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472)+番外

她的大哥,苏景涵。

苏瑛玥的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瞬间流了满脸,她颤抖着嘴唇,道:“大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方才躺在那里被绝望包围着,往事一幕幕在脑中回放,混乱一片,可苏瑛莺却觉她的心从没像方才那样清醒过,她是真的知道错了,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咎由自取。

她悔恨了,只可惜代价太大了。

苏景涵瞧着脸上沾满污垢,哭的泣不成声的苏瑛玥,眼眶顿时也红了起来,有些艰涩的点了下头,抚了抚苏瑛玥的头发,只道:“知错了便好,大哥带你回去。”

说话间抱住了苏瑛玥起了身,大步往马车边儿走。

苏家虽然没落了,可苏景涵却没有被剥夺举人的资格,天玺帝也没不准苏家的子弟参加科举,苏景涵还准备参加今年的春闱。

而今日他在茶楼中和同窗们论文,就听说了平邑侯府被褫夺爵位的事儿。

不管苏瑛玥沦落到了何等地步,总归还是苏家的姑娘,是他的妹妹,当日宋氏可以说是为苏景涵而一头撞死的,苏景涵对下头的兄妹便也多了几分看顾之心。

如今得知平邑侯乔家完了,要举家离开京城,苏景涵便令人去打听妹妹的下落,是否也要跟着离开京城,想着若然苏瑛玥要走,兄妹总是要见上一面才好。

没想到竟打听到乔源令人将苏瑛玥丢到城外土地庙的消息,苏景涵这才匆忙雇了一辆车赶了过来,不想却还是慢了一步。

苏瑛玥被苏景涵抱进马车,苏景涵瞧着垂着头不言不语,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死气的苏瑛玥道:“我来救你,不是要亲眼看着你自戕的,既然知悔了便该重新做人,好好活下去。”

苏瑛玥闻言身子一颤,抬眸盯向苏景涵,未语眼泪便先滚了下来,道:“大哥,我这样还如何活?”

她神情绝望而凄惨,苏景涵双手紧紧扣住苏瑛玥的肩头,沉声道:“大哥会让人送你走,远远的离开京城,到一个没人识得你的地方,寻个老实的庄稼汉,嫁了后便将一切都忘了吧,好生过日子。”

苏瑛玥眼眸中慢慢地有了些神采,将她埋在膝盖间失声痛哭了起来。

苏景涵不方便呆在马车中,见苏瑛玥哭出声音来,便叹了一声,道:“大哥先带你回家,休养两日,安排好去处,再离京不迟。”

他说完转身出了马车,关上车门,和车夫一起坐在车辕上一路往城中赶。

苏景涵并非直接带着苏瑛玥回家,而是先到了一家成衣铺子,给苏瑛玥买了一身衣裳,待她收拾干净这才往苏家而去。

说来也巧,他们的马车到苏家门口时,正好苏瑛莺也从琉璃阁回来,一时便在门口遇上了。

见苏景涵扶着苏瑛玥下了马车,苏瑛莺愣了一下,接着便满脸诧异怜惜地走了过来,道:“三姐姐怎么回来了?听说平邑侯府被褫夺了爵位要举家离京了,难道他们不愿带着三姐姐一起走?说起来三姐姐如今这样都是拜同一人所赐,如今她高高在上,三姐姐却低入尘埃,说什么自古嫡庶有别,倒像是天大的笑话。”

苏瑛玥瞧着脸色悲悯的苏瑛莺,目光落到了苏瑛莺头上戴着的双飞燕赤金发簪上,她抬手虚抚着苏瑛莺的发髻,道:“我早已成了衰败的枯枝,四妹妹倒还是一如往昔的光艳……”

她说着手已触上了苏瑛莺头上的金发簪,一把扯下,扬起一道金光便向苏瑛莺的胸膛扎了过去,声音尖利,质问着,“凭什么!”

------题外话------

昨天的福利已放在了群里,足足七千字哦,想看滴妞记得加群

☆、065 苏定文的结果

苏瑛莺根本就不关心苏瑛玥是死是活,故此昨日派人往平邑侯府送了消息后,她便只关注着祁阳王府那边的情况。

知道平邑侯府的人在祁阳王府门前闹事儿,她还高兴了一会,谁知紧接着便是平邑侯府被褫夺爵位。

这倒像是自己帮了苏璎珞姐弟一样,没有平邑侯府被褫夺爵位的事儿,京城人还会三不五时的嚼苏璎珞姐弟的舌根,对两人的身世表示质疑。

可如今有了平邑侯府的事儿,谁还敢胡说八道?

那姐弟二人岂不是更加高枕无忧,彻底摆脱苏家这个泥潭,过上贵人的生活了?

想到自己一番折腾,没能算计到苏璎珞姐弟,反倒间接帮了他们,苏瑛莺便胸口发堵,今儿一天都在时不时犯心绞痛的毛病。

如今苏家完了,家业败的也差不多了,苏瑛莺做不成侯府千金,便更加重视起琉璃阁的生意来,就指靠着琉璃阁的银子过日子,这些时日她都是一早便离开苏府到琉璃阁去,傍晚方归,她已经在筹谋着开分店的事儿。

这会子回来就撞上了苏瑛玥,苏瑛莺倒听说了乔家要离京遣散妾室的事儿,她不知道苏瑛玥方才遭遇了巨变,更不知这会子苏瑛玥有多恨她这个挑事儿的,只以为苏瑛玥是被乔家赶了出来,求助娘家,苏景涵便将她带了回来。

故此她对苏瑛玥完全没有防备,根本就没想到苏瑛玥会突然发疯,当苏瑛玥挥舞着金簪狠狠戳向她时,她才尖叫了一声欲退后躲闪,可到底晚了些,那金簪带起一道金芒,噗地一下就扎进了她的胸口。

苏瑛玥到底没有力气,金簪刺入三寸便脱了手,往后跌了两步,瞧着双手颤抖捂着胸口,满脸惊恐苍白跌坐在地的苏瑛莺,苏瑛玥像疯子一般哈哈笑了起来。

“四姑娘!”

丫鬟们这时才惊慌地尖叫着围上苏瑛莺,苏景涵也全然未曾料到会这样,此刻回过神来,忙忙吩咐丫鬟将痛的满头冷汗,哆嗦着已说不出话的苏瑛莺给搀扶回去,急急去请大夫。

大夫请来,为苏瑛莺处理了伤口,好在苏瑛玥力气不大,金簪只没进去了三分之一,并无生命之忧,不过饶是如此,胸前被戳了个大血洞也够苏瑛莺受的了,躺在床上晕晕沉沉地呻口今不已。

长房子嗣本就少,苏瑛莺的弟弟还是个病弱的,又被白氏娇宠惯了,苏定功如今倒将指望都放在了苏瑛莺身上,如今争气的女儿被三房坏了名声的女儿给当众戳伤了,苏定功哪里能善罢甘休。

寻到了苏定文面前便是一阵的争论指责,而苏定文自从丢了官便一蹶不振,人一下子便苍老了十多岁一般。

他一直都是个有野心的,可以说除了仕途旁的统没放在心上,如今仕途毁了,再被起复一点希望都没有,苏定文觉得他的人生也完了,整日里花天酒地,喝的烂醉如泥。

苏定功寻过去时,苏定文正醉酒熏熏地睡大觉,被苏定功从床上拽了起来,一通指责,苏定文半响才弄清楚出了什么事儿。

听闻平邑侯府被褫夺爵位,苏定文倒觉得畅快,只因他丢官后也到平邑侯府走动过,平邑侯竟连府门都没让他进去,还有昌平侯府也是,甚至让苏瑛琼和苏家断绝了关系,之前的姻亲之家纷纷远离了苏家,苏定文恨不能这些落井下石的人都倒霉才好。

苏瑛玥的事儿他半点都不在意,闻言摆手,道:“那个孽障已经和我没半点关系了,她惹的事儿,大哥自寻她便是,大不了你也捅她一刀,寻我干什么。”

苏定功见苏定文如此无赖,不觉气的面皮涨红,道:“三弟,你看看你如今成了什么样子!我看你才是看着精明,实则糊涂了一辈子,三房没回京时,侯府好好的,都是三房回了京,搅的家宅不宁,丑事不断,连着侯府也被带累的褫夺了爵位,你这样难怪给人养了十多年的野种,给个妾室带了十多年的绿帽子,我要是你,我都没脸还活在这世上!”

方才苏定功只说苏瑛玥惹了祸,害的平邑侯府被褫夺了爵位,如今回来又发疯地伤了苏瑛莺,至于苏瑛玥闯的什么祸,并没说清。这会子苏定文还不知道苏璎珞姐弟的事儿,闻言面露疑惑,蹙眉道:“什么被个妾室带了十多年绿帽子,养了十多年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