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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484)+番外

果然是得道高僧,这气场就是不一样。

璎珞眨了眨眼,那慈安大师已到了近前,望去,却见他身上僧袍半旧,却异常干净,外头罩着百衲衣,果然和想的一样,胡须雪白,慈眉善目,听闻已经是九十来岁的人了,却身板笔直,精神矍铄,红光满面,额头竟也不见皱纹,唯眼角有着深深的纹路,配上那一双沉静悠远的眼眸,看破红尘的淡然微笑,绝对的道骨仙风,一身的高僧范儿。

璎珞却是个不信佛的,这什么得道高僧若然真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给人批命预知未来,怎就没法预测大国寺前几日要遭山崩,如今连上山进寺的路都给封了呢。

可见这古往今来,人靠衣装马靠鞍,果然不假,只慈安大师这一副高僧模样,便能让人无端信服。

璎珞腹诽着,面上却丝毫不露端倪,在祁阳王和唐氏等人纷纷起身见礼时,也忙欠了欠身。

唐氏却满脸感激,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慈安大师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郡王妃不必多礼,小丫头本便命不该绝,老衲不敢居功。”

唐氏闻言一怔,忙道:“大师,我这孙女多灾多难,大师可否看看,她经此劫难,大难不死,往后可否便能否极泰来,后福无穷,再不受如此三灾五难?”

慈安大师却瞧向璎珞,道:“不瞒郡王妃,小丫头的命格面相,老奴实在无从窥探。”

慈安大师批命看相极准,从未听说过他有看不透面相的,郡王妃等人皆是一楞,慈安大师却又道:“凡秉承天命之人,福泽深厚逆天改命之人,命格面相皆不可窥,依小丫头的面相乃早夭飘零之命,早该归于尘土才是,然其如今还生龙活虎,可见命格奇异,已破生死之劫,毕有奇缘,逆天改命,命不该绝,往后便有灾难,也自会逢凶化吉,福泽深厚,不可言说,郡王妃且勿过于担心。”

听慈安大师说璎珞乃福泽深厚之人,郡王妃倒一楞。

只因慈安大师并不常说这等话,上次慈安大师说人福泽深厚,不可言说却还是四十多年前,给太后解签时所言,便从前给天玺帝批命也只说贵不可言,没提福泽二字的。

于郡王妃一般,祁阳王也是一愣,不觉回头目光愕然又诧异的瞧了璎珞一眼。

而璎珞却不知这其中端倪,正心思有些恍惚的低着头,也没瞧见唐氏二人的神情。

唐氏虽诧异,可接着却欢喜了起来,有慈安大师这话,以后谁也不会看低了璎珞去,她这厢顿时便放下了心,身子便也跟着摇晃了下,祁阳王一惊,忙在一旁忙搀扶了下,道:“小心!”

璎珞听慈安大师说自己早该命绝,必是得了奇缘才能逆天改命,活到现在,心中倒是咯噔一下,总觉得慈安大师看向自己的目光像是窥破了一切般,简直就像照妖镜,让她不敢直视。

她垂了垂眼眸,深吸了一口气,略平复了下砰砰乱跳的心就听祁阳王惊呼一声,忙抬眸,见唐氏险些晕倒,脸色也极为难看,便忙求道:“大师慈悲为怀,可否为我祖母诊个脉?”

慈安大师却似笑非笑地瞧了眼璎珞,一时无言。

璎珞本便心中腹诽不已,没觉得慈安大师是什么慈悲之人,若然真慈悲又怎么会请其治个病,诊个脉都那么难。璎珞便不信,若然皇帝或者太后生了病,要这老和尚诊病,他会推辞?

这会子她口中说着慈悲为怀,心中却不以为然,可她自问神情举止没露出半分端倪来,可老和尚的目光却叫璎珞顿时不受控制的红了脸,低了头。

好在慈安大师只是瞧了她一眼便转开了目光,冲唐氏道:“郡王妃请坐。”

祁阳王大喜,扶着唐氏在旁边的八仙桌上坐下,慈安大师也落了座,手搭在唐氏的腕上,凝神诊脉,他诊的极慢,右手诊了足有一盏茶时候,便示意唐氏又换了左手,又诊了片刻才放下手,道:“依老衲看,郡王妃并非生病,而是受毒物所伤,才会病体缠绵,体弱不愈,容老衲开上两剂散毒汤药,再寻到毒源,好生调理一些时日,自可痊愈。”

祁阳王闻言顿时面色大变,惊道:“大师说内人这是中了毒?怎么会这样!”

璎珞双眸不觉眯起,她早便有所怀疑过,奈何将唐氏平日所用所食之物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也没查出来,而太医和请来的大夫也都说唐氏是体弱又加上气候变换才病体缠绵的,故此便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如今既慈安大师这样说,那便必定是中毒所致,顿时她便恨不能将乔侧妃给碎尸万段。

旁边萧承麟也是愤恨的涨红了脸,尤其是想到乔侧妃不仅害了唐氏,还差点害的他们姐弟也命丧黄泉,害的璎珞受了这样大的苦头,他便情绪难控。

而他们能想到的,祁阳王自然也都能想到,顿时脸色黑沉铁青的厉害。

☆、072 处置

秦严将璎珞平安的消息告知在山谷中寻找的祁阳王以后,祁阳王就只派了人回祁阳王府中通知了唐氏,消息并没外传。

而随后唐氏便也拖着病体出府,故此乔侧妃根本就不知道如今璎珞姐弟二人的情况,只是她一想着已经过去了一日两夜,不光璎珞姐弟,连祁阳王和唐氏都没再回府,她便觉得定然是璎珞姐弟凶多吉少,说不定已经全死了,刚好停灵大国寺,请了和尚超度呢。

乔侧妃觉得简直是老天开眼,将那两个碍眼的姐弟收了去,将平静又安宁,风光又幸福的生活还给了她。

她心情好,自然免不了在萧敬亭面前也说了不少不合适的话,使得萧敬亭也深深的以为,璎珞姐弟定然是有去无回了。

母子二人欢喜不已,又念着祁阳王和唐氏都不在府中,索性关了明津院的门,连个悲伤样子都不装了,便叫了一桌子酒肉饭菜,提前庆祝了起来。

而祁阳王怒气腾腾的冲回府,冲进明津院时,瞧见的便是乔侧妃和萧敬亭母子二人对坐饮酒,好不开怀的样子,两人有说有笑,样子比过年还喜庆,甚至连他冲了进来都没察觉到。

“郡王留步啊!郡王!”

丫鬟们这时候才追了上来拦截,动静惊动了乔侧妃和萧敬亭,两人回头瞧见脸色铁青,浑身发抖的祁阳王,皆是一惊。

乔侧妃匆忙站起身来,碰洒了酒盅,倒了满身的酒,也顾不上去擦拭,脸色苍白的道:“郡王回来了啊……”

她到底没那么厚的脸皮,这时候再提璎珞姐弟,表现出一番悲痛欲绝的样,声音顿了顿,又诺诺道:“今儿亭哥儿的病好些了,已经能下床,妾身是高兴,所以才……”

她话没说完,祁阳王便冲上前来,气怒的一下子便掀翻了桌子,顿时满桌子的汤汤水水都向着乔侧妃二人倾斜砸了过去,乔侧妃尖叫一声,忙着躲闪,祁阳王却怒视着她,道:“今日刚能下床?只怕是之前的病也都是装的吧!”

乔侧妃不明所以,却感受到了祁阳王滔天的怒火,禁不住抖了抖,道:“郡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着泪珠便滚了出来,身子一软,往地上滑,嘴上凄凄切切的道:“妾身知道郡王心中担忧县主和大少爷,脾气大,也知道如今这样庆祝欢喜不好,可郡王也该为妾身想想,妾身就亭哥儿这么一个孩子,他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前些时候病成那个样子,今儿好容易轻快些了,妾身便不能高兴高兴?妾身也担心县主和大少爷,可是做娘的,都偏疼自己的孩子,这也是人之常理吧。”

见乔侧妃这般作态,还如此巧辩,祁阳王只觉一阵厌憎不解,他实在不明白,以前他怎么就会被与眼前这个满嘴谎话,一脸做作,心狠手辣的毒妇哄骗的。

他冷笑起来,一脚踢开地上的鎏金酒壶,酒壶咕噜噜打着转,发生尖锐的声音,好似一片片刀片在割着人的神经,乔侧妃浑身都冒出了冷汗来,有种极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