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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536)+番外

璎珞却摆手,道:“不必,正要这样才好,左右她也不会相信我是真病了,何必再多此一举的演戏呢,她累,我演的也累。”

妙哥一阵愕然,可璎珞分明有所打算,妙哥便也不再多言。

没片刻,果然外头响起了一阵动静,璎珞这才施施然的从美人榻上起身迎到了外间。

迎面靖王妃已带着丫鬟白鸽进来了,瞧见璎珞迎了出来,忙上前拉了璎珞的手,道:“都是母亲治家不严,出了赵侧妃这样包藏祸心的,害的你这孩子受了大苦,来,叫母亲好好看看。”

璎珞本是福身要见礼的,被靖王妃拉起来便顺势抬了头,她这一抬头,分明瞧见靖王妃面上笑意狠狠凝滞了下。

靖王妃确实有些破功,她能不破功吗,昨日她来郡王府,明明说的是璎珞病的不轻,上山请慈安大师看病去了。可今儿眼前的璎珞哪里有半点病容,她容色照人,脸色红润,眼眸水润,眉梢眼角一抹红晕,风流旖旎,带着春色。

分明半点病都没有,这两日只怕还颠鸾倒凤受尽雨露滋润,日子过的别提多舒坦了。

这么明显的耍弄人,靖王妃岂能神情不变?!

四目相对,璎珞冲靖王妃眨了眨水意盈盈的眼眸,笑着道:“虽说是母妃管家不严所致,可母妃也非圣贤,怎么可能不犯错呢,偶尔有个错处那也是可以原谅的,母妃放心,我没往心上去的!”

璎珞的话差点没将靖王妃气个倒仰,她觉得这个儿媳妇压根就是个不按理出牌的,靖王妃噎了半响都有些接不上话来,脸上有些僵硬。

璎珞却一副未曾发现任何不妥的模样,道:“母妃怎么瞧着我不说话呀,是不是我今儿脸色特别好看啊?我也觉得今儿气色特别好呢,一定是一早便见到母妃的原因呢。”

璎珞说着摸了摸脸,一脸喜意。

靖王妃没言语,倒是她身后白鸽忍受不了开了口,道:“世子妃今日气色是好极了,不过昨儿郡王妃不是还说世子妃病的厉害,太医开的药都不管用,这才特特的去大国寺医病的吗?”

璎珞脸上的笑容顿时敛了,拉着靖王妃的手,道:“母妃方才还说自己治家不严,这才生了祸患,我瞧着也是呢,我和母妃说话,如今一个丫鬟倒敢没规矩的插话了,依我看,这等没规矩的丫鬟就该严惩,若不然还不得再养出一个包藏祸心的?这都是她们欺母妃您宽厚温和,良善温软,可这风气可不能惯着啊!”

璎珞言罢这才看向白鸽,道:“跪下!掌嘴!”

白鸽脸色一变,平日里长辈跟前的阿猫阿狗那也是金贵的,更莫说是大丫鬟了,婆婆身边的大丫头到了跟前,哪个不是礼让三分。

再说有时候这做主子的不好说的话,大丫鬟就得替主子来说,这都是有的,故此虽说是有主子说话,丫鬟不能随意插话的规矩,可得脸的大丫鬟平日里和主子们开个玩笑,凑个趣儿之类的也多见,真按这等规矩的就没几个。

白鸽万没想到璎珞就不按理出牌,拿出这错处竟就真要惩自己,顿时慌了神,瞧向靖王妃。

靖王妃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可璎珞却将话说的滴水不漏,还是拿她早先治家不严的客气话来堵她,这会子她却是连反驳的话都寻不出来。

而且白鸽确实是被抓住了错处,若然她袒护着白鸽,谁知道今日璎珞又要如何闹腾,靖王妃发现,自己竟然完全猜不成璎珞的套路来。

不过有一点她却瞧的明白,璎珞就是想要逼自己发怒,逼自己破功。

她就偏不如她的意!

靖王妃想着,瞧了眼白鸽,道:“既是错了,就要认错!”

白鸽顿时眼睛里就漫出了一层泪光,跪在了地上,道:“世子妃见谅,奴婢错了!”

言罢便啪啪地掌起了自己耳光来,原以为打两下也便是了,岂料那边儿璎珞也不拦着,反倒拉了靖王妃在美人榻上坐下,道:“母妃一定不会像这丫鬟一样疑心我的,我知道!我本来就是受了惊吓才病倒的,这是心病,昨儿慈安大师就给我念了两遍经,说来也是神了,马上我就觉得这精神也回来了,身体也轻便了,这不,昨儿夜里安眠一夜,今儿起来这脸色就养了回来,到底是年轻就是不一样呢,母妃说是不是?”

那边白鸽一张脸已经红肿了起来,靖王妃双手捏紧,面上却已恢复了从容,笑着道:“是这个道理,既然都已经好了,是不是也该回王府去了?免得皇上以为王府慢待御赐的儿媳,以为王爷对此婚事不满,那就不好了,你说呢?”

璎珞一脸吃惊,笑着道:“瞧母妃这话说的,我自然是要回王府的啊,王府是我的家,我是未来王府的女主人,哪里能不回去呢。当初回来时便说了,等找到了幕后黑手,我便回去,赵侧妃不是已经俯首了嘛,其实母妃今儿就算不来,我傍晚也是要回去的!”

璎珞这样干脆就应了下来,靖王妃有种自己蓄积全身力气,一拳头打上棉花团的憋屈感,顿时又是一噎。

感情她这一趟趟的跑,都是白跑了?

和璎珞说了没一盏茶时间的话,靖王妃觉得自己已经内伤了,有种两辈子修为都不够用,两辈子修身养性都压不住暴躁的感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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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闹剧

靖王妃从祁阳王府离开时脸上神情瞧不出什么异样来,可马车刚出了祁阳王府,她便狠狠的将桌上一只青瓷莲花纹汝窑茶盏扫在了地上,脸色也沉了下来,真真被气的不轻。

摔了一个茶盏,靖王妃顺了顺气,觉得好受了一些。她回到王府中,也不回梓涵院,便先往谢太妃的福禄院去。

进了梓涵院正好撞上丫鬟静丹捧着个黑漆托盘,上头放着藤草鸟虫彩绘药碗,正准备伺候谢太妃用药。

靖王妃摆了摆手,静丹便忙上前将托盘呈给了靖王妃,靖王妃亲自端着进了屋。

谢太妃这两日又病了,自打认亲礼上被璎珞气了一顿,她便在福禄院中称起了病。靖王妃进去时,谢太妃正躺在东屋床边的罗汉床上,靠着个墨绿色镶金丝暗刻大朵海棠花的大迎枕和旁边的谢芷兰说着话。

见靖王妃进来,谢芷兰忙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福了福身,道:“伯母从郡王府回来了啊,世子妃没是没有回来吗?”

她说着往靖王妃的身后瞧了瞧,没看到璎珞的身影,面露疑惑。

靖王妃便笑着道:“今日原本就该是世子妃回门的日子,等傍晚回门后便会回来了。”

谢芷兰这才笑着道:“我还以为世子妃会跟伯母一起回来呢,毕竟已在娘家住了好几日了,伯母此去辛苦了,我来吧。”

她说着要上前去接靖王妃手中的托盘,靖王妃也未拦着,顺手给了她,自己在罗汉床上坐下。

谢太妃却脸上没了半点笑意,冲靖王妃道:“她摆的谱倒大,一个小辈让长辈三请四催的,还拿着架子不回来,依我说,便莫去郡王府纵着她这性子,她不爱回来便一辈子住在郡王府才算本事!”

靖王妃柔婉的笑了笑,道:“母妃也知道这桩亲事是太后看好的,皇上赐婚的,这几日朝堂上王爷的压力也很大,世子妃还是早日回来的好,何况这回是真的让她受了委屈,她心中对靖王府有抵触,有怨怼,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世子妃毕竟年纪还小,母妃何必和她一般计较。”

靖王妃说着从谢芷兰的手中取过了汤碗,亲自尝了尝温度,这才将药奉给谢太妃,道:“母妃快些喝吧,母妃生气,还不是坏了自己的身子,母妃是长辈,便莫和不懂事的小辈一番见识了吧。”

谢太妃被靖王妃几句话拱起火来,哪里还喝的下药,推开药碗,脖子粗着道:“只听过晚辈不可忤逆长辈的,何曾听说过长辈需让着晚辈的!太后看好的媳妇,皇帝赐婚的?那便能猖狂的没边儿了?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