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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232)+番外

老夫人却是恼怒地指着她道:“你教养的好女儿!先是给侯府招来祸事,害的侯府女眷当街被打,如今更是出息,陷害起了堂妹来。好好的姑娘,怎就叫你教成了这个样子!还有,你当真是大胆,连我老婆子的福禄院都要安插人手,以往老婆子还真是小瞧你了!”

白氏根本就不明白苏瑛莺为何吃饱了撑着去招惹苏璎珞,更想不清这样对苏瑛莺能有什么好处,方才出去她训斥过苏瑛莺,偏苏瑛莺竟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只脸色沉郁的厉害。

此刻白氏被老夫人指着鼻子教训,脸色涨红,跪了下来。苏瑛莺忙也跟着跪下,哭着道:“祖母,都是孙女的错,都是孙女一人的主意和母亲无关。孙女也是看五妹妹总惹事端,将祖母气的卧床不起,又念着五妹妹没回家时,祖母每日里欢心畅意,身体康健的模样,孙女这心中实在是心疼祖母,这才会……孙女知道错了,祖母要惩要罚,孙女一力承担,万望祖母莫误解了母亲,责怪母亲。”

苏瑛莺说着满脸是泪水孺慕地瞧着病恹恹的老夫人,那神情莫说有多真诚实意了。

马氏想到璎珞几次三番的生事,想到自这个孙女回来后自己就没一日觉得舒畅过,又想到这些时日整日里卧床吃药,口中全是苦味,被苏瑛莺的话触动了怨,心里对璎珞的厌恶不觉蹭蹭往上冒,瞧着苏瑛莺便也没那么生气了。

一时又想着苏瑛莺陷害璎珞当真是没道理,这么看只怕真是心疼她,才做出了这等冲动蠢事来。这时候老夫人已经全然忘记了,她会一病不起,更多的是当时侯府女眷被尤侧妃暴打引起的,而那件事却是苏瑛莺惹来的。

马氏不觉长叹了声气,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样傻,便是一片孝心,也不该如此行事啊。你五妹妹名声坏了,整个侯府姑娘都受牵连,她的亲事黄了,生气难受的不还是祖母?”

苏瑛莺不由哭的更加厉害了起来,哽咽着道:“孙女就是看不过五妹妹对祖母阴奉阳为,前倨后恭,就是看不过她将祖母气地卧床,却从来没到祖母面前侍奉过汤药,祖母都病了,她还欢欢喜喜地定亲。我……是孙女想左了,这才行此蠢事,祖母怎么惩罚,孙女都无怨言。”

她这样马氏愤怒的神情已缓和了,只她还是对两人将手伸到她的院子里感到不满,道:“罢了,从明日起,我让老四媳妇帮忙你掌管中馈,老大媳妇也好多腾出点时间来,好好反省自身,教导儿女。”

大夫人闻言面色一变,抬头欲反对,迎上老夫人沉冷的神情,到底没敢反驳,道:“儿媳谨遵母亲教诲,明儿便放些对牌给四弟妹。”

马氏又盯向了苏瑛莺,道:“你自春上时落湖大病一场后性情便有些不一样,祖母原当你是活泼伶俐了,如今看来非是如此,反是有些过分浮躁了,这次念着你是一番孝心的份儿上便不严惩了,且回去禁足两个月,好好抄写抄写女戒定定性吧!”

苏瑛莺闻言紧紧咬了下唇,这才磕头谢了老夫人。

那边璎珞和苏瑛紫已回到了秋水院,姜姨娘已经听到了经过,正在秋水院等着二人,见两人回来,姜姨娘几步迎上先便冲璎珞深深福了福身,道谢道:“今日多亏了五姑奶给七姑娘脱罪,五姑娘请受婢妾一拜。”

璎珞忙上前一步拉起了姜姨娘,道:“姨娘说的哪里话,在这府里,除了弟弟,也就七妹妹和我最要好,我又怎么会去疑心七妹妹,事情不是七妹妹做的,我自然是要护着七妹妹的。再说,我和七妹妹是亲姐妹,难得的也性子投缘,我还指着能和七妹妹做一对永远的好姐妹呢,岂能令她人离间我们姐妹的感情?”

璎珞又怎么会不明白苏瑛莺的意图,人证物证都经不住推敲,苏瑛莺也清楚自己不会怀疑苏瑛紫。可她还是将事情往苏瑛紫身上推,不过是想让老夫人严惩了苏瑛紫,也要叫苏瑛紫因此事对自己起了芥蒂,以后她们两姐妹有了嫌隙,苏瑛莺就更能从其中寻机会了。

她实在不明白这个苏瑛莺是怎么回事,竟像是疯狗一样不可理喻。今日以后,两人更加交恶了,看来她得好好让人打听下苏瑛莺的事情,免得以后再遭暗算。

苏瑛紫听闻璎珞的话却是红了眼眶,握紧了璎珞的手道:“五姐姐说的是,我们还要做一对永远的好姐妹呢,才不会让有心人算计得逞,离间了我们姐妹感情。”

璎珞回过神来,迎上苏瑛紫泪意盈盈满是感动和亲昵的眼眸,不觉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姐妹俩的感情经此一事,倒更亲近了一些。

☆、120 谈判无果

苏瑛莺虽然没得老夫人的严惩,但是作为长房嫡长女,因三房庶女而被罚了禁足抄经,她也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羞辱和欺辱。

她不敢表现出对老夫人的不满来,压抑着情绪回到自己的晚风院后便发了场大脾气,直将屋中一套宫制粉彩牡丹茶具给砸了个粉碎,又抓住个罚了错的小丫鬟狠狠发作了一回,这才算略平静了下来。

人有时候就是很古怪,越是受挫的事儿,越会生出一股执拗来要办成了它,就像苏瑛莺诬陷璎珞想毁她亲事一事。

原本不过都是苏瑛莺的一时冲动,于她真没什么好处,可如今事情没成,偷鸡不成蚀把米,苏瑛莺倒放不下了。

尤其是瞧着迟璟奕对璎珞万般信任,听了两个小丫鬟的话,受了那样的侮辱,竟然丝毫不疑,还帮璎珞善后。苏瑛莺越发想要毁了这件亲事,好报今日之仇。

她想了想便将冬梅唤了进来,低声吩咐道:“你偷偷吩咐下去,令人好好查查迟家大少爷的事儿,尤其是他有没有妾室通房,在勾栏里是否有红颜知己什么的。”她声音略顿了下,谨慎地又吩咐道,“这次小心点,莫用府里的人。”

冬梅没想到姑娘受了惩罚还要顶风作案,不觉面露犹豫,劝道:“姑娘这又是何必,五姑娘就算嫁的好,到底是个商户人家,将来还能越得过姑娘不成?姑娘又何必非要和五姑娘过不去呢,这……”

“闭嘴!”

冬梅的话尚未说完,苏瑛莺便厉声喝斥,双眸似冰刀一般刮在了冬梅的脸上,冬梅惊地噗通一声跪下,冲自己左右开弓狠狠扇了两个耳光,磕头道:“奴婢多嘴!姑娘息怒,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瑛莺这才长叹了一声,亲自起身将冬梅扶了起来,抬手抚了抚冬梅的脸颊,道:“你这是作何,瞧将脸蛋儿都打坏了,我今日心情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姑娘不该迁怒于你,快下去处理下脸蛋,莫叫人看到了端倪。”

想了想,苏瑛莺又眯了下眼眸,道:“再去查查五姑娘在穗州的事儿,事无具细。”

她便不信自己还收拾不了一个三房庶女了!

却说璎珞昨日夜里便因惦记着今日的纳征礼没怎么睡好,今日又经一连番的折腾,回到秋水院已经是身心俱疲。

午膳也没怎么用便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是如何都难以安眠,一时心中满是烦乱。她素来是个心性坚定又有主张的人,前世时掌理家业,更是小小年纪便练就的说一不二,是个遇强则强,不肯受制于人的性子。

今日秦严的种种举动,实在令她心中恼恨不已,只道当初自己的决定果便再是正确不过。秦严便心悦于她,他的那份感情也是占有多些,不然万不会这样罔顾她的意愿,而这样的占有欲又能多长久?

便娶回去,只怕也是三朝五夕便要丢到脑后的,便是他真是个有心的,也不过多疼宠几年罢了。就说前世萧启言,婚前也是百般小意,千般在意,婚后还不是被一个高莺莺勾上了床榻?

更何况,这古代的小三还是正当的存在,男人没个妾室走到外头反倒要受尽世人嘲笑。更莫要说秦严将来还是要做王爷的人,更不能没个妾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