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176)+番外

苏定文这才道:“行了,好好看着六姑娘休养,什么时候病养好了,什么事情再回来。”

璎珞穿越来以前,苏定文对苏瑛蓝也是有些疼宠的,毕竟庶女也就苏瑛蓝见到苏定文的时间最多,苏瑛蓝又不是个嘴笨的,自然得了几分父爱,可这父爱在苏瑛蓝连番闹事,刘姨娘又心肠歹毒谋害他的子嗣中被慢慢消磨掉了。

此刻见苏瑛蓝已毁了,苏定文已经没了再为这个女儿浪费精力的气力。且今日闹的这么厉害,总要对下人们有个交代,就这样说六姑娘疯了,总比万一传出内宅夜半混进了外男强。

璎珞自然知道,苏定文说是苏瑛蓝养好了再回来,可苏瑛蓝这一去是再也不可能被接回来的。她虽有心趁此机会拔去苏瑛蓝这颗暗藏的毒针,可眼瞧着苏定文竟然这么轻易冷漠的便放弃了自己的骨肉,心中还是有些发寒发冷。

苏定文吩咐过,令人抬苏瑛蓝下去,又将秋水院的丫鬟婆子们聚集在院子中宣布了对六姑娘的处理结果,敲打了一番,令众人莫要乱嚼舌根,这才令大家都散了。

而璎珞却留在了最后,苏定文忙完一切坐下呷了一口茶,才目光沉沉瞧向璎珞,见她低眉顺眼的站着,一言不发,不觉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今日受了委屈,先回去休息吧。”

璎珞却并未动脚,而是抬头瞧向苏定文,福了福身道:“女儿还有一事要禀父亲,本来是想今日天色大亮时,再去求见父亲的,既然如今已见到了父亲,便一并禀了父亲吧。”

苏定文闻言顿时蹙了蹙眉头,本能地觉得又出了什么事,将茶盏放在一旁,这才道:“何事?说吧。”

璎珞便道:“是昨日去楚衣阁时出的事,女儿在楚衣阁试衣时突然便从屋角冲出来个男人……”

璎珞细细将昨日楚衣阁的事情说给苏定文,苏定文顿时一张脸又铁青一片起来,简直是怒火高涨。

他一掌狠狠拍在了旁边桌几上,只震的上头茶盏啪啪而跳。

无怪苏定文生气,他本就因苏瑛蓝这一闹心情烦躁,再闻楚衣阁的事自然是火上浇油。

昨日因女眷被信王侧妃痛打,并没人提起之前在楚衣阁的事情,此刻一听此事,苏定文便冷静不下来了。

这样的事儿怎么就还没玩没了了,因这种破事苏瑛珍已经没了闺誉被送去了家庙,难道这还不够吗?!

还是就是因为有人要为苏瑛珍报仇,想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才要璎珞也毁了清誉,送进家庙?

这样想着,苏定文双眸微微眯起,已不自觉地将猜疑之心定在了宋氏和其子女的身上。

他双拳握紧,心中着实气恨。

在家中闹也就罢了,还将丑事闹到了外头去,她们这是不将他的仕途毁尽了,不给他安上一个无以修身齐家的帽子就不甘心啊!

见苏定文面色变幻,咬牙切齿,璎珞也不再多言,只道:“霜杏将吃过的桂花糕碎屑包了起来,女儿稍后会令人送过来给父亲查验。那个在楚衣阁中突然出现的男子也已被迟公子送了过来,由弟弟的几个小厮先行看管着,父亲若要审问,可寻弟弟。事情就是这样,女儿告退。”

璎珞一番话,只是客观地说明了当时的事情,不曾有半点的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也不曾有任何暗示性的言辞暗示谁是谋害她的人。言罢,便提出了告退,更没有追问苏定文处理结果或逼迫苏定文严惩幕后黑手的意思。

她这般,不是心中对幕后动手的人存了仁慈之心,而是她很清楚,如今苏定文正在火头上,她什么都不说,反而可以起到以退为进的效果,盛怒的苏定文自己就会查个水落石出,发怒于谋害自己的人。而若是她咄咄逼人,说不得便会适得其反,若让苏定文觉得自己是个惹事精,心中厌烦,将火气都对着自己而来,那便得不偿失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璎珞出了屋,天色早已大亮了,阴云密布,寒风呼啸,枝桠间挂着的黄红树叶纷纷坠落,竟是变天了。

璎珞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在一路忙着扫洒地面,清理落叶的婆子丫鬟的注目礼下缓步回了秋水院。

她回到秋水院,霜杏便迎出了屋,笑着道:“奴婢刚刚已经将姑娘的早膳给领回来了,姑娘赶紧进屋暖和下,再用了早膳热热身子,若不然,只怕这一番折腾要闹出病来了。”

璎珞闻言点头,道:“还是你这丫头伺候精心周到。”

说话间进了屋,霜杏自去摆膳,璎珞进了内室,褪鞋裹进被子中,暖了暖身子,又在妙哥的伺候下净面漱口,这才挪步到了明间。

明间里已摆了张酸枝木八仙桌,上头摆了今日的早膳,用青花瓷碟盛着的红豆糕,莲蓉糕,和两碟子荤素不一的小包子。一荤一素两样的小菜,并一份粳米粥。菜品都是些极寻常时鲜的,简单的紧。

这倒不是府中大厨房克扣了璎珞的份例,而是如今定安侯府主子姑娘们都是这样的早膳份例。

这样的早膳比在穗州时还不如,听说是老夫人提倡简朴,两年前便减了平日用度,可璎珞却猜,只怕定安侯府是中馈缺钱,快被掏空了。

不过这样的餐点却也健康,她也没什么不适应的。

璎珞用了早膳便移步进了内室,坐在窗边软榻上看了会儿书,屋子中暖和,加之昨夜璎珞也便眯了眯眼,这会子吃饱喝足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妙哥沏了壶新茶进来,便见璎珞靠在软枕上捧着本书,脑袋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

妙哥不觉好笑,将茶壶放进暖巢里,便上前悄悄取了璎珞手中的书,这一取倒惊醒了璎珞。

见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望来,妙哥便笑着道:“姑娘既醒来了便挪到床上脱了衣裳睡吧,老夫人那边传来消息,老夫人病倒了,免了姑娘们的晨昏定省。姑娘去了衣裳好好睡个回笼觉,养养精神,如今天冷了,姑娘这么穿着衣裳在软榻上睡,起身时难免着凉,莫再病了。”

璎珞闻言便点了头,扶着妙哥的手起身移步到了床上,妙哥伺候着璎珞脱了外头的褙子,中衣,里衣却是一楞,诧异道:“姑娘昨儿脱下来那件水红斜襟绣芙蓉花开的小衣呢?姑娘没穿在身上吗?”

璎珞不觉被问的一愣,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璎珞去了秋水院,妙哥便收拾了床榻,并没见那件昨日脱去的小衣,只以为是璎珞穿在了身上,如今见璎珞身上并无,而自家姑娘又一脸迷茫,显然压根就没注意到小衣不见了,妙哥不由心中咯噔一下,面露焦急。

小衣乃是贴身之物,直接穿在肚兜外头,如今就这么不见了,莫不是被六姑娘的人给偷走了,想法子怎么陷害姑娘吧。

妙哥又气又怒,眉头紧皱,璎珞却是想了起来,昨日夜里她瞧见秦严躺在身边,顺手便扯过了那件丢在床上的小衣抽了过去。

然后呢……

好像那人直接抓走了小衣,再然后,小衣就不见了!

难道当真是被秦严顺走了?

“难道真是被六姑娘拿去了?六姑娘一定想要用这东西来陷害姑娘,姑娘再好好想想,昨儿夜里奴婢伺候姑娘躺下时,姑娘还穿在身上的,后来姑娘放在哪里了?若是六姑娘拿了去,可如何是好。”妙哥焦急地道。

璎珞被妙哥盯着,一时间双颊烧红起来,心中噗通通的跳,总觉得甚是心虚。舔了舔唇,她才低着头,道:“八成是被六妹妹拿走了,只如今六妹妹已经被老爷下令送往庄子上,等她醒来人已不在府中了,想来那小衣也翻腾不事儿来了。这事儿你也莫做声,只当没发生过便是。不过,为了安全期间,这两日你趁着养脸上的伤再照着那件小衣做件一模一样的吧,万一出个什么事儿也好推脱。”

妙哥闻言这才神情微缓,道:“姑娘放心,奴婢都省得,好在那匹缎子还剩了半匹,过会子奴婢便偷偷寻出来,裁剪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