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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644)+番外

王雪瑶点头,深呼吸了两下,这才点头起身去了。

而璎珞送安安进宫后,回到皎月院,瞧着空荡荡的屋子,愈发惦记思念秦严,她这种状态直到三日后离开靖王府,跟随天玺帝出京前往林山冬狩,换了个环境才好些。

如今边关有战报,冬狩反倒更加浩浩荡荡起来,一路仪仗蜿蜒,伞盖锦旗遮顶,随行护卫马蹄阵阵,气势汹汹的出了城门。

御驾这厢刚刚出京,靖王府中,是日夜便悄然驶出了一辆马车。

马车中有一坐一躺两个人,那坐着的人穿一身宽松的青莲色锦绣长袍,眉清目秀,却是靖王妃。而躺着的人,眼歪嘴斜,目光木然,正是靖王。

这马车到了城门下,趁着夜色混入最后一波出城的人群中,驶出了京城,直奔虎贲军所驻守的通州而去。

马车行事的极快,不过两个日夜,便在翌日的傍晚赶到了通州虎贲军所驻扎飞鹰山脚下的忠魂镇。

早有瑞王安排好的人在接应靖王妃,马车直接驾驶进了一处不起眼的民宅。

将靖王抬进屋中安置好后,靖王妃便当着靖王的面,和前来接应的两个男人坐在了屋中八仙桌前商议起来,道:“两位将军都是虎贲军的将领,能否一举控制虎贲军,可就都靠两位了。”

这两人确实都是瑞王的人,在虎贲军中混了个小将领的位置,闻言忙起身冲靖王妃行礼,道:“王爷有令,嘱咐我等一切听凭王妃差遣调令。”

靖王妃却瞧向一旁令一个瘦高中年男人,这人却是瑞王的幕僚,是瑞王特意派到她身边,协助她掌控虎贲军的。

靖王妃道:“妾身一介内宅妇人,哪里懂什么军队,还是多多仰仗胡先生才是。”

那文士打扮的胡姓幕僚忙谦逊了几句便道:“虎贲军是靖王府世代掌控,军中几个重要将领都是世代跟随靖王府的,甚至祖上都是秦氏家奴出身,对靖王府可谓忠心耿耿。本来有靖王在手,只要他肯听话,便没有办不成的事儿,可惜前些时日靖王交了虎符,天玺帝派了高虎山为将,前来接管虎贲军,高虎山倒也有点能耐短短时间,便策动了两个高级将领,故而咱们行事前,便要先杀了高虎山三人才万无一失……”

靖王躺在床榻上,耳中听着这些人当着他的面,谈论着如何将秦家世代掌控的虎贲军收为己用,浑身都在颤抖,无力而痛苦。

几人商议了半天,那胡军师才道:“虎贲军是离京师最近的一支大军了,对驰援京师,掌控大局,至关重要,既可助王爷控制京城,稳定局势,又能抵挡叛逆军队进攻京城,所以万万不容有失,王妃确定靖王到时候一定会听话吧?”

靖王妃看了眼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的靖王,道:“放心。”

待商议好,几人离开,靖王妃才走到了床前,俯视着靖王灯影下苍白扭曲的脸色,见他眼眸中闪过恐惧,靖王妃叹了一声,似不忍又似可怜,接着却从怀中摸一个小盒来,从中取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强行掰开靖王的嘴塞了进去。

靖王呜呜直叫,很快脸色便涨红起来,浑身青筋都因痛苦而根根爆出,他蜷缩着身体在床上滚了两下,跌下床榻,像一条经过碾轧而扭动挣扎的虫。

凄厉而压抑的惨叫声不断发出,直过了两刻钟,靖王妃才往靖王口中塞了一粒白色药丸,靖王平静下来时,已是浑身大汗,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的靖王,看向靖王妃的目光满是惊惧和害怕。

靖王妃上前,拍了拍靖王的面庞,柔声道:“好了,睡吧,睡吧,没事了。”

靖王便闭上了眼眸,也不知是疲惫,还是受了蛊惑,真乖乖的睡了。

靖王妃看着这样的靖王,眸中跳跃着疯狂而阴狠的光。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她很清楚人频临死亡那一刻的恐惧和脆弱。人一次次面临死亡,他不会再渴望解脱,只会对死亡形成彻骨的惊惧,已经失去了求死的勇气!

这些时日,她每天都会让靖王尝试两次频临死亡的感觉,这种反复的刺激,果然彻底摧毁了靖王的意志力,摧垮了靖王的精神。

他先前两日,看向她的目光还厌憎愤恨,可后来就变得麻木起来,如今却是惊惧害怕,像被人驯服后再也无法反抗,生出反咬主人的宠物。

靖王妃确信,这样的靖王,三日后只会乖乖的听话,他如今已算不上一个有独立意识的人了。

三日后夜,虎贲军中发生了一场兵变,虎贲军的新统领和两位副将被杀害,血溅军营,而靖王却在此时突然出现在了军营中。

军中参将以上将领都被聚在了帅帐中议事,靖王一身戎装坐在上首,旁边站着两个同样穿铠甲的护卫,站在靖王右边的侍卫一身甲胄挡不住清俊的面容,正是靖王妃。

果然如她所料,靖王今日服用了解药,眼歪嘴斜的症状虽没了,可她告诉他,他的体内毒素未解,靖王果然就不敢反抗,乖乖的听令行事。

这会子靖王坐在上首,便按着他们商议好的话鼓动着军中将士们,道:“飞鸟尽良弓藏,我靖王府,我秦氏上下将士们为大丰立下了汗马功劳,本王祖上至今更是忠心耿耿,然天玺帝却猜忌本王,容不下秦氏一族。自古忠君者,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本王便是落得个九族皆斩,也无话可说,然本王却放下不下军中的将士们,尔等几代追随我秦氏,欲血沙场,埋骨忠魂,若是靖王府没了,天玺帝如何能够相信尔等,容得下尔等,如今天玺帝派高虎山前来虎贲军中接掌,便是对虎贲军动手的前奏!”

靖王几番话令得帐中群情激奋,这些人本就世代受靖王府统领,此刻自然被靖王所驱,纷纷表示会听从靖王安排!

靖王妃垂眸,长吁了一口气,觉得事情当真是进行的再顺利不过了,这会子瑞王那边,天玺帝也该快到林山了。

只要一到林山,瑞王便会动手,彼时她这边正好呼应瑞王。

靖王妃正心中发热,就听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有一名小将冲了进来,跪地禀道:“报王爷,外头有一队人逼了过来,瞧打出的旗号像是世子爷的亲卫。”

靖王闻言还没反应过来,靖王妃就面色大变,低声道:“王爷,不能让秦严进营!”

靖王看了眼靖王妃,见她满脸厉色,不由站起身来,道:“不能让秦严进营!”

诸人都瞧向了靖王,满是诧异,闹不明白这一对父子是怎么回事。虽说外头传言父子二人不和,可遇到这种大事,难道意见还不和,打算父子反目不成?

靖王还没再言,外头已是传来了喧哗声,间杂着马蹄声和兵器碰撞上,竟是秦严闯营了!

秦严作为靖王世子,自然是来过虎贲营的,他一出现,营地里便有人喊少将军来了,快开营。却也有些守将觉得事情不对劲,要拒守营寨,先行通禀,再做安排。

秦严哪里会给他们反应的时机,领着一行骑兵便直接以雷霆之势往里冲。

原本虎贲军就还闹不清楚状况,秦严又冲势强劲,瞬间就撕破了一条口子,直冲帅帐而来。

他驱马狂奔,离帅帐还是许远便弯弓搭箭,嗖嗖两道流光自指尖射出,帅帐前挂着的巨大帷幔便脱落下来,垂落在了地上。

一时间帐中将士们都望了过去,入目营地中火把冲天,秦严的背后,是动起手来的兵戟交加,那一人一骑却像是从炼狱场冲出的神兵天降,携惊雷之势,横冲而来。

震惊中,秦严已是再度弯弓搭箭,两箭同时射出直逼帐中靖王的方向而去!

“王爷!”

“不好!”

惊呼声响起,帐中将军们纷纷抽出冰刃抵挡,然而秦严这两箭何其凌厉,根本无从阻挡。

只他们瞪大了眼瞧去时,却见都还来不及反应的靖王依旧好端端站着,可靖王身旁的那两个侍卫,那高大的眉心中箭,倒地而亡,清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