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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412)+番外

王医正的话,顿时便令太后沉了脸,道:“腐烂发臭?呵,好阴损的心思!”

璎珞却蹙眉,禁不住道:“那世子爷的手上沾染了这陋颜之毒,难道要剃至指骨吗?”

王医正见太后也蹙眉盯了过来,忙是摇头,道:“这倒是不必,世子爷的伤口处到底不是直接接触到了陋颜草的汁液,汁液融进了雪水中,便被冲释了,毒性没那般大,只需要将一圈发黑的皮肉剔除掉便好。”

璎珞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太后便道:“你查察看,到底是那坛子的雪水有问题。”

王医正应声道是,躬身到了那一坛坛的空坛子处,自行在手上咬了一下,用手抚摸坛壁,很快便试出来了一坛有异样的。

太后瞧向水嬷嬷,水嬷嬷检查了一番,却是眯着眼睛禀道:“回太后的话,这坛子是从秋云宫中送过来的。”

太后闻言却挑眉,道:“秋云宫?住着何人?”

水嬷嬷回道:“秋云宫中的正殿住着刘昭仪,西配殿里住的是秋婕妤,这两日刘昭仪病着,倒没往慈云宫前凑,这坛子雪水乃是秋婕妤亲自带着宫女送过来的。”

太后明显对水嬷嬷口中的秋婕妤没什么印象,水嬷嬷又道:“秋婕妤是去年进的宫,容貌娇美清甜,只性子却有些张扬,前些时日偶遇了陛下,最近倒有几分得宠的意思。”

太后不觉轻哼了一声,道:“既是出了事儿,便唤了掌管后宫的皇后和协理内宫的唐贵妃都过来听听。”

水嬷嬷应了一声,太后才瞧向秦严,道:“内宫的事儿,你莫掺合了,该干嘛干嘛去。”

秦严闻言看向璎珞,见她也含笑点头便行了一礼,道:“如此孙儿便出宫去了。”

太后摆手,秦严大步出了殿,往慈云宫外去了。

水嬷嬷吩咐完宫女去请皇后和唐贵妃,回身见秦严大步流星而去,虽不知他往哪儿去弄梅花雪,不过秦严做事历来靠谱,他既然说了,水嬷嬷便也不再操心此事,又进了大殿。

皇后和唐贵妃来的很快,于皇后同来的还有在皇后处请安的永乐公主,三人被宫女簇拥着进了大殿,璎珞便随着宫女们行了礼。

皇后和唐贵妃三人也上前见过了太后,太后喊了起,皇后才摆手也免了璎珞和水嬷嬷等人的礼,瞧着璎珞,道:“这位是真宁县主吧,宫宴那日都没能好好瞧瞧模样,不必客气,快快请起吧。”

永乐公主更是走上前,虚扶了璎珞一把,道:“萧妹妹腰上的伤只怕还没好全吧,快快进身。”

璎珞顺势站起身来,抬头冲永乐公主笑了下,道:“多谢公主。”

她这一抬头,顿时皇后和永乐公主才瞧清楚了她的容貌,璎珞明显察觉到永乐公主抚在自己手臂上还不及抽回的手紧了一下。

璎珞笑意盈盈瞧着永乐公主,自然也没放过她脸上一瞬间的僵硬,虽然很快她便换成了一脸的惊艳之色,赞叹道:“萧家妹妹好颜色,母后快瞧瞧,只怕是贵妃娘娘年轻时也不及萧家妹妹呢。”

唐贵妃的容貌便是以妖娆妩媚著称的,永乐公主这般当着唐贵妃的面说此话,顿时便令璎珞和唐贵妃对上了。

一来唐贵妃如今身份已经不比往常,如何能和璎珞一个县主作比?让人评头论足?自然要厌于璎珞,二来,谁也不愿意被人比下了容貌去。

皇后也笑着道:“确实好相貌,妹妹瞧瞧,是不是将妹妹也给比下去了?”

皇后说着便看向了唐贵妃,唐贵妃却是见过璎珞的,只当日在她的宫中,璎珞刻意收敛了气质,表现的拜金而怯弱,如今她却不必如此,她站在那里,含笑盈然,气质不凡,使得和当日简直有种天差地别的惊艳美丽。

饶是唐贵妃也瞧的心惊,只她如今的身份自然不需要和璎珞比什么容貌,且她也知道,永乐公主的话是在误导自己。

想让自己以为养在太后身边的真宁县主是给天玺帝准备的,从而让自己和璎珞对上。

唐贵妃岂会如永乐公主的意?她闻言倒是笑了起来,点头道:“姐姐说的是,妹妹年轻时虽也曾被陛下称赞艳冠群芳,后宫无人能及,可比起真宁县主确实要逊色一筹了。”

唐贵妃进宫是比皇后要晚些的,那时候皇帝这样称赞唐贵妃,显然也表示皇帝觉得唐贵妃比皇后美,皇后不及唐贵妃。

唐贵妃的话令皇后笼在袖中的手紧握了起来,太后却道:“行了,都坐吧。”

一众人分别落座,太后才道:“哀家前些时日要用雪水,结果各宫便都尽了些孝心,如今这雪水便出了问题,这才大过年的将皇后和唐贵妃叫了过来,王医正。”

王医正将事情说了,太后这才又沉声道:“雪水虽然是给真宁县主用的,可哀家对外却不曾透露,宫妃们都只以为雪水是哀家所用,如今雪水中有毒,那便是冲着哀家来的,是嫌弃哀家这老婆子碍眼了,要谋害哀家!”

皇后和唐贵妃闻言忙站起身来,纷纷跪下,请起罪来。

“母后息怒,想那秋婕妤不过刚刚得宠,料想该不会这样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太后。”

“母后息怒,这都是臣媳和贵妃妹妹没能约束管教好下头宫妃,没能掌管好内宫,这才使得母后受了惊吓,此事一定要严查。”

两人表态后,太后叫了起,皇后才吩咐人去带秋婕妤,道:“来人,将秋婕妤和伺候她的宫女都带过来!”

宫女前去带人,永乐公主便陪在太后身边说着趣儿话,时不时还和璎珞搭腔几声,表现的倒是落落大方,一派从容优雅,雍容端仪,很有皇家风范。

璎珞方才在净房中隐约听到了水嬷嬷和秦严的话,说起什么公主之类的。

好似是怀疑那水中的毒乃是哪位公主所下,方才没机会询问秦严此事,此刻难免留意了下永乐公主,却未曾发现任何问题。

一时便想也不知秦严提的是哪位公主,是不是他判断错误,怎么查出来毒却是秋婕妤下的。

没片刻秋婕妤被带了进来,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见礼问安后,皇后叱问起来,秋婕妤才面色大变,跪在地上磕头道:“太后明鉴,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明辨,臣妾便是再胆大也不敢谋害太后啊,更何况臣妾和太后无冤无仇,为何要谋害太后?臣妾是被冤枉的啊,那雪水当真没有任何问题,臣妾不知道怎么会这个样子。”

皇后却震怒道:“本宫看你是不动刑便不肯招认了!来人,先将秋婕妤的两个大宫女拉下去狠狠的打,本宫便不信撬不开她们的嘴!”

嬷嬷将秋婕妤身后的宫女拖了下去,皇后又道:“去,仔细搜找秋云宫,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唐贵妃便坐在一旁吃着茶,冷眼旁观。对皇后的态度倒没什么意外,秋婕妤张扬,不过是多得了几回临幸,肚皮都没鼓起来便该不几次三番的不去给皇后请安,皇后这般痛打落水狗的举动,并不奇怪。

像秋婕妤这样的跳梁小丑,实在不足为据,更不值得她花半点多余的心思,唐贵妃悠闲的品着茶,目光倒是时不时便掠过坐在太后身边的璎珞。

片刻便有两个嬷嬷将秋婕妤的其中一名大宫女带了上来,道:“禀太后,两位娘娘,此贱婢有话要说。”

说着将人丢在了地上,那名宫婢便挣扎着磕头,哆哆嗦嗦地道:“回禀太后,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雪水确实是秋婕妤指使奴婢动了手脚,奴婢家中便在离苗地不远的湖州,那陋颜草是奴婢不小心和秋婕妤提起,秋婕妤便非要奴婢弄来的,如今还剩下一点藏在奴婢住处床下的靠墙第三格地砖下头。”

皇后双眸一眯,怒道:“既如此,你来说说,秋婕妤为何要谋害太后!这么做对她有何好处?”

那宫女又磕了个头,却是回道:“秋婕妤自然不是要害太后,她是知道这雪水取用了是给真宁县主用的,故此才指使奴婢在雪水中用毒的,秋婕妤没有要谋害太后的意思,她本就是要害真宁县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