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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420)+番外

他说着却是屈指弹了下璎珞额头,璎珞吃痛的皱了皱眉,一手抚额笑着冲秦严道:“爷这便对了,什么醋都吃的男人多幼稚啊,一点都不可爱,还是爷最好。”

她言罢抬脚凑了上前欲在秦严脸侧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因他面上带着面具而懊恼的停了下来,也屈指狠狠敲了敲秦严的面具,道:“这东西冷冰冰的,当真碍事!每次我瞧见你戴着这个都觉得特别难以亲近,像是和我隔着一层一般。”

说着她嘟了嘟嘴,又道:“其实好多次我都挺想亲亲你的,可瞧见你戴着这么个东西便就生了怯意,若是你一早不戴着这个,说不定我能早点动心呢。”

秦严若有所思,一时却未言,只点了点自己的唇,璎珞哪里会如他的意,退了一步,道:“算了,访卉她们还在呢,亲嘴多难为情啊,你想的美吧。”

秦严不觉有些失落,一时也觉得脸上的面具是挺碍事,如今已经影响他消受美人恩了,这可是大事儿。

璎珞见秦严抿唇不语,便也不再多劝,又问道:“撕话的事儿你还没告诉我呢。”

秦严便从袖中抽出了那半张画来,示意璎珞看,璎珞展开怔了下,扬眉笑道:“哎呀,画的可真是好呢,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羞涩时这么动人,回去后我得好好对着镜子练习下这个表情呢。这么好的画,做什么撕了啊,你是有多恨我啊?”

秦严捏了捏璎珞的脸颊,道:“说什么胡话呢,你怎么不问问被爷撕掉的那半张画的是谁!”

璎珞其实早猜到了,那画里她的样子明显是对面还站着个人,且这个人一定是个男子,若非如此,她不会露出那等神情来。

这个男子自然不会是秦严,不然他也不会去撕画,再瞧那画中的背景,璎珞已经知道乔丹华画的是什么了。

心道怪不得秦严会问自己今日做了什么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若然方才她有所欺瞒,这会子可就坏了事儿了。

璎珞掩唇失笑,眼波流转的嗔了秦严一眼,道:“不就是一张画嘛,郡主好容易画好,我瞧着便极好,你撕它做什么,告诉了她,不让她再画便是了。”

秦严冷哼一声,有些气闷的将方才乔丹华的话说给璎珞听,璎珞何等冰雪聪明,一下子就品出了味来,扯着秦严的手臂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莫戴你那面具,回头咱们站在一起好生让郡主给我们俩画上一张,来日便挂在咱们寝室的墙上去,你说可好?”

秦严闻言心思一动,他是男人,其实对这些画像什么的当真半点兴趣也没有,若然没有今日乔丹华那张璎珞和叶宇轩站在一起的画像刺眼刺心,璎珞提这个他只会觉得没必要,难为情。

可有了那张刺心的画,他却极想画一张他和璎珞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先前那副画彻底从他眼中心中拔除。

璎珞见秦严若有所动便上前一步,主动依偎在秦严的胸前,抬手轻划秦严的胸膛,道:“你也不想郡主再这么乱画不是吗,这样一来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而且你整日里戴着这面具我瞧着心里都不舒服,太后和长公主瞧在眼中又怎么会不难受?戴着面具总觉得像是隔了一层般,难道你以后都准备这样?若是咱们以后有了娃娃呢,你也这样面对孩子吗,万一旁人因此取笑他呢?”

秦严倒不想璎珞为了让他不再戴面具,连娃娃的话都说了出来,见她仰着小脸央求地望来,想着她口中的话,不觉便松动了起来。

其实这面具也确实早没了意义,如今他的内心已足够强大,早也不需要戴着这东西碍眼碍事儿,也只会隔开和亲人的距离,让她们瞧着难受罢了。

也许确实该取下来了。

璎珞在秦严胸前点划着的手缓缓移到了他的脖颈,再抚上脸颊,触摸到面具边缘,见秦严一直未曾动作,不觉心生喜悦,再不犹豫,果决地一把掀起他的面具,扬手便狠狠丢了出去。

那面具落进不远处的荷塘中发出一声响,惊动了不远处的访卉二人,她们回过头瞧向这边,顿时呆若木鸡。

☆、034 容颜

璎珞虽然对秦严的相貌已经不陌生,可其实她也是很少在这样的青天白日,阳光洒照的情况下瞧他的。

面具摘掉,冬日的暖阳毫不吝啬地笼上他的脸庞,俊美的五官顿时一览无余,他似不大适应这样的阳光,也似是不大适应访卉二人看过来的视线,锋锐的唇线紧抿着,侧脸线条显得有些刚毅紧绷,眉心也微微蹙着,整个人若一把刚刚出鞘的清湛出尘的绝世宝剑,光华明灿,却又锋芒逼人。

这样的秦严太过俊美慑人,璎珞都瞧的觉得耀眼,更何况是访卉和访旋。

两人都是在慈云宫伺候多年的宫女了,却也听说过外头的传闻,也以为秦严脸上有问题,大抵是小时候被狼群抓坏了脸这才总是戴着面具。

如今骤然瞧见秦严摘掉了面具,且容貌竟是如斯令人炫目,一时间连害怕都忘记了,只能瞪大了眼睛看怪物一般盯着秦严看。

秦严何等敏锐之人,早便感受到了两人的目光,原以为她们看两眼也便罢了,谁知道竟还没玩没了了,他扭头扫过去一眼。

没了面具的遮掩,那冷峻的神情,锐利如鹰枭的视线顿时便让访旋二人惊骇到了,忙垂头噗通跪下,不敢再看。

璎珞见此却轻笑了起来,抬手抚上秦严的脸庞,将他的脸扶了回来,抬头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捧着他的脸道:“我男人就是生的这么俊,干嘛怕人瞧啊。”

秦严低头瞧着璎珞,却见她笑容灿烂而明媚,被她这样捧着脸亲上一口,感觉心口都柔软了,见她那样开心快乐,好似他摘下了面具,她的世界阳光都明媚了起来,秦严那些不适应,不舒服也便烟消云散了。

璎珞却扯着秦严的手,道:“走,咱们去让太后和长公主也好好瞧瞧。”

璎珞说着五指紧扣秦严的手便将他拉着往正殿的方向走,一路不顾宫人们呆怔惊吓的目光。

她以前总恪守礼制,在人前她是绝对不会和自己表现的如此亲昵的,可现在她竟主动拉紧他的手,一路不顾众人的视线,秦严觉得心情也出奇的好,这般不再戴着面具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他目光落在璎珞紧抓着的手上,倒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四通街上她将自己拉进小巷子的情景,当时他便怔住了,心中产生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他觉得她既主动拉了他的手,便该拉上一辈子才好。如今他依然是这样的想的,两人携手前行,他希望这条路可以走上一辈子。

太后和长公主依旧坐在大殿中说着体己话,外头突然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以至于太后和长公主都有些奇怪,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交谈看向了门口。

脚步声传来,接着璎珞和秦严便牵手走了进来,顿时太后和长公主以及殿中伺候着的宫女们便齐齐愣住了。

太后身子一震,目光凝滞在秦严的脸上,一动不动,只有眼眶中不断蕴出眼泪,一颗颗地往外滚,待得璎珞松开秦严的手,秦严行了礼,太后才陡然反应过来,忙忙抽出帕子抹了眼泪,道:“好,好,起来。”

长公主也红着眼,擦拭了眼泪,亲自上前将太后搀扶了起来。

太后行至秦严身边,目光一瞬也不离他的脸庞,用苍老的手抚着,道:“这样多好,阿严生的像你母亲啊。我的孙儿如此相貌,看看今后谁还敢乱嚼舌根!”

长公主接话道:“是呢,那些胡说八道的,今儿便得闪了舌头!”

秦严见两人这般喜形于色,一时心中倒有些内疚,一面扶着太后坐下,劝解着一面扭头冲璎珞笑了一下,目光中略带感激感叹。

三人重新坐下,见太后和长公主神情激动地拉着秦严说话,璎珞便悄然退了出来,压了压酸涩的眼眶,这才扬唇笑着吩咐水嬷嬷准备一会子去给长公主和太后重新收拾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