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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483)+番外

秦严的声音略有些发颤,于此同时,璎珞发觉他环着她的手臂都在隐隐的颤抖着,她顿时心中一跳,动了动身子想去瞧秦严的表情,可他却突然一收手臂,环紧了她,将她牢牢锁在了怀中,不准她抬头。

虽是瞧不见,可璎珞却分明感受到了从秦严身上传过来的气息。

消沉,彷徨,惊惧,茫然,甚至脆弱,矛盾……

从她认识秦严,这个男人便表现的无坚不摧,强势的令人觉得危险,可是如今他却这样的颓丧消沉。

璎珞面色微惊,急声道:“秦严,你才是胡思乱想!这是意外,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说过我不信什么克妻的话,你也不准信!再说,我这不是好好的,没死掉吗!”

她话刚说完,秦严便浑身一僵,接着璎珞便觉一阵晕眩,尚未反应过来,唇齿便被攻占,秦严的这个吻来的仓促而急躁,却又说不出的绵长深入。

璎珞本便呼吸不畅,因这个吻更加气息短促,感受不到甜蜜,反倒有股淡淡的苦涩在唇齿间流畅。璎珞有些慌乱,她想要安抚秦严,可手臂却无力抬起,她想要说话,可唇齿被攻占着,发不出声音来。想要挣扎,秦严却禁锢着她,不容她躲闪。

最后却只能乖巧的任他施为,感受着这个焦灼人心的亲吻。

不知是她身体太滚烫,还是秦严也因焦躁而气息灼人,璎珞只能感受到灼热,缺氧的难受,可她却没有再挣扎,只乖顺的由着秦严。

而她的这种无声顺服,却渐渐令秦严平复了下来,在她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时,他突然放开了她。瞧着她愈发虚弱不堪的模样,他眼眸和脸上满是隐痛和懊悔,又似有些复杂的挣扎。

这样的他令璎珞有些难过,她气息尚未平复,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一双柔暖温情的眼眸安抚地瞧着秦严,可他却不肯看她,飞快的躲闪开了她的视线,只用唇亲吻着她的脸颊,额头,道:“别再提那个字,如今爷受不得那个字。”

璎珞闻言一怔,旋即想到方才自己的话,提起了死字,一时面露懊悔,正欲安抚秦严两句,可这时候外头却响起了脚步声,秦严迅速地替她拢了拢头发,站起身来。

璎珞有些着急,抬了抬身想要去拉秦严,谁知道动作太猛,身子没能抬起来,倒觉眼前一黑,接着便力不从心地软倒在了床榻上,双眼迷蒙间,她瞧见秦严惊慌失措的脸孔,依稀还有两个举步过来的人影,接着便又陷入了黑沉。

她再度醒来,却是被饿醒的,睁开眼只觉眼前一片刺亮,忍不住又闭了眼眸,呻口今了一声,而这声呻口今似惊醒了身边守着的人,耳边立马响起了惊喜的说话声。

“姑娘醒来了吗?”

是妙哥的声音,璎珞缓缓睁开眼睛,果然便见妙哥泪眼汪汪的正探身过来,四目相对,她眼里的泪顿时便滚珠一样掉了下来,哭着道:“姑娘真的醒来了,姑娘总算是醒过来了。”

璎珞见她扑在床边哭的厉害,不觉抚了抚她的背脊,道:“蓝玫紫梦她们怎么样了?”

这次上山,璎珞本来是要带着妙哥来的,只她的丫鬟里就属妙哥的针线最好,她出嫁所用的被褥帐幔,以及成套的衣裳就少说要缝个上百件,这些东西虽然有针线上帮忙,可针线上的活计总没自己大丫鬟做的合心意,一些外衣新婚里头要用的被褥幔帐之类,却是要妙哥动手的。

故此这些时候妙哥很是忙碌,既要缝制东西,又要看管着针线房的活计,恨不能一天掰成几天用。

针线房又日日的过来询问请示,妙哥便有些走不开。

故此璎珞出门便带了蓝玫和紫梦,当时上山两人并没和璎珞坐一顶轿子,后来出事儿时,璎珞被秦严安排的暗卫救走,慌乱中也没瞧见紫梦二人。

见璎珞问起,妙哥目光略闪,摸了摸眼泪才道:“姑娘刚醒来,一定饿了吧?奴婢先去给姑娘安排吃食,再将姑娘醒来的消息告知郡王。”

她要起身,却被璎珞拉了手,璎珞的动作很轻,可却带着股坚持,妙哥回头瞧着璎珞,眼睛便又是一红,道:“蓝玫……没了,紫梦姐姐还活着,只是被砸断了腿,伤势有些严重,也不知以后养好了伤,还能不能再在姑娘面前伺候着了。”

璎珞心一沉,半响才声音干涩的道:“其他人呢?”

妙哥也不再隐瞒,又道:“桂嬷嬷也不幸去了,还有那些小厮和亲卫也死伤了不少……石家死伤更厉害,石三少爷和石二姑娘都没了,只怕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下人们回去后也是一个死字。”

璎珞闻言面色微白,沉默了片刻方才道:“我睡多久了,如今这是在哪里?”

她身上已经退了烧,倒觉没那样虚弱了,只是身上却极疼痛,稍稍一动便撕心裂肺的疼,想必是落下悬崖身上也伤了不少。

妙哥见璎珞额头又渗出了冷汗来,忙拿帕子给她擦拭了下方道:“姑娘晕睡了一日两夜,世子爷寻到姑娘后,姑娘病的厉害,便带着姑娘直接绕到后山,从寺中平日里僧人们走的小道上了大国寺。慈安大师亲自给姑娘诊脉看的病,到了昨儿天亮,姑娘才略好一些,世子爷这才让人往山下送了信儿。郡王和大少爷那时候已经带着人在山谷里寻了姑娘一夜,得闻消息忙忙往山上赶,又让人往郡王府送信,奴婢是昨日旁晚才赶上山的。郡王妃听闻消息也要来,被杜嬷嬷死活拦住了。倒是郡王和大少爷,一直守着姑娘呢。”

璎珞听妙哥没提秦严,也不知这会子秦严去了哪里,她正要询问,却又脚步声突然冲了进来,璎珞望去,正是祁阳王和萧承麟前后进来。

瞧见她果真清醒了过来,祁阳王面露笑意,大松了一口气,而萧承麟却已扑到床边哭了起来。璎珞抬手抚着他的头发,道:“好了,姐姐刚醒,本来就头疼,你再吵吵姐姐就真要再晕过去了。”

萧承麟这才抽抽着停了哭声,一双眼睛却肿的像两颗核桃,瞧着璎珞眼睛都不错一下,又说不出话来,模样极是可怜。

后来还是被祁阳王拎了起来,吩咐了妙哥给璎珞喂食些清淡的粥,还没吃用一半,外头便又是一阵响动,却是唐氏不放心,到底撑着病体被送上了山。

唐氏本就病着,经此折腾,脸色难看的吓人,坐在床边,抱着璎珞掉了会儿泪,又抚着萧承麟的脸,好一阵摩挲,这才情绪平复下来。

璎珞便冲祁阳王道:“听说我的病是慈安大师给瞧的,不知道能否央求慈安大师也给祖母瞧瞧病。大师慈悲为怀,这时候想来是不会拒绝的吧。”

他们一行毕竟是因为上大国寺求医,这才出的意外,遭了劫难,想来也是因此,慈安大师才会亲自给她看诊医治。这个时候请慈安大师为唐氏诊脉,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拒绝。

祁阳王见璎珞到这会子还惦记着唐氏的病,不觉目光温和而怜惜的冲璎珞点头,起身过去欲扶唐氏起身,不想唐氏却面色一沉,一甩手便当着众人的面躲开了祁阳王的搀扶。

祁阳王老脸一红,面上满是尴尬。心中何曾不知,这是老妻又生他的气了,这回孩子们上山,唐氏原本就不愿意,都是他劝说坚持,这才有了这次劫难。

可他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啊,这会子他心里也满是后怕内疚和懊悔,一想到石家姐弟的死,他就禁不住激灵灵打哆嗦呢。

屋中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却于此时,外头有丫鬟的声音传来,道:“见过慈安大师,大师快快请进。”

说话间有沉而稳,舒而缓的脚步声进了屋,璎珞对大丰第一国师也是好奇不已,闻声望去,就见一个身材高大,身披袈裟的僧人从光影中走了过来。

因逆光的原因,璎珞一时尚未看清那人的容貌,可却从那舒卷从容的身姿上感受到了一股安宁旷远,平和清宁,这人一进屋,方才屋中的尴尬紧绷气氛也陡然间全被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