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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465)+番外

门房小厮瞧在眼中,不觉皆是一惊,其中一个小厮捡起那匕首,拔开见寒光凛冽,面色大变,瞪着乔源,道:“这女人分明是意图不轨,企图刺杀县主,平邑侯府纵容此女,便等着明日早朝于圣上分辨吧!”

说着使了个眼色,小厮们将苏瑛玥狠狠往台阶下一推,进了府门,顿时便将乔源等人关在了门外。

苏瑛玥被推出去,跌倒在地,尚未爬起身来便被乔源踹了两脚,她在定安侯府时已伤了身子,这些时日在平邑侯府中更是受尽折磨,身体破败的厉害,如今被乔源不遗余力的踹了两脚顿时晕厥了过去。

小厮将匕首送到了祁阳王的书房,祁阳王听闻后,面露冷色,沉哼了一声,道:“这事儿莫告诉郡王妃和县主了,以免吓到了她们,下去吧。”

小厮应命离开,祁阳王当即叫了管家来,准备明日早朝弹劾平邑侯府一事儿。

翌日早朝,祁阳王老泪纵横,将平邑侯告上了金銮殿,只道祁阳王府好容易后继有人,平邑侯却见不得郡王府好,泼郡王府的污水不说,还对圣上御封县主的身份存疑,平邑侯这分明是不满皇上的圣旨,有不轨之心。还道平邑侯指使府中女眷意图行刺郡王妃,简直无法无天,求皇上为郡王府做主。

平邑侯前些时候曾经靠上了诚王府,于诚王府走的有些近,后来发生了乔恩珉一事儿,平邑侯府才和诚王府走的又远了。

而诚王一系倒台,天玺帝处置了一大批诚王党的人,平邑侯四处走动关系,又加上他其实也算不上诚王一党的人,这才勉强逃过了一劫。

可天玺帝却早对平邑侯依附诚王有所不满,此刻又闹出事来,天玺帝哪里还容得下,彻底厌弃也平邑侯府,当朝便褫夺了平邑侯府的爵位,贬为庶民。

平邑侯府落得如此下场,圣意何其分明,众官员们皆在想着,回去后一定要再仔细嘱咐下家中人,万万不可再嚼祁阳王府的舌根,不可再拿真宁县主姐弟二人的身世说事儿,平邑侯府便是前车之鉴。

而秦严下了早朝,果真便到郡王府拜访,不知他和郡王妃如何说的,总之郡王妃是同意了让秦严接璎珞出门玩上一日。

璎珞只带着妙哥,倒也未从正门走,反倒出了角门,外头的巷子里秦严亲自驾着辆马车已候着了,他今日身上穿着件极普通的深蓝色素面圆领棉布长袍,下头套着黑色裤子,脚下蹬着一双青布方口鞋,腰间系着素黑的缎坟腰带,只挂了只荷包,头上还戴着斗笠,样子便像是寻常跑生意的南北商人。

璎珞瞧着不觉一怔,遂眨了眨眼,不觉上下扫视了自己一眼。

她为赴今日的约会,打扮的非常美丽,上身穿着一件香雪绫做成的藕荷色短袄,极轻柔贴身的面料,颜色素雅,上头细细密密地绣着浅绿色的蔷薇花枝,下身套着件碧色烟水绫做成的惊涛裙。

烟水绫料子如其名,柔软如水,轻软如烟,远看如云如雾,如烟如水,那碧色还是从上到下,渐变加深的碧,染的极好,略一走动,衣袂翩飞,拂动着腰间系着的七彩丝绦,当真是说不出的好看。而且很有春天的气息,适合踏青。

可这样一身衣裳却显然和秦严今儿的打扮不怎么搭配,璎珞愕了半天,抬眸瞧向秦严,道:“你这是要去哪里?要不我回去换身衣裳?”

秦严却目光灼热盯视着璎珞,从车辕上跳了下来,道:“不必,上车!”

他既这般说,璎珞便也不再坚持,刚到了车边儿,正要扶着妙哥的手上车,谁知秦严倒一把抓了她的手,然后略一弯身便将她抱了上去,直接放在了车中,接着他自己跳上车辕,看也不看妙哥便道:“不必跟着伺候了,天黑爷会送你们姑娘回来的。”

言罢,一甩缰绳,马车便哒哒地跑了开来,妙哥追了两步,张了张口,心知没用,也知道如今两人已经订了亲,连郡王妃都同意了靖王世子带自己姑娘出门游玩,自己一个丫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索性便摇头一笑,转身回飞雪院去了。

而璎珞坐在马车上才发现这马车瞧着不起眼,可马车中却别有洞天,车底垫着一大块雪狐皮的毯子,车椅上放置着蓝底银线蟒纹的靠背,角落里放置着一张紫檀木小几,上头摆着青瓷茶具和一碟子新鲜瓜果,布置的很是舒适。

璎珞观察间,马车已出了祁阳王府门前大街,璎珞不觉往门口移了下,略推开车门,见秦严身姿笔直地坐在车辕上手中握着缰绳控车,头上的破斗笠往下压了压,很有些跑江湖的车把式模样,就是气质过于沉凝了些。

璎珞瞧着不由莞尔一笑,道:“这世上能劳动靖王世子,鹰扬将军为其亲自驾车的可否唯我一人呢?”

听到她的笑声,秦严却未回头,只勾了下唇,道:“坐稳了。”

说话间马车便飞驰了起来,转眼便穿街过巷地到了四通街上,车速放缓了下来,璎珞才问道:“这是出城的方向呢,我们去哪里啊?”

她原本以为秦严今日接自己出来,就是逛逛店铺之类的,却没料到他要带自己出城游玩,声音中透着股兴奋和期待。

秦严回头瞧了眼璎珞,道:“到了你便知道了,可敢于爷骑马同行?”

璎珞闻言一愕,见四通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马车行动缓慢,确实有些着急人,这样子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城。

她前些时日一直住在宫里头,后来回到郡王府又准备赏花宴,更莫说出府了,说起来这些时日确实憋的厉害,如今恨不能插上翅膀,直接飞到城外的青山绿水间才好,闻言便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给我买顶帷帽便好。”

秦严却早有准备,道:“你身下座椅有个暗格。”

璎珞闻言摸索了下,果然弹出一个抽屉来,里头放置了一顶帷帽和一件玄色斗篷。

她不觉笑出声来,道:“原来你早就打算好了,那方才还装模作样地征询我的意见!”

话虽如此说,她却手脚麻利地将斗篷罩在了身上,系好后又将帷帽扣在了头上,她这厢整理好,外头秦严已将马车驱进了一处巷子。

前头影七牵着秦严的坐骑已等候着了,秦严停了马车,跳下车辕,回身时璎珞已推开了车门,也不待秦严来抱便自己提着裙子跳下了马车,道:“快走!快走!”

她说着已经跑到了影七身边,一面打量着秦严的坐骑,一面催促着秦严。

秦严失笑,大步到了璎珞身边,从影七手中接过马缰,轻拍了下那马儿的头,接着一扶璎珞的腰肢,瞬间便将她送到了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了马,拉了拉璎珞身上的斗篷,将她遮掩好,一提缰绳便驱马出了巷子,穿梭在人群中往城门方向而去。

秦严的控马技术极好,即便是人来人往,两人一骑速度也不慢,很快便到了城门口。

城门处因上元节皇帝遇刺一事儿,如今还设着关卡,城防兵勇们防守在城门下,遇到来往车辆马匹都会检查一二。

秦严却未曾降下速度,反倒一甩马缰,奔驰地更快了些,马蹄如雷,一阵风般到了城门下,城防兵一惊,那领头的正准备喝人拦截,马背上秦严略抬眸扫过去一眼,那人浑身一凛,差点跪下。

来不及反应,秦严已经带着璎珞从城门穿了过去,瞬间便融进了城门外的官道,徒留一缕烟尘。

守城兵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惊呼欲追,领头的却沉喝一声,道:“追什么追,那是靖王世子!”

这些时日秦严在城外兵营整顿禁军,守城兵勇自然是识得他真容的。

他一声喊罢,便有人愕然叹道:“头儿,不是说靖王世子不近女色吗?方才那马上可有个女人的。”

那女子窝在靖王世子的怀中,全身都被黑色的斗篷裹的严严实实,头上还带着帷帽,并不见真容,可只黑斗篷下露出一角如烟雾般碧色的裙摆,随风旖旎蹁跹,便有种绝色丽人的神秘期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