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161)+番外

一来只有将京城的水搅的越浑,对废太子才越是有利。再来,此事一出诚王便成了众矢之的,相信很难洗脱。更有,查到最后说不得此事还能让皇帝对其他皇子也产生些怀疑。

一举三得,自己还能当个苦主,何乐而不为。

而且想到那日起火后秦严护着自己在墙角处时的各种反应和举动,璎珞总觉得他当时心情很愉悦,也很轻松悠闲,倘若真是诚王或其他皇子放火,秦严怎么可能一直和自己在一处蘑菇个不停。最后还是王雪瑶带着人找了过来,他才离开。

此刻璎珞一着急,心里怀疑的话便脱口而出了,她言罢,便觉秦严瞳孔收缩了下,攥着她手腕的力气也骤然紧了一些,浑身气势愈发强了几分。

璎珞心知自己猜对了,顿时呼吸便是一窒,暗道不妙。这种事儿自己怎么能说出口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她顿时眼珠子骨碌碌转着,脖子也缩了缩,整个人气势倒弱了下来。

她觉着自己方才一定是被浆糊塞了脑子,好端端的怎么就和眼前人顶撞了起来,顶撞了也便罢了,怎么好死不死的还将心里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只如今两人也算是有些个交情了吧,他总不能因她一句话就将她怎么着吧。

璎珞垂下眼眸心中嘀咕着,秦严却蓦然冷哼一声,道:“嫁人成了难事?爷倒不知道,定安侯府的姑娘们竟是如此恨嫁,还是苏姑娘恨嫁了?想嫁何人,迟家大少爷吗?”

璎珞闻言有点脑袋不清楚起来,心道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她方才那些话重点不是前头那几句吗,怎么这人偏抓住最后两句不放了呢。

再说,这会怎么又攀扯出了迟璟奕来,还有,这人的口气不大对呢,怎么听着倒像透着股酸味。

------题外话------

嗯,因彼此一个眼神或神情不对便轻易吵起来,这个是恋爱的节奏吧,是吧

☆、087 不欢而散

酸味?

璎珞突然心下一跳,有些惊悟过来,一时脑袋中便翻来覆去的自动回放着和秦严几次相处的情景,希望从中寻出更多的佐证和蛛丝马迹来。

秦严见璎珞垂着头,突然一声不吭了,样子也像心虚了一般,明眸在长长的睫毛下不断转动。

他顿时便觉浑身怒意都消散了,一下子就提不起什么劲儿来,便连扣着璎珞手腕的力道都不知不觉松开了。

她这是默认了?

璎珞察觉到秦严压制着自己的力道一轻,不觉诧异地偷瞄了他一眼,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不想秦严便蓦然直起了身来,只冲她冷声道:“今日是爷多管闲事了,告辞。”

他言罢,竟是转了身大步便往小巷深处去了,袍角带风,转了个弯眨眼间便消失在狭长的小巷中没了人影。

璎珞愣了愣,片刻才直起身,有些茫然地抬手揉了揉发疼的胸口,望着空荡荡的小巷甩了甩头。

她觉着方才必定是自己多想了,哪里会有人喜欢一个人,还这样喜怒不定,说走就走的?更何况,但凡有点好感,他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就让他的狼活活撕裂吃掉一个人啊,都不怕她心理有阴影的?

还有那日在山洞,一言不合,他就能折腾的自己走断腿,连口水都不给喝的,自作多情最是好不的。

再有,便是真有些许好感,这么一个脾气大的,自己也招惹不起啊。

最重要的是,她和他身份相差太大,压根就没什么可能,她可没有忘记,这是在阶级分明的古代。现代时,还讲究个门当户对呢,在这古代,两情相悦算个屁,姻缘中两情相悦是最最可以忽视的条件好不好。

想着璎珞方才些许被挑动的心便又心如止水起来,她揉了揉被捏的发疼的手臂站直身子,惦记着街上之事,匆忙便欲往巷口去,脚下一动却不意踢到了什么。

璎珞低头一瞧却是一愣,那被她踢了一脚的不是旁物,竟是一直敷在秦严脸上的那一方面具。

此刻那面具被她一脚踢在尘土中,灰扑扑的有些失了光鲜,瞧着竟有些可怜兮兮的。

璎珞眨了眨眼,心里想着这东西就放在这里,也不知秦严会不会再回来捡。

这样的东西,她带回去也不合适啊,藏都没地方藏的。

她抬脚便绕过面具往外走,走了几步到底停了步子,犹豫了下,终是回身弯腰捡起了那面具,用袖子细细擦拭了上头落着的尘土,袖进了广袖中,这才快步往巷口而去。

苏瑛紫正焦急地等在巷口,听到脚步声忙瞧了过来,见只璎珞一人走了出来,不觉探究地往巷子深处瞧了一眼,神情有些忌惮,举止也显得局促。

璎珞走过去,见苏瑛紫目光闪烁着望向自己的身后,便笑着道:“不用瞧了,那人走了。”

苏瑛紫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拉起璎珞的手,道:“五姐姐,刚才那人他可是……”

璎珞点了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人。”

苏瑛紫那日也是听了众府姑娘们议论靖王世子的,听闻靖王世子常年脸覆面具,方才乍然瞧见秦严,见他大白日的在这街头巷尾也带着个面具便心中一颤。

加之秦严虽对着璎珞还算和颜悦色,可也比寻常人瞧着冷峻的多,浑身又带着股与生俱来的煞气和气势,苏瑛紫心中便有了猜测。

心里说不出的害怕,一直忐忑的往巷子里头瞧,可她也不敢十分确定亲眼的身份,此刻听璎珞说方才那男子竟然当真是那个众小姐们口中的煞神秦严,她面色一白,拉着璎珞的手都颤了颤,半响才惊颤道:“五姐姐怎么跟他……”

璎珞自然不会将和秦严的事情和盘托出,只笑着避重就轻地道:“上次食味楼着火,他不是帮过我一次嘛,他和振威将军府有交情,因将军府太夫人的关系对我照顾一二,今日刚好路过此处,瞧见我们府上出了事,便来询问一二。我和他到底不熟,也不好真央他插手,所以他便离开了。”

倘若当真只是一面之缘,五姐姐又怎么可能那么熟稔地拉着那个靖王世子的手,那个看上去冷峻骇人的靖王世子又怎么可能任由五姐姐拽着走呢。

苏瑛紫明白事情万万不会像璎珞说的那样简单,可既然璎珞不愿意说,她便也不再多问,只点了点头,道:“五姐姐,咱们怎么办啊?总不能这样一直躲着,回去后祖母定然要怪责我们不顾姐妹。”

璎珞往街头瞧去,却见这会子功夫,那边儿信王府的人竟然还在和苏瑛莺等人撕缠,不仅苏瑛莺此刻瞧上去有些不知生死,连苏瑛雨几个也已狼狈非常,跪在地上连连讨饶。

璎珞正思虑,却突闻街头传来马蹄声,有人大喊着。

“京兆尹差役来了!”

围观的不少百姓一瞧官府来了人,生恐被连累,倒是退散了一些,即便留下看热闹的也让出了道路。

璎珞和苏瑛紫望去,却见街头飞快地有人驰马而来,后头跟着穿了差役服饰的衙役官差。

璎珞望向那打头之人倒是一诧,却见那人穿着一身紫金绣江水纹立蟒白狐腋毛箭袖袍,披湖蓝遍地散绣金银暗纹的斗篷,戴着累丝嵌东珠束簪,一张俊美妖异的面庞在华丽衣衫下更显出众夺目,眉宇间却凝着些许冷色,正是七皇子叶宇轩。

这人怎么也来凑此热闹,璎珞诧异间,那头叶宇轩已经带着人到了近前,提缰勒马,端坐马上,目光却在四下略扫了一下。

那边马车上信王侧妃听闻京兆尹来人,原也没当回事,只倨傲地端坐在车中,甚至都未曾吩咐信王府的下人们停手。此刻瞧见当先之人竟是叶宇轩,一愣之下,这才想起之前好像曾听信王说了几句。

言道皇上让七皇子挂了个京兆尹的名,同查食味楼起火一事,她忙摆手令下人们住手退下,她自己也扶着丫鬟的手走下了马车,冲叶宇轩福了福身,见礼道:“妾身见礼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