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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343)+番外

定安侯点头,其实大家都已经信了苏景飞和苏瑛莺的话,想到苏景华本来的计划是将毒害宋氏的事儿嫁祸在苏景飞的身上,便不寒而栗,觉得苏景华年纪小小,手段却实在是阴毒的狠。

坐在定安侯旁边的老人瞧着比定安侯略年轻几岁,却是定安侯的嫡亲兄弟三老太爷,他冷哼了一声,道:“如今事情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却不知当时是谁第一个发现宋氏被毒倒在地的?”

他问过,立马从旁边走出一个穿暗绿色锦缎长袍的男子,那男子瞧着不过十七八模样,容貌倒还不错,身姿挺拔,头上插着根碧玉簪,瞧着似是谁家的公子。

他站出来便行了个礼,道:“回叔祖父的话,今日是我头一个发现三堂伯母被毒害的。”

那三老太爷瞧见这少年却是神情舒缓了些,冲定安侯介绍道:“这是老四家的嫡长孙苏景环,去年已经过了院试。”

定安侯便点了下头,道:“你说说当时看到了什么?”

苏景环又行了一礼方道:“今日我随着父亲来给堂祖母拜寿,因多吃了两杯酒便在院子中散散,后来不知怎么就到了墨涵院后,依在假山中竟是睡了过去。接着我听到了有人发出沉闷的惨叫声,像是忍受着什么痛苦一样,我猛然被惊醒,从假山那处正好看到了下头的亭子,我看到亭子中一个少年正半跪在地上,捂着躺着的妇人的嘴,似是不想让那妇人发出声音,而那妇人似极为痛苦,浑身都在抽搐,妇人的旁边还有一个摔碎的茶盏,当时我惊觉不对劲便大叫出声,自己也奔了过去。而那少年便是府上这位苏五少爷,他当时瞧见我奔过去,还企图逃走的,不过被我一拳揍到在地,接着便从他怀中掉出了一包粉末一样的东西,方才已经被大夫证实乃是砒霜之毒。”

苏景环说完抬头瞧了眼,指着定安侯身旁站着的大管家苏尽忠道:“当时我的喊声惊动了人,忠大管家便在其中。”

苏尽忠乃是定安侯的心腹,闻言他点头道:“当时老奴带着人过去时确实看到环少爷将五少爷压在地上,而三夫人不省人事地躺在旁边,已经中毒。”

事情查到这一步,定安侯觉地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狠狠一拍桌子,盯向苏景华,道:“孽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都盯向了苏景华,那苏景环这才退下,不动声色地往苏瑛莺的方向望了一眼,苏瑛莺也偷偷冲苏景环瞥了一眼,眼波如水,苏景环当下便面露痴迷之色。

璎珞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中,垂头冷笑不已。

旁边跪着的苏景华磕头道:“我之所以会去那小亭,都是二哥身边的露白前来传话,说是二哥哥在墨涵院后小亭摆酒宴请我过去说两句话,我信以为真,这才去了。我到了那亭子,就见小桌上摆着茶水点心,却不见二哥哥的身影,我正奇怪,四处寻找,母亲便突然从一旁的树丛中冲了过来,到了亭子中也不等我反应,便捧起桌上的茶盏灌了一口,接着母亲就倒地痛呼起来,我当时都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假山中跳出来一个人,大喊大叫着冲了过来,上来就挥拳将我打到在地,又将一个指包丢进我怀中,洒了些药粉在我怀中,然后就见忠叔带着人冲了过来。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

苏景华说的都是实话,可惜此刻空口无凭,却没有人肯相信,苏景飞立马便道:“五弟弟这话奇怪,我那小厮露白今日根本就没当差,他老子娘前几天病了,我放他出府照顾老娘,如今都还没回来呢,他怎么可能去向你传话?”

“传门房。”定安侯言道。

很快门房被传唤过来,果然言道今日不曾见过苏景飞的小厮露白进府。

苏景华和璎珞的脸色便又白了几分,只能不停地表示冤枉。

苏瑛莺瞧着二人跪在那里百口莫辩的模样,心里当真是痛快的要冒起幸福的泡泡,脸上的笑意都有些压制不住,以至于她不停拿帕子装咳掩饰。

白氏这时候突然开口,道:“刚刚不是说在前院抓到了五姑娘的丫鬟霜杏吗?可叫进来审问一番,说不定这丫鬟会知道什么呢。”

霜杏很快被带了进来,面对定安侯等人的逼问,霜杏只浑身发抖地不断偷看璎珞,磕头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奉五姑娘的命到前院找五少爷,问问五少爷可给老夫人准备好了寿礼,别的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霜杏虽这样说,可明显话音颤抖犹豫,满是心虚,老夫人马氏冷笑,道:“来人,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我便不信撬不开这丫头的嘴!”

马氏言罢,便有婆子上前拖了霜杏下去,很快便传来了棍棒落下的沉闷声音,接着是霜杏的惨叫声,“奴婢招,奴婢招!”

霜杏再度被拖了进来,身下已经一片血红,哭着道:“奴婢都招认了,是奴婢昨日无意间跑到了关押三夫人的荒院附近,刚好听到了三夫人求苗妈妈放她今日出来给老夫人拜寿。奴婢回去秋水院后便将此事告诉了五姑娘,谁想到了今日早上五姑娘却突然将奴婢叫了过去,吩咐了奴婢两件事,一件是将一包东西送到外院亲自交给五少爷,吩咐五少爷按计划行事,另一件便是守在荒院的外头等三夫人出来时便将一张纸条交给三夫人。奴婢事先真不知道五姑娘让奴婢传给五少爷的那包东西是砒霜,奴婢也不认识字,更不知道五姑娘让奴婢递给三夫人的纸条竟是模仿了二少爷的字迹将三夫人诓骗到外院的,奴婢若是知道,一定不会这么做啊。”

霜杏哭着说完又回头冲璎珞磕头,道:“五姑娘,对不住,奴婢家中还有年迈的老子娘,奴婢不能被打死在府中,奴婢都招了,五姑娘也都招认了吧。”

上次到昌平侯府去,便有那湖心亭一事儿,让璎珞肯定霜杏是个藏奸的,因为当日璎珞出门的行装都是霜杏一手打理的,除非霜杏提前将她的穿着打扮透露给人,不然那湖心亭上的人不可能假扮她和男人私会。

从昌平侯府回来本该处置了霜杏的,可璎珞后来多住在振威将军府,后来又去了田庄上,最近回来后,虽然也发现了霜杏的异常,可因要离开定安侯府,纵容大夫人和宋氏谋害自己,故此璎珞便没有动霜杏。

此刻霜杏果然不负所望跳了出来,璎珞看了一场大戏,不得不感叹大夫人和宋氏谋划周全。

怪不得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今日这一出戏果然闹的大,果然够精彩,安排谋划的滴水不漏!

“霜杏!你胡说!我从来就没有让你传什么东西,今日早上我更是不曾让你进过我的屋子,这件事儿我的丫鬟们都可以作证!”

璎珞满脸愤怒地抬眸盯视着霜杏喝斥着。

霜杏却哭着道:“五姑娘怎么能这么说,妙哥皎月她们都是姑娘的丫鬟,忠心耿耿,自然是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哪里能出来作证!”

璎珞气的浑身发抖,冷笑道:“是啊,妙哥她们忠心耿耿,今日这样的大事儿我为何不让她们去做,反倒选了不忠心的你?父亲,前些时日我在昌平侯府差点被害了名节的事儿便和霜杏有关系,我早便知道这丫头内里藏奸,如何会用她做这样的事情?!”

苏瑛莺却出声道:“五妹妹这话说的奇怪,五妹妹既然知道霜杏内里藏奸,怎么会一直还将她留在身边呢?”

璎珞顿时百口莫辩般,张口道:“你!”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其它话来。

定安侯等人也不愿再给璎珞姐弟机会辩驳,在他们看来此事已经有了结。

定安侯率先拍板道:“来人,将这两个谋害嫡母的孽障先堵了口丢进柴房去,待本侯和族老们商议后再做处置!”

璎珞和苏景华姐弟还想再辩,白氏一个眼刀却立马有四个婆子冲了上来,掏了汗巾子便堵住了两人的口,一左一右的一扭拖着两人出了荣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