誓,倘将今日之事告知他人,倘有损坏恩人清誉的半点行为,就叫我云水绣被雷劈,被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璎珞闻言这才点了点头,干脆地摆手,吩咐马六和刘二栓,道:“你们两个送她回去,王重山跟着我回去便行。”

马六闻言略有些不放心,道:“姑娘还是让王重山跟着刘二栓送人去吧,奴才今日出发前少爷特别交代了,让奴才一刻也莫离姑娘身边。”

璎珞却是摇头,道:“你不擅长遛街蹿巷,开锁躲藏,我得悄无声息的回去才好,还是让王重山跟着吧。我有分寸,放心。”

璎珞说话虽总轻声细语,天生的嗓音又软糯娇软,可不知是她语气总太过从容还是话语总太过笃定,反正听在马六耳中却不知为何,颇有些一锤定音的威慑感。

更何况,马六心里也清楚苏景华的一切事情都是眼前小姐做主的,他们的主子头一份便是小姐,少爷的话许是可以商量着打个折扣,可小姐的话千万不能辩驳。

此刻,璎珞发了话,马六便不敢再多言,躬身应了声是。

而王重山下了马,踢着躺在官道地上的两个人贩子,问道:“姑娘,这两人怎么办?”

璎珞瞧了眼无知无觉的两人,却是蓦然一笑,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那笑意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凌冽冷意,和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接着就见她几步走到了地上躺着的其中大高个的身旁,裙角轻摆蹲了下来,然后她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来,寒光一闪,便狠狠插进了那人的右手手背中,鲜血登时便溅了出来。

那高个男人惨叫一声,蓦然睁开眼睛,他还什么都没看清,璎珞已是一记手刀干净利落地劈在了他的后颈上,就如男人在后花园劈她一般。

男人再次晕厥了过去,璎珞将匕首收进刀鞘中,若无其事得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道:“丢着吧,让他们好好吹吹夜风。一会儿醒来了,也好赶紧逃命去。”

言罢,她走向马儿,在马六几个的目瞪口呆中,一个利落的翻身人便跨坐在了马背上,身姿昂立,手执马缰,不管是上马的动作,还是策马而立的姿态,竟是行云流水,自然娴熟,显然并不是头一次骑马。

马六几个越发觉着璎珞深不可测,刘二栓更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抬手摸了摸眼睛,心下不停打鼓,冷汗冒了一背。

璎珞却已居高临下冲王重山道:“丢给他们一匹马就好,咱们快些往回赶。”

说着,她一抖马缰,身下马儿长嘶一声,纵马便往回疾驰而去。王重山忙紧跟着从田地里匆匆牵出之前被马六他们藏起的马儿,翻身上马,紧追着去了。

云水绣没想到璎珞说走就走,眼见那一骑荡起烟尘消失在官道上,她望着远方眸中满身惊叹之色,跪在地上又重重磕了个头,这才起身避开相貌猥亵的刘二栓躲在了马六身后。

马六吩咐道:“去牵马,扶云姑娘上马,咱们也赶紧离开这里。”

王二栓这会儿也不敢再乱说话了,忙点头应着,跑去牵马。

几人离开官道没过多久,便有一辆马车自西边官道上疾驰而来,那马车瞧着并不十分华贵,却足够的宽大,两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挂着的辔头不知是什么材质,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车夫是个挺年轻的小子,驾车的技术却极为精湛,那两匹马儿在他的催动下竟每一步都和谐配合着,抬蹄落蹄半点不差,步子也紧慢长度相同,使得马车即便开的急速也很是平稳。

驾车小子离的老远便发现了官道上停着的毫无声息的马车,还有躺在路上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人,他驾车速度并未停下来,只是微微侧头冲车厢中禀了一声。

“大少爷,路上躺着两个人。旁边儿停了辆马车,里头好似躺了个被绑缚的姑娘。”

马车中一个容貌颇为隽秀俊美的男子正靠着车壁捧着本书,闻言他目光未曾抬起,轻轻翻了一页,夜风从窗户吹进,带来些许血腥味,他忍不住蹙眉咳了两声,极清润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无须理会。”

“是,”少年应了一声,加快马速,马蹄哒哒,飞溅尘土,从路边疾驰而过,湘妃竹的编织窗帘随着夜风轻轻晃动,自摇起的车帘正能瞧见两个交错躺在路中间的身影。

那高个男人趴在地上,一双血淋淋的手在月光下泛着微亮的血光,车中男子无意间瞥见,淡淡转开了视线。风过,些微的血腥味瞬间消散无踪。

☆、057 如玉公子

璎珞一路策马扬鞭,奔的飞快,夜风吹拂在脸上却是别样的舒服,前世她也曾扬鞭策马在草原上奔驰,那种飞扬的感觉,仿似天地间一切烦恼都抛之脑后,那种快意人生的感觉又被寻回来了。

她水盈盈的眸子微微眯起,眸光清明盯着前路,只觉心胸开阔,一路坦荡,人说乐极生悲,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她干了坏事还毫不悔过的模样,身下马儿不知为何,猛然前腿一软就往地上栽倒。

璎珞惊叫一声,只来得及护住全身要害便跟着跌滚在了地上,好在官道都是泥土路,前些时日又一直下雨,路面倒不是很坚硬,璎珞翻滚出好几米,堪堪稳住身子,只觉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痛。

“姑娘!”

王重山的惊叫声从后面传来,他忙提缰勒马,跳下马背,脸色苍白的盯着跌在地上的璎珞,一时想伸手,又碍于男女大防,上下尊卑,犹豫着。

要知道他如今已卖身给了璎珞,且签的都是死契,倘若璎珞有个什么事,少爷岂会绕过他,他还不如现在就逃命去,可逃奴哪里能有个好的?

王重山忙跪在了璎珞身边,紧张的又连声问道:“姑娘,你怎么样?”

璎珞不敢随意乱动,生恐跌坏了哪处骨头,这古代的医术恕她实在不敢相信,倘使成了残废,她真不敢想在苏府内宅她的日子会如何难熬。

璎珞早从宋氏和苏瑛玥的行事上算定了两人有所筹谋,而苏瑛珍却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璎珞也料定了苏瑛珍并不知道宋氏和苏瑛玥的阴谋。

虽说是冤有头债有主,宋氏和苏瑛玥的阴谋,报复在苏瑛珍身上有些不妥,可苏瑛珍倘使知道其母其姐的谋算,只会拍手称快的,宋氏和苏瑛玥当也是怕苏瑛珍太过喜形于色,露了痕迹,这才特意瞒着她。

更何况,以前本主身上的各种伤痕可都是拜苏瑛珍所赐,苏瑛珍恨不能苏璎珞去死,苏瑛珍是宋氏最疼爱的小女儿,璎珞不过是要让宋氏自食恶果罢了,难道这样也叫恶毒?

老天爷这也太偏心了吧,坏的人日日作恶倒能贻害万年,她不过小小反击了一下,至于让她被摔成这般吗?

璎珞一面苦笑腹诽,一面轻轻动着四肢,试探着全身骨头的情况,她这一动全身都是疼的,可令她松了一口气的是胳膊腿什么的都还能动。

璎珞登时长出一口气,一咕噜坐了起来,冲着旁边跪着的六神无主的王重山便怒骂出声,道:“你嚎什么丧!闭嘴!这谁去买的马,分明是一匹病马,忘带眼睛出门了吗?!”

她说着颤手指着那匹躺在地上全身抽搐着的马,双眼冒火地盯着王重山。

王重山被璎珞吼地顿时便傻了,半响才面色惊喜地道:“姑娘没事啊!”言罢,被璎珞沉冷暴怒的目光盯地浑身一抖,忙道,“是……是奴才弟兄俩一起去挑的马,马贩子明明说这马是北边刚运过来的上等马,一匹马足花了四十两银子。谁知道会……奴才知错,请姑娘责罚。”

璎珞的那匹马此刻已停止了抽搐,像是浑身上下都被抽去了魂魄力气,瘫在地上一个劲的吐着白沫,显然是有什么病症一直压着,今日一累便爆发了出来,眼见那马就要不好,璎珞直肉疼她那白花花的四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