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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468)+番外

秦严的声音中带着些怅然,璎珞便倾身过去,主动抱住了他,道:“些哦月一点都不像一匹年迈的老狼,它皮毛那样油亮,那样勇猛,如今还能保持着狼王的地位,我瞧少说还能活个十年呢。”

璎珞又想起了以前坠入山涧被秦严救起时他的话,他说他不养宠物,只有亲人。

他将啸月当亲身看,想必啸月的父亲,祖父亦是如此,狼的寿命相较于人显得如此之短,他不得不瞧着它们一辈辈的老去死掉,想必心中是极难过的。

璎珞有些怜惜,脸颊在秦严怀中轻蹭了下,道:“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秦严将璎珞拥进怀中,紧紧抱了片刻,方才顺势将她又抱了起来,道:“饿了吗?我们去寻些吃的,我们在这里雪豹也无法去猎食。”

璎珞闻言,果见雪豹一直以警备的姿态盯视着他们,便又瞧了啸月和狼崽几眼伏在秦严的肩头点了点头。

两人走远,璎珞方见雪豹从石头上跳下,卧在啸月身边用头蹭了蹭啸月的脖颈,远远的两只狼和他们的孩子沐浴在阳光下,画面当真温馨的让人动容。

秦严并没走出很远,沿河一颗高高的大树上竟然建了一处悬空的木屋,那木屋就架在粗壮的枝桠间,四周垂着藤蔓,不仔细看竟很容易忽略了去。

秦严抓着树上垂下的藤蔓,略一施力,璎珞便觉身子腾空而起,待回过神时已经进了那木屋。

木屋很小,却建的很结实很舒适,房梁也很高,能够在里头直立行走,里头没有床榻,却铺展着整块的厚厚狐狸皮,狐狸毛很长,且都是一色的黑狐皮,缝制成一整张,铺满了每个角落。

东边的墙上开着一扇窗户,窗下放着张长条几,条几下倒叠放着两床被子。角落还放置着一个方形矮桌,上头摆放了油灯,茶盏,几本书,东边角落还有个类似衣柜的单门柜,除此之外便再无它物了。

璎珞终于被秦严放了下来,脚下软鞋立马便陷入了柔软的皮毛中,秦严自行走过去推开窗户,阳光便肆无忌惮地洒照了进来,窗外垂着几条长满绿意的藤蔓,几只鸟雀飞掠而过,带起一串清脆的鸣唱。

璎珞觉得这地方简直比最奢华的香闺都要放人身心舒适,她毫不犹豫的踢掉了脚上绣鞋,走进木屋,转了一圈,禁不住抱怨道:“秦严,你怎么早不带我来这里呢,这里可真好,你平日常来这里过夜吗?”

秦严见璎珞喜欢这里,不由也心情愉悦的扬了唇,道:“啸月带着它的狼群迁居到了这里,爷便在这山谷建了这木屋,以前倒时不时会过年,这些时日却还是头一回过来,喜欢这里?”

璎珞笑着点头,几步到了窗边,趴着窗檐上往外瞧,入目山谷幽静,天空旷远,她深吸了一口气,道:“这里便像是世外桃源,没有人和人的纷争,没有尘世的喧嚣,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怎么能够不喜欢呢,好想在这里住上两日再回去呢。”

秦严见她眸中满是渴望,从身后环住了璎珞,低声笑道:“现在却不行,爷旁晚还不送你回去,祁阳王能带郡王府的亲卫兵马杀过来。等成亲了,爷再带你过来,莫急。”

秦严靠过来,身后是他温暖而宽阔的怀抱,他的气息充斥在四周将她包围在其中,他的话语低低沉沉的在耳边响起,而这地方除了他们两个再无他人,璎珞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一种危险。

来自秦严的危险,她觉得他今日哄骗她来这里,一定是有所预谋的。

一时她脸颊微红,心跳也有些失了频率,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她有些后悔昨日在郡王府的花园中太过得意忘形,戏弄了秦严,想到秦严在路上说要收拾她的那话,她顿时便有些局促起来,挣扎了下,道:“我饿了,你不是说要寻吃的吗?”

秦严分明感受到了璎珞的局促,像是洞察了她的所有心思,他低声笑了下,目光幽深盯视着璎珞,道:“怕什么?嗯?”

璎珞因他低而戏谑的话,娇躯都颤了下,愈发觉得秦严图谋不轨,可她这会子自然不能将想法说出口,倒好似故意提醒他,勾他一般,她面染艳霞,禁不住清声道:“我怕饿,快弄吃的去!”

秦严又笑了声,到了这时候反倒有了足够的耐心享受着逗弄猎物的趣味,他松开了璎珞,道:“你先休息一会,爷去狩两只兔子来。”

说话间出了木屋,一跃便跳了下去,璎珞听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远去,这才长长吐了口气。

☆、063 一些往事

秦严并未离开很久,也就一盏茶的时候他便已经提着两只野兔,一只山鸡走了回来,他将野味随手丢弃在地,仰头去瞧,便见璎珞已脱了斗篷,正站在窗边,笑着往窗棂上洒着粟谷,引得三五只鸟雀扑棱着翅膀往窗棂上去啄谷粒。

有只蓝羽红嘴的翠鸟甚至等不及她洒食,扑棱着翅膀飞到了璎珞的指尖去啄食,她像是被吓了一跳,接着便扬声笑了起来,声音软糯清甜,比鸟雀的吟唱还要动听。

阳光洒照在她肩头,她整个人站在光影中被鸟儿环绕着,美的像一副画。

秦严目光微凝,璎珞却似感受到了他的注视,轻轻靠在窗户上望了下来,笑着道:“这些鸟一点都不怕人呢,你以前常喂它们吗?”

她喂鸟的草籽粟谷就是从窗户旁条几上发现的,想来秦严以前定然也喂食过这些鸟雀。

秦严见她笑容明媚,回以一笑,只道:“跳下来,帮忙生火。”

璎珞闻言又从陶瓷小罐中抓了一把粟谷丢在窗棂上,这才回身套上了被自己蹬掉的绣鞋。木屋并没楼梯可上下,她回到窗口,撑着长几,翻身便从窗口跳了下去,毫不惊奇地稳稳落进了秦严的怀中。

璎珞挣了下跳下地,见秦严方才回来时已夹带了不少干枯树枝,便笑着蹲下来,道:“还是老规矩,我来生火,你去将那些野味处理了。”

她说话间便动作利落地将枯枝堆积在了一起,又四处找了些枯草枯叶来,准备生火。

秦严也不多言,拎起兔子和野鸡便往旁边溪水处去。

秦严留有火折子等物,生火对璎珞来说便不算难事儿,等秦严处理好野味穿在树枝上回来时,她已不负所望地将火烧的很旺了。

秦严将野味架在火上烤,璎珞便往四周瞧着风景,没多久烤肉的气味便充斥了四周,这次不同往常,木屋中各种调味料齐全,烤出来的肉自然味道更好。

秦严取了个白瓷盘子,用匕首将兔肉和山鸡肉削成片,灭了火便带着璎珞上了木屋。摆开餐桌,将肉放上去还取了一壶酒。

烤肉的香气和酒香交融在一起,在这鸟雀啁啾,溪水潺潺的木屋中格外诱人,璎珞禁不住吃了半盘子的肉片,饮了两小盅酒。

秦严不知从哪里摘来几个早熟的青杏,璎珞吃了两个。

待吃饱喝足,秦严将餐桌收起来,璎珞脸颊上已腾起了两片红晕,酒意上头,头脑虽然是极清醒的,可身上却有些燥意发飘。

秦严见她唇角沾染了一些烤肉的油污,自己却无所知,样子像个偷吃后懒洋洋晒太阳的猫,不觉好笑地起身,寻了个鎏金盆出去,片刻再回来时便打了一盆子清冽的泉水。

他将水盆放在窗前长几上,用帕子浸了水准备给璎珞擦拭下唇边儿的油渍,不想璎珞却站起身来,自己跑了过来,推开秦严道:“好热。”

说着便将手伸进了盆里去,触手泉水清冽冰凉,璎珞却觉得很是舒服,好像一下子身上被酒气激起的燥意便消退了,头脑也为之一清,她禁不住又捧了水往脸上泼。

清冽的水拍在脸上,水珠沿着脸颊往下流,她极舒服的叹了口气。

可水这样子拍在脸上,哪里能洗的掉唇边的油渍来?

秦严好笑地将她身子扶正,拿了帕子给她细细擦拭着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