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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519)+番外

太后摇头,叹了一声,道:“为这事儿,那乳娘一家几乎全部被哀家处罚,死了许多人,可也未曾查出什么来。后来箭锐营的兵勇们驻扎在麟角峰,夜半巡山时,却遭受了狼群攻击,不巧就发现狼群中有匹古怪的小狼,猎了来将他关在木笼中带回了军营。”

太后说着声音略顿了下,捏了捏拳头,似是舒缓了一下情绪,方才道:“那小狼被带回军营后便成了当时军营小将军锦乡侯世子的宠物,他肆意的折磨,鞭打,欺辱他,就像对待真正的宠物一样,兴许比宠物还不如,因为他本身就是个怪物,还没一些贵人们饲养的名贵宠物来的珍贵。也是那年,皇上在西郊狩猎,令勋贵子弟们跟随,锦乡侯世子便带了他的宠物前去炫耀。”

太后言罢见璎珞眼泪又滚了出来,便道:“你看,今儿是你的好日子,皇祖母真真不该和你说起这个来,倒惹的你也跟着伤心难过。一会子阿严那臭小子,还不得怨怪皇祖母,心疼的起来。快莫哭了。”

璎珞却摇头,道:“谢谢皇祖母告诉我这些,我只有知道了这些,才能了解阿严,更知道珍惜现在的一切。皇祖母,那后来呢?夫君他是怎么回到您的身边的?”

太后捏了捏璎珞的手,道:“你姨母当时也在,她瞧见那小狼时,他正被一群勋贵子弟策马圈在中间,逼迫着和一头狼狗厮咬,无意间露出了脚底心来,阳光下你姨母瞧的清楚,那小狼脚心就生着殷红如血的几颗痣,和阿严的胎记一般无二,再加上年岁瞧着也差不多,你姨母也是存了奢望,便将那小狼捆绑,洗漱干净。你也看到了,阿严生的和你姨母很是相像,当时他因常年混在狼群中,脸上毛发旺盛,可你姨母还是认出了他来,阿严这才回到了皇祖母的身边。”

太后和璎珞说着体己话时,秦严正在偏殿中陪着安安玩耍。安安手里拿着个小绣球不停往空中抛,不管抛的远近,秦严都是腾挪着将小球稳稳接在手中,然后随手一丢,小绣球便能回到安安的脚边。

安安见舅舅像只大鹏鸟一样在屋中飞来飞去,不觉开心的将小手掌拍的啪啪直响,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来,咯咯咯咯的甚是好听。

水嬷嬷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一幕,她含笑站在一旁瞧着。

秦严见此便知水嬷嬷是有话要和他说,又玩了几回便将绣球交给了乳娘,吩咐乳娘陪着安安,又冲安安道:“安安乖,舅父出去一会儿,一会再回来陪安安,好不好?”

“舅父要快些来陪安安哦。”安安奶声奶气的道,一双眼眸中满是依赖。

他是秦严带进京城的,秦严是他见到的第一个亲人,回京一路他便和秦严熟悉了起来,如今也是和秦严接触的最多,还是很依赖喜欢秦严的。

秦严见他一双湿漉漉的眼眸期待的瞧着他,心中一柔,牵了牵唇角,道:“好,一会舅父和舅母一块来陪安安玩。”

安安倒还记得昨日夜里见过的又好看又会变戏法的舅母,当即便拍起了手。

秦严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才大步出了殿,水嬷嬷等候在廊下,见他出来便行了个礼,却是将一个红木盒递给了秦严,道:“这是治世子妃身上伤的玉液膏,世子瞧了便知是怎么用的,是太后珍藏的秘药,比外头的要好不少。”

秦严接过来,一时倒还没弄清楚水嬷嬷的意思,水嬷嬷便笑了下,福身退下了。

秦严将盒子打开,却见里头躺着两瓶白瓷小瓶,想来里头定是那玉液膏了,他的目光落在除了瓶子外,静静躺在盒子中的玉质物件上,一时愕了一下,马上便明白了水嬷嬷的意思,脸上闪过些许尴尬,接着眼睛却亮了起来。

却于此时,璎珞从殿中出来,见秦严站在廊下捧着个盒子,脸上还带着些诡异的笑,不觉站定了,就那么静静的瞧着他。

他身影高大挺拔,阳光从铺着金黄琉璃瓦的屋檐洒下,在他身上笼了一层金光,他一半身子沐浴在阳光中,一半身子背着光,五官愈发深刻,冷峻的神情被光线柔和,面若冠玉,如斯俊美,浑身都有股令人折服的强势气场。

他无疑是个强者,像个发光体,那样优秀,那样渊渟岳立,可单看如今的他,谁又能想象他曾经受过的苦,曾经经过的磨难。

璎珞的心又疼的起来,已经不是方才那种剧烈的疼痛,却更绵长,她眼眶再度发热起来。

秦严关上盒子,这时候才发现了她,不由挑眉,道:“看什么呢?”

“看你……”

璎珞回着,她的话毫无疑问的取悦了秦严,他扬唇笑了起来,阳光下俊美无筹。

璎珞也跟着笑,走向秦严,尚未走近,便被拦住腰肢搂进了怀里去,她身上的红衣在微风中蹁跹起舞,像被他捉住的蝶。

秦严搂紧她,低头俯身,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声音低沉,道:“怎么突然嘴上抹了蜜一样,皇祖母于你说什么了?”

璎珞却笑,歪着头道:“哪里有说什么,不过是嘱咐我,若是受了某个混小子的欺负,可以进宫来寻皇祖母做主,现如今,我可比你受宠!”

她说着傲娇的扬了扬下巴,秦严被她逗笑,扬眉间却见她一双眼眸有些发红,不由凝视着道:“怎么回事?”

璎珞在殿中时,已经用水覆过,还滚过鸡蛋,又重新上了胭脂,这会子便眨着眼睛道:“没事儿,方才在马车上哭过,眼睛脆弱,外头光线太强了。”

言罢便转移话题的瞧向了秦严手中那盒子,道:“什么东西啊,方才见你笑的那么怪?”

秦严却亲了亲璎珞的眼皮,方勾唇道:“一会子上了马车你便知道了,爷先带你去承乾殿拜见皇上,一会子再过来和安安玩会。”

璎珞总觉得秦严的笑说不出的诡异暧昧,可听到要去见天玺帝,便也没了多追究的心思,两人一道往前宫去。

他们到承乾殿时,天玺帝却正和叶宇轩说话,听闻秦严带着新妇来谢恩,便摆手令叶宇轩可以离开了,道:“你这皮猴,父皇给你指点差事便推三阻四,腹痛头晕的,真真是个没出息的,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父皇的眼了。”

他话虽如此说,可口气中却满是慈父的喜爱之情,叶宇轩也不怕他,起身笑着胡乱行了一礼便飞也似的出去了。

他到殿外,正碰上秦严和璎珞。

两人站在一起,都穿着喜庆的红衣,他们背对这边,并肩而立,殿前空旷的风,吹的两人衣袂交织在一起,背景是旷远而干净的晴空,画面美好的令人叹息,可叶宇轩却瞧的脚步一顿,双拳捏了起来,脸上方才嬉皮笑脸的神情彻底不见。

秦严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和叶宇轩对视了一眼,璎珞便也跟着转了身。

叶宇轩望去,就见璎珞如今已是妇人的打扮,发丝全部挽了上去,瞧着像是一下子大了两岁般,可容颜却也一下子盛放了出来,似吸足了露水的花,不经意间有股以前没有的灼灼风情逼人而来。

他自然都知道,她的这一切变化都是因她身旁的男人,她的夫君。

他拳头捏的更紧,声音微暗,道:“世子爷和世子妃可以进去了。”

言罢,迈步就走,璎珞却忍不住问了一句,道:“七皇子留步,不知七皇子那日回宫后可曾请太医看过?”

叶宇轩站定,自然知道她问的是当日从瑞王府出来的事儿,身上寒意散去了些,道:“看过了,并无异常,你不必惦记。”

他言罢,忍不住瞟了秦严一眼,哪知道秦严倒笑了笑,道:“那日真是多谢七弟了。”

昨日靖王府宴客,秦严可不是这种口气,也不是这种态度。如今璎珞看着了,他倒能装!

叶宇轩顿时一口气噎在喉间,轻嗤了一声,转身大步去了。

“走吧,咱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