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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224)+番外

那鲜红的颜色,像火一样灼烧人眼,烫着她的肌肤。

璎珞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瞪着秦严,脸色一下子白的厉害。

她先时便知道,是秦严的书房进了北耀国的刺客,还盗走了他的什么机要之物,那刺客不巧便混进了瞧热闹的人群中,进了定安侯府,故此秦严才会带着人前来围府搜找。

对于这一番说辞,她自然是半句话都不相信的,心里除了冷笑还是冷笑。

方才见秦严进了屋,右手手臂被呆了起来,上头缠绕的绷带上还透着点红色,璎珞只以为他不过是做做样子,假装的受伤,可万没想到他竟然是真受了伤。

或者说,他为了有个合理的借口弄走迟璟奕下的聘礼,搅合了她的纳征礼,竟然真捅了自己一刀!

她瞪大了眼,既惊且怒地盯着秦严,难以承受他的疯狂,不可置信地道:“你疯了吗!?”

璎珞说着那手若被蝎子蛰了一下般欲拿开去,秦严却是压着她的手,不让她移动分毫,苦笑道:“我没疯,我只是无法眼睁睁看着你在爷的眼皮子底下,和旁的男人定亲!”

璎珞只注意着他那手臂,顷刻间又有粘稠的血渗了出来,璎珞几乎是咆哮出声,道:“可我已经和迟大哥定亲了啊!”

他这样阻了纳征礼又有什么意思,何至于此!这太疯狂可怕了,他这样只会让她感到惊骇,感觉无力承受。

秦严却是因她那一句迟大哥而沉了面色,俊美无筹的面容一时如笼严霜,桃花眸微微眯起,翻搅着躁动的怒潮,冷声道:“定亲的文书没往官府登记前,你们便算不得订了亲!”

璎珞一时并未听懂秦严的话,只因他方才盛怒之下不觉按在她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些,这会子又有一股血从她指缝间滴落了出来。

璎珞眸中满是惊惶,秦严见她一张小脸煞白,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却是再度握在了掌心,用干净的左手抚着她的脸颊,道:“你这般模样,可是有半点心疼于我的?”

璎珞见秦严唇角居然还挑起一丝笑意来,顿时甩了甩脸颊,挣脱他的抚摸,怒声道:“你自己发疯往身上捅刀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何必心疼你?!”

秦严却笑容不变,扬眉道:“你就是心疼爷了!”

见璎珞气的面颊发红,没了方才的苍白,他才又缓了语气,道:“我便是发疯,也是被你给逼的,璎珞,你撇不清的!何必自欺欺人。”

璎珞被秦严幽深而专注的眼眸盯着,只觉心中一阵阵发虚,禁不住颤抖了下,一时又说不出话来了。

秦严瞧着她垂眸静坐的模样,微微倾身靠近了她,道:“我不是不疼,而是这点疼,较之眼瞧着你纳征定亲的疼,比起那种心里的疼和苦,根本不算什么罢了。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何苦这般自伤才是。”

秦严感受到璎珞的手又在自己的掌心中轻颤了一下,这才又道:“璎珞,我这般自伤,不过都是为了将戏演的真,演的周全,不过都是为了顾全你的清誉罢了。我处心积虑,那也是为了有个合理的借口登门,为了你的闺誉。爷心悦于你,是要迎娶你为爷的妻子,并非要你为妾的。我每每夜半而来,只是情之所至,情不自禁,我那是深信自己的能耐,不会被人发觉,并非鲁莽而为,毫不顾念于你。你若然不喜,我以后不再那般便是,何必说什么不守妇道,轻你辱你,这样严重的话!你这样说,方才是轻贱了你自己也轻贱了爷的一番心。”

璎珞闻言咬着的牙关的力道略松了些,紧抿着唇依旧不言语。

只她心中却并非无动于衷,她知道秦严没有说谎,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他这样的人能对她说出这番话来,想必也是不易了。

可她到底心意难平,便是他说的再多,也掩饰不了他不尊重她的想法,态度强势的事实。今日他能罔顾她的心思,做出这等强硬的事来,他日,便也会做出更多。

定安侯府到底是她的家,即便她对这个侯府没感情,可在外人面前,她却和定安侯府是一体的。今日他能说围府便围府,将整个定安侯府的人耍的团团转,便没有他口中说的那般敬重于她。

璎珞心中恼恨着,秦严却是抬手去拉她,璎珞本能地挥了下手,却不想那手便好巧不巧地一掌打在了秦严的伤口上,秦严顿时浑身一僵,闷哼了一声,连拽着璎珞胳膊的手都脱了力,松开了对她的拉扯。

璎珞望去就见秦严的胳膊上鲜血又涌了出来,她微微咬了下唇,见秦严脸色竟有些苍白起来,用手捂着手臂半天说不出话来,似是疼痛的厉害。

璎珞目光落在那伤处,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心起来,道:“伤口挣开了,你还是先包扎一下吧,不然,你死在这里没什么,连累了我就是大事了。”

璎珞眼眸中含着一抹深藏的担忧,秦严岂能发现不了?见她嘴硬,他心中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好笑,松开捂着伤口的手,道:“你帮我,伤在右手,我不方便。”

璎珞盯向秦严,见他凝眸望来,脸上带着些央求之色,她心里跳了下,硬着心肠道:“这点子小伤想必是难不到世子爷的,小女可不敢再为世子爷包扎伤口了,以免下次又被指责轻浮随便,勾人撩人的。”

秦严顿时笑了起来,道:“是爷勾的你撩的你,可行?唉,罢了,你既不愿意为我包扎,爷自己又不顺手,便只能等一会子出去让影七处理了。左右这点子小伤也死不了人。”

秦严说着又动了下手臂,顿时便又涌出一些血来,那原本缠绕在手臂上的白绷带已然看不到半点白色,便连他身上穿着的藏青色长袍也被染黑了一大团。

一个人能有多少的血,经得住这样往外冒,这古代可没有输血一说,失血过多可是要死人的。

即便璎珞心中明白秦严又在动歪心思,冲她施苦肉计,可瞧着他那血往外冒,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似是瞧出了她神情的松动,也不消璎珞开口,秦严便自觉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青瓷小瓶来强行塞到了璎珞的手中,道:“你多少疼我一些吧,头晕的很。”

璎珞被他这种皮赖模样搅得怒不起来,到底接过了伤药,秦严也乖觉,顿时便将原先缠着的绷带扯落,又挽起了袖子来,露出一条半掌大小的伤口来。

璎珞见随着他的动作,血色往外渗,不敢轻怠,跪坐起身来,忙忙将伤药倒在了上头,又用帕子按压了片刻,感觉不再淌出大量血迹,这才用秦严递上的布条包扎了伤口。

她微微倾身打结,秦严却是笑着道:“别担心,我下手有分寸,就是瞧着吓人了点,既不伤筋又不动骨,过个三五日便好了。”

璎珞闻言将手中的药瓶砸进了秦严的怀中,冷声道:“我没担心!你自己都不珍重自己,我瞎担心什么!”

秦严闻言竟身子一翻又压在了璎珞的身上,于她面对面,望着她近在咫尺的明眸,道:“你这话,莫不是怪我伤了自己吧?既是这般心疼关心我,又何必闹这一场,害的爷自残来拦你?”

璎珞当真要对秦严改观了,曾几何时,这人在她面前已然没了半点高冷模样,变成这样无赖的模样的?当真是自恋的可以!

璎珞挑眉,推着秦严道:“世子爷这自说自话的毛病当真是愈加厉害了。”

秦严却无视璎珞的冷言冷语,肯定地扬眉道:“你就是心疼关心爷了,爷知道!”

璎珞忍不住面露怒颜,张口便道:“我没……唔。”

她话没说完,秦严便俯下头来,一下子将她的冷言冷语全部都堵进了口中。

他显然是食髓知味,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便毫不客气地攻占了她的唇舌,含住她欲逃的香舌恣意吸吮嘬磨,用未曾受伤的左手将她挥舞着的双手握住压在了头顶。

璎珞抬腿欲踢,他却双腿张开,强势地将她的身子夹在了中间,令她毫无半点推拒之力,只能乖乖就范,承受着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