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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33)+番外

璎珞惊的再不隐藏,快步便袭了上去,清呵一声,“住手!”

婆子一时大惊失色,本能松开手转过身来,眼见璎珞扑了过来,竟是随手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向璎珞刺来。

可璎珞并非真正的内宅没有经过事情的大家闺秀,她前世喜欢自己旅行,防身的本事学了不少,身姿利落的躲开婆子刺过来的匕首,一把便握住了婆子的手腕,敲落匕首,徒手接住,狠戾一拧,冲着婆子的后腰便是一脚。

那婆子被踢趴出去,一头磕在石头上,尖叫一声,她滚落在地,还没来得急再有动作,璎珞已冲了上去抬脚踩在了婆子的侧脸上,死死压住,居高临下的冷声道:“对这么小的婴孩下手,不怕死了下地狱吗!?”

那婆子动弹了下似想挣扎,璎珞脚下用力一碾,晃了晃手中的匕首,眯着眼笑道:“你看我像是好性儿的人?再动割了你脖子!”

那婆子立马便老实了起来,璎珞心下得意,只道这古代还是有好处的嘛,随便恐吓威胁都有人信。

她也没兴趣多打量婆子,念着云妈妈那边不知怎样了,便利落的俯身抽掉婆子腰间系着的粗麻腰带,费了一番力气方才压着婆子将她的手脚都捆绑了起来。

那婆子惊惧万分,躺在地上,死死盯着璎珞,“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我警告你,最好别多惹是非,我们不是你一个小小丫头能惹的起的人!你快放开我,我只当没见过你,你……”

婆子还欲多言,璎珞已几步过去抱起了孩子,探手抹了抹孩子,觉得一切还好,这才松了一口气瞧向试图吓走她的婆子,道:“你没看出来吗?我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客,我告诉你,姑娘我最惯施毒,等会我一刀解决了你,往你尸身上洒点腐蚀粉,保管你那尸体瞬间化成一滩血水溪水一冲,半点痕迹都没有,我管你什么人,谁又能找得到你。”

婆子也不知是怕了还是觉得璎珞有病,目瞪口呆地盯着她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璎珞兀自得意,摆弄着怀中孩子,一面想将他弄醒瞧瞧可否有恙,一面思索着之后该怎么办。那孩子不知是方才被婆子折腾的狠了,还是正该醒来,被璎珞揉弄了几下便睁开了眼睛,竟没有哭泣,黑葡萄般剔透的眼瞳纯净的叫人惊叹,璎珞只觉得瞧着这样一双眼睛真真叫人整颗心都柔软的一塌糊涂。

却于此时,突然几道身影自远处飞速的掠来,几乎是在璎珞抬眼的瞬息间便到了近前,左右前后眨眼间便包围了璎珞。

他们个个穿着苍灰色的衣裳,面目沉冷肃然,眼神凌冽如刀,手上更是握着寒剑,光芒反射,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机。

☆、036 吐你一身

几个灰衣人手中长剑映了粼粼溪水反射出清冷夺目的寒光来,似能刺破人的喉咙。

璎珞心下一惊,面上却力持镇定,一面飞快作出戒备姿态,一面探手便掐住了怀中婴儿的咽喉,大声道:“谁都别动,不然我捏死他!”

她双眸锐利明亮,半点都不见慌张,动作干净利落,瞧着镇定非常,实则心里已惊的要命,这可不是现代的法制社会,璎珞很清楚,这些人倘使当真来者不善,瞬息间就能要了她的命,这会子她连后悔的机会和时间都没有了。

她喊罢,眼见身前最先赶到的那灰衣人眼神一冷,紧紧锁定婴孩,却并未动作,璎珞登时大松一口气,双腿微软。

她自然不可能捏死孩子,方才那么做不过是第一时间试探对方,倘若这些灰衣人是那婆子的同伙,自然不会管这婴孩的死活,那她也要跟着危险了,可如今很显然,这些人是来保护这孩子的。

璎珞见他们没有动作,生恐造成什么误会,忙又道:“那婆子要闷死孩子,是我救了他,你们是来护着孩子的吧?你们的主子呢?”

她的问话没人回答,几个灰衣人一动不动的站着,只盯紧了璎珞,似是要等什么人。

璎珞抿了抿嘴,也不再开口,果然没一会儿便有一声尖锐的啸声自远处传来,站在璎珞前头的灰衣人跟着仰天尖利一啸以做回应。

璎珞突然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由不得紧紧抱着孩子退后了两步,眯着眼睛盯着远处传来呼啸声的丛林,片刻,那丛林便有了动静,似有什么东西飞越穿过草丛茂林,像利箭一般向这河边射来,璎珞似乎已听到了沉而急促的落地声,粗重而厚实的喘息声。

那不像是人,周围莫名有股躁动的不安,丛林中惊起一片飞鸟来,璎珞诧异睁圆的眼睛,忽然一只庞然大物的暗灰色身影从密林中矫健一纵而出,直跃起半人高,噗地一声扑进了溪水中,带起漫天的水花四射溅起,那庞然大物豪不受阻碍,踏河溅水地淌来,瞬间便到了近前。

是一只巨型狼犬吗?璎珞眨了下眼睛,猛然心脏一缩,短促的惊呼一声,脚步却牢牢盯在原地,僵硬了身子。

天!那不是巨型犬,是一只狼,一只货真价实,亮着森寒獠牙,瞪着幽绿眼眸的狼!

它体型庞大,四肢修长,片息间已奔袭过溪,登上了岸。浓厚的毛发在阳光下淌落一地水花,狼头高昂,两耳尖竖,露着獠牙,吐着涎水就那么蹬着后腿死死盯着她。

它似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撕碎,拆吞入腹!它因剧烈奔袭而鼓荡着的庞大身躯,搭在石头缝隙间银亮的利爪,无不说明这是一只凶狠暴戾的野狼,全然不似公园中圈养在笼子中瘦的只余外形没了野性的狼。

璎珞只觉浑身血液都凝结了,只能硬撑着于那只狼隔着帷帽对视,不敢稍动。

也不知是眨眼间还是过了许久,当那只狼突然抖落满身水珠,温驯的趴在地上像犬一般舔舐起爪牙时,璎珞才猛然回过神,蓦然发现水岸边多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那人依旧一袭黑衣,一张冰冷的面具遮挡着大半张脸庞,不同于那日狼狈的模样,他露于外的薄唇透着健康的血色,微昂的下巴不自觉间已透出疏离冷傲来。

身上干净的黑衣在阳光下能看到隐隐的质地精良的暗纹,腰间束着一条深褐色的腰带,并无绣花,却在正中镶着一块祖母绿的盘扣,绿玉一汪水般,雕刻着精美的神兽纹,右侧腰带上系着一块羊脂玉雕玉麒麟方佩,下头是水绿色的丝绦缀着几颗足有莲子大的青碧色碧玺珠子。

迎上男子遮在面具下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璎珞整个人似一下子跌回了尘世,身子一松,往后退了一步。清风吹过,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连身上的夏裳都紧紧贴在了后背上。

男人定定看着璎珞却没说话,见她双腿一软往后退了一步,他才抬了下手,指尖有什么东西掠出,璎珞只感眼前寒光一闪,下一刻头上的帷帽便坠落在地,眼前蓦然大亮。

不知他是存心吓唬她,还是当真失了分寸,那寒光带过她一侧发髻,随着帷帽坠落,绸缎般的长发也随着缠绕着的缎带割裂散落了肩背,一缕割裂的发丝飘飘荡荡落在了地上。

璎珞瞪大了眼睛和男人对视,目光中欲怒又抑的火气烧的一双秋水眸亮的慑人心魄。

瞧着那姑娘直挺挺的站着,明明已浑身冷汗却还满脸云淡风轻,明明已怒不可遏,却又顾忌他身边啸月而敢怒不敢言,男人不知为何唇角便轻牵了下。

只那弧度还未曾扬起便倏忽不见,他并没有走过来去接孩子,也未曾和璎珞多言一句,瞧清她的面容便转开了目光,目光清寒的盯向被璎珞绑着的婆子。

婆子此刻早已是面如死灰,在他眼眸转过去时浑身抖如筛糠,额头重重磕向一旁的石头,道:“他们找到了奴婢的老母,老母和奴婢失散二十年,如今已年过花甲,奴婢不能让老母死于非命,爷看在奴婢伺候郡主近三十年的份儿上容奴婢自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