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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338)+番外

白氏弄清楚这一切,简直很不能立时便将璎珞给剥皮吃肉,碎尸万段。苏瑛莺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抹掉眼泪,道:“母亲我往日里与人为善,这才落得如此下场,我恨死了苏璎珞,她毁了我一辈子,若是不能报仇,我便立时一头撞死,也好落个清清白白。”

白氏闻言一个好惊,抱着苏瑛莺一阵的哄,末了拍着苏瑛莺的肩头,道:“你放心,母亲也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等母亲想到法子,定为我儿报了此愁,你可千万莫想不开。你放心,那事儿没人知道,母亲将来会为我儿挑一门好亲事的,等到洞房时只要用些手段遮掩过去,我儿这等品貌依旧能得夫君宠爱。”

苏瑛莺这才抱着白氏的手臂,道:“母亲,我已想到了报仇的法子,如此这般。”

白氏目光闪烁着听完苏瑛莺的话,却是沉吟片刻,道:“老夫人已经多年不管事儿,母亲掌管中馈这些年接近宋氏,且寻机放她出来并不算难事。只是那宋氏岂会甘心被咱们当枪使?”

苏瑛莺抿唇一笑,道:“三婶娘一定愿意的,要知道苏瑛莺可毁了三婶娘四个孩子了,若让三婶娘知道苏璎珞攀上了靖王世子,宋氏便知道咱们拿她当枪使,也会义无反顾地为咱们所用的,不然她便不怕苏璎珞跟了靖王世子大少爷和二少爷没了活路吗?”

白氏当下点头,目光阴冷地扯开了笑意,道:“你说的是,你安心,母亲明儿便安排人先接触下宋氏。”

说着她又拧了眉,道:“那苏璎珞是知道你已非完璧的,咱们将她姐弟赶出侯府,将人逼到了死路上,万一她再四处胡訫,将此事给说道出去那可如何是好?依我说,还是将她送去家庙算了,至于那苏景华,他也没参与此事,便莫牵扯了吧。”

苏瑛莺却顿时冷了脸,道:“不行!送去家庙太便宜了苏璎珞,我就是要将她赶出侯府,我便不信她都被家族厌弃了,那靖王世子还会看重她!到时候她没了侯府做依靠,我便要将她捆了远远地卖到南边的窑子里去!这样方才能够消我心头之恨!”

苏瑛莺说着又摇了摇白氏的手臂,嘟着嘴,一脸撒娇的娇憨之态,可说出的话却毒辣的骇人,道:“母亲若然怕她乱说便令人给她灌了哑药!还有那个苏景华,他是苏璎珞最在意的人,若是将他留在侯府,苏璎珞被踢出侯爷也还不到绝路,那怎么能成!要怪,只怪他有那么个姐姐,怨不得莺儿和娘心狠!”

白氏听苏瑛莺说的也有道理,想到女儿遭受的罪,顿时便点了头。母女在晚风院商议着怎么谋害璎珞,秋水院中璎珞却也得到了白氏这么晚到晚风院的消息,她不觉唇角微挑。

鱼儿果然上钩了呢。

璎珞这夜睡的极好,翌日醒来吩咐云妈妈派人好好盯着看守宋氏的那个荒院,到了傍晚果然得到消息,午膳时有个婆子偷偷进了荒院。

璎珞心知一切都在朝预计的方向发展,便静观其变,只等着宋氏和大夫人出招,好就势被害。

岂料她这一等便到了年关时,眼见着一个月都过去了,宋氏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璎珞不觉有些着急起来。

不过这事儿急也没用,左右饵已经洒了下去,鱼儿眼见已经上钩了,没有关键时刻却放弃的道理。故此璎珞只能吩咐了苏景华带信儿给祁阳王府,让祁阳王再等上些时日,她觉得宋氏和大夫人一直没动作,反倒说明她们要大干一场,一举成事儿,势要将他们姐弟二人扫地出门。

又过了七八日,年关在即,却也迎来了定安侯府老夫人马氏的寿辰,今年乃是马氏的六十大寿,白氏早在大半年前三房还没回京时就已经在安排马氏的寿宴之事儿,马氏的福禄院已经分批翻整一新。

这倒不是白氏对马氏这个婆母有多孝顺,白氏本来是想着趁着马氏大寿好好操办一场,风光一回,也趁此机会将侯府几个日益长大的姑娘们推出去,让姑娘们好生露露脸,尤其是长房嫡长女苏瑛莺,过年后便要及笄说亲事。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也就两个月的功夫,侯府姑娘的名声便彻底的玩完了。如今眼见着万事俱备,寿宴临近,白氏和马氏等人不担心寿宴的准备不够充分,只担心到时候没有宾客上门。

可帖子都已经发了出去,宾客会不会上门这事儿也不是定安侯府能够左右的,只能忐忑着等着罢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寿宴这一日,一大早天没亮侯府里头便忙乱了起来,红绸挂的到处都是,大门到中门仪门一路敞开,青石路面洒扫的一尘不染,暖房中的花草也全部被搬了出来,将整个侯府布置的花团锦簇,喜庆非凡。

天一点点亮了起来,到了时辰,大老爷苏定功带着二老爷到四老爷,二少爷带着几个年幼的少爷,全部都打扮一新,站在府门前迎客。而大夫人白氏也带着小刘氏等人在垂花门处等着。

可怜白氏等人日日祈祷这日要宾客盈门才好,天却总不遂人愿,到了时辰除了一些旁支的亲戚,还有几家姻亲之家来了人,平日里常常走动的一些府邸竟然都没派人来,多都是叫了管事送来了贺礼罢了。上得了台面的贵胄府邸,更是一家都没来。便连昌平侯府这样的姻亲,也只是派了管事过来送了礼便匆匆离开了。

白氏等人的脸色僵硬的厉害,瞧着四处布置喜庆的装饰品,只觉当真是一场笑话。饶是白氏有先见之明,宴客厅里已经撤掉了不少席位,可还是坐地稀稀疏疏,好多座位都空着。

马氏今日也一早便被扶起来打扮,一身暗红锦缎金线绣遍地松鹤纹的长褙子,满头的珠翠,脸上还施了些脂粉,本是满脸笑容,可惜随着时间推移脸上的笑容便越来越僵硬。

她最近总是生病,人瘦了不少,颧骨都凸了出来,笑容外又蒙上了一层阴郁之色,瞧着便没了半点福态,显得有些面相刻薄。

璎珞几个作为孙女,今日自然一早便都陪伴在马氏的身边,为了显示侯府姑娘们并非外头传扬的那样不堪,姐妹攻歼,离心离德,早在一个月前白氏便按马氏的吩咐请了楚衣阁的绣娘们上门,挑选了一样的面料,给四个姑娘都做了同样颜色款式的衣裳。

皆是一身喜庆的石榴红绣绕领绕袖缠枝蔷薇的长褙子,只下头的挑线裙颜色略有差别,苏瑛莺作为嫡长女,套了银红色挑线裙,璎珞则是略逊一些的暗红色,苏瑛紫乃是一条明紫色的,而苏瑛雨姐妹一人着柔粉,一人着桃红。

几个姑娘穿戴一样,当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娇俏,若然没有前头几件事儿,定然能引得宾客们赞叹交加,只可惜如今名声都坏了,再做这个样子却只能更引人注目议论罢了。

今日来的本便多是定安侯府的旁支亲戚们,这些人都是依附着定安侯府生活,却也最是势利,定安侯姑娘们的名声坏了,他们自家的姑娘名声难免也要跟着受些牵累。

故此言语间没少冷嘲热讽,马氏脸色越来越难看。

璎珞和苏瑛紫呆在一起,两人都垂头默不作声,做着透明人,倒还能不动声色。苏瑛雨姐妹平日里也算伶俐人,可到底年纪小,被人盯视着时不时刺上两句,脸上早已经红一阵白一阵,显得拘谨僵硬的起来。

倒是苏瑛莺一直坐在马氏的身边,还发挥着平日的水平,时不时便凑趣说上两句讨马氏欢笑。

“我们姐妹几个只有大姐姐是祖母亲自养在跟前一手带大的,大姐姐的针线都是祖母亲自教导的,听说当时昌平侯夫人就是先看中了大姐姐的女红,后来才聘了大姐姐家去。我的女红自然是没法和大姐姐比的,可这双鞋子却是孙女用了心细细做出来的,祖母偏心只教导了大姐姐针线也就罢了,若是还反过来嫌弃孙女这鞋子做的粗糙,孙女可说什么都不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