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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598)+番外

又见这摊上东西实在粗糙,公子怎么可能瞧得上,正要辩驳两句,却见迟璟奕竟真伸手从摊上取了一支发簪。

随喜顿时瞪大了眼,少爷竟要买女人用的发簪也便罢了,竟然还看得上这摊子上的东西?

迟璟奕拿那发簪极是简单,是木雕的石榴花簪子,不是什么名贵木头,可石榴花却雕琢的栩栩如生,花开灿烂。他记得前几日海书筠还说过,在北边时,她的院子中种着好几颗石榴树,每年这个季节石榴便熟了,她最爱做的事便是带着丫鬟们栽石榴,说起这些时,她眉目含笑,神采奕奕。

想必,她是爱这石榴花的吧。

他也不多问价钱,摩挲了两下便收进了袖中。

璎珞一行逛到饥肠辘辘才到药膳楼用了午膳,安安年纪太小,精力不足,才用了些东西便晕晕沉沉起来,璎珞哄着他吃了饭便睡了过去。

秦严令影七和暗卫们护着安安先回去,又带璎珞逛了些铺子,到天擦黑,璎珞以为要回去了,不想秦严却带着她往城南去。

等到了城南天已经黑透了,秦严却是带着璎珞到了一大片宅邸前,璎珞望去就见弄巷中一座座宅院前皆挂着红黄灯笼。

因宅子离的都不远,远远望去,倒是别样旖旎,而巷子中和巷子外,更是和旁的街巷不同,旁的街巷入夜后难免冷清,这里却车来车往的,好不热闹。

璎珞诧的看向秦严,却听他道:“这里是软烟巷,里头住着的都是些不正经的女人,最早是那楼子里姑娘被赎身后又重坠此道,不愿回楼里去,便在此置办个私宅。后来渐渐的一些身世飘零,不得不出卖皮肉的女子便皆在此租宅子,挂牌做生意。再后来,一些人从江南买来绝色的廋马,也在此收拾园子,接的都是些不好去青楼楚馆的官家身份的人,勋贵子弟们也多来此。”

璎珞闻言恍然,却不明白秦严带她到这里来做什么,秦严倒也没多做解释,抱起了璎珞便闪身进了一处巷子,然后又越了两道墙,便跳进了一处宅院。

这院子里竟和寻常人家并无多少不同,修建的风景雅致,小桥流水,远处临湖一片灯影,甚是喧嚣,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儿,隐隐竟有争执声传来。

璎珞正好奇,秦严已搂着她的腰,悄无声息的掠了过去,寻了一颗树冠宽大的榕树带着璎珞躲在了枝桠间。从这个角度却正好能看到小湖边儿上灯火通明处的情景。

璎珞望去,一眼便看到了争执圈中穿蓝色袍子的男子,是秦举!

璎珞挑了挑眉,蓦然响起了秦严之前说的话,他说沐休要带她出府看好戏的,感情就是说的这个啊。

秦举这会子明显是在和人争执,旁边的那些公子哥们倒像是看热闹的,璎珞又瞧向和秦举差点动起手来的那公子。

那人穿一身月白色长袍,瞧着也就弱冠模样,见他双眼都红了起来,盯视着秦举的目光好似有杀父之仇一般,璎珞不用想便知道这定是上演的争风吃醋戏码。

只她却越瞧越觉得那和秦举争执的公子哥面熟的很,疑惑的看向秦严,却听他道:“那是荣国公府的世子爷沈琮文。”

璎珞眨了眨眼,荣国公府的世子,那岂不就是靖王妃的嫡亲兄弟?怪不得她瞧着那人眼熟,却原来和靖王妃有几分神似。

璎珞心思一动便明白了秦严的意思,果然就听秦严道:“秦举今世注定会命丧荣国公世子之手。”

秦举可是谢太妃幼子的嫡长子,若是他被靖王妃的亲弟所杀……靖王妃以后可该如何自处,尤其是在秦举和秦仪媛发生了那种事儿之后,靖王妃只怕要满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秦严这一招,可真够狠,够阴险的。

☆、142 叫靖王妃滚来

璎珞喟叹着秦严这一招实在是阴险了些,就听那边突然传来惊呼声,那忙望了过去,就见那沈棕文不知怎么已是动起了手,一脚踹在了秦举的肚子上。

秦举跌倒在地上,惊呼一声,却从旁边扑出来一个穿淡粉色素纱广袖衫,里头套茜红色折枝褙子,白月色挑线裙子,梳坠马髻,头插朵牡丹滴翠堆纱花,耳朵上挂着赤金镶翡翠水滴坠儿的貌美姑娘。

那姑娘原就生的极为美艳,如今面色凄惶无助,腮边带泪,灯光下更映得她肤光似雪,妩媚撩人。只见她扑到了地上便搀扶住了秦举,哭着冲沈棕文道:“世子爷息怒,紫月一介卑贱之身,实在担不得两位公子爷为紫月大打出手啊。”

这姑娘显然就是两个男人大打出手,为之吃醋的对象了。

她这会子扑出来护着秦举,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果然立马就见秦举洋洋得意起来,索性也不起身了,将那紫月往怀中一拉,手便探进了衣摆里揉捏起来,啧啧的在其红唇上亲了两口,道:“沈棕文,你也看到了,美人更倾心于爷,今日紫月開苞,爷是要定了她!”

秦举这般当下便激怒了那沈棕文,他立马就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屁!昨儿夜里紫月亲口说的,希望爷今儿能来梳笼了她!”

秦举闻言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道:“你才是放屁!紫月会看上你?她只钟情爷一人,便说也是对爷说这话,你做梦的吧!”

沈棕文逼问的看向紫月,那紫月却一味的哭,她却是越哭越好看的美人,哭泣间,衣衫散落,露出里头醉人的风情来,她看向沈棕文,道:“世子爷,奴家不想世子爷因奴家惹上什么麻烦……”

沈棕文见她欲语还休,说出的话又如此委曲求全,体贴柔情,顿时便道:“紫月莫怕,爷还怕了他不成!”

说着便又冲上去和秦举扭打在了一起,四周顿时一片欺哄声,两人也越厮打越厉害了起来。

璎珞瞧了这一会儿,却也瞧的明白,那紫月分明就是故意挑拨刺激的秦沈二人,先是护着秦举,后又答非所问的让沈棕文以为她都是为沈棕文好。

两个男人可不就为她拼起了命来,更何况,这廋马果然是尤物,一举一动之间流露的风情和妩媚,实在叫人心惊,一瞧便能瞧出和寻常女人是不同的。

这样的女人,连她瞧着都心痒痒,更何况那秦举还是好色好的没下限的,只怕沈棕文也是此辈。

璎珞摇头,瞧向秦严,道:“那个紫月是你的人?”

秦严见她双眼眯着,黑黢黢的目光让他心一紧,觉得非常危险,一个回答不好就要坏事。

他想了下才开口,道:“你也知道,男人沉醉美人乡容易迷了心智,这种地方能收集到许多意想不到的秘事秘闻。”

璎珞便扬了扬眉,呵了一声,勾唇道:“这紫月倒是千娇百媚,爷瞧了就不动心?”

秦严觉得这个问题简直比方才更危险,忙敲了璎珞一下,道:“爷有洁癖!你这女人胡思乱想什么!”

璎珞知道这种廋马,即便不曾失身,在调教的过程中也会接触许多男人,通过各种手段让她们知道滋味,这样才能妩媚如妇人,又好似清纯若少女。

听秦严如是说,璎珞却瞪了他一眼,道:“呸,瘦马不脏,脏的是想出这些手段调教女人,满足自己玩弄之心的男人们!”

秦严摸了摸鼻子,委屈不已,道:“是是,只是这和爷有什么干系?看戏,看戏。”

璎珞皱了皱鼻子,这才扭头,岂料正好就瞧见沈棕文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了一把匕首,翻身压在秦举身上,一扬手便刺了过去。

匕首的寒光在灯影下森寒骇人,引得人群惊慌奔走,喊着,“不好了,杀人了!”

场面乱了起来,璎珞也不曾看到秦举被刺中了哪里,就见那沈棕文似乎自己也吓了一跳,爬起身来,满脸惊恐茫然的丢了匕首,匕首咣当落地,沈棕文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秦举,道:“爷不是故意的,是你逼爷的,爷……紫月给你便是了,爷不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