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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306)

凤帝修寻到旖滟时,便见她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凌乱的纸张,旖滟正侧身拿着炭笔在纸张上描画着什么,而谢明玉则是坐在轮椅中,亦靠在桌旁,倾身瞧着旖滟指下图纸。两人挤在一处,简直脸颊都要贴在一起。

旖滟面上带着浅笑,整张俏脸都神采奕奕的,不知谢明玉对她说了句什么,她目光都晶亮放出光来,凤帝修站在院门口,瞧着花厅中的这一幕,当即俊面便沉了下来。

大步走进花厅时,脸上却已带上了惯有的笑,只那笑却不曾落入眼中,他瞧着旖滟道:“滟滟做什么如此认真,如今已是午时,我还等着滟滟陪我用膳呢。”

旖滟听闻凤帝修的声音,回眸瞧了一眼,目光晶亮地冲凤帝修一笑,道:“我一会儿再用,你自己先吃。”

她 言罢转头便又和谢明玉讨论那图纸上画的马车不马车,战车不战车的鬼东西去了。凤帝修见她竟敢如此敷衍,当着他的面竟还敢顾着别的男子,俊面上的笑意哪里还 挂得住,一下子面沉如水。以往顾念着旖滟的脾气,怕她排斥自己,凤帝修便是吃醋还绕些弯弯。如今旖滟已对他用情至深,他心随意动,根本便不想压制自己的憋 闷。上前一步,一手扣住旖滟握笔的手,一手已揽住了她的腰。

接着,一个用力,一托一扔已将那窈窕的身子抗在了肩头,大步便往内室走。旖滟哪里能想到当着别人的面,凤帝修竟也敢这般发疯,眼前一个旋转颠倒,已被凤帝修撩到了肩上,她惊叫一声,忍不住拍打凤帝修的后背,道:“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谢明玉亦是一惊,凤帝修却瞧都未曾他一眼,只大步绕过屏风,沉声道:“本宫要和未来的太子妃谈些私事,不送!”

言罢,已是一巴掌拍在了旖滟乱蹭的翘tun上,他自然不会用什么力道,可旖滟却再不敢乱动了,生恐刺激了这男人,再当着外人做出更令她无颜见人的举动来。

转瞬,她已被凤帝修带到了内室,将她安放在床榻上,他挺拔的身体便压了上来,眯着危险的眼眸锁着她,道:“我自己先吃?嗯?我倒不知滟滟有什么紧要之事竟比陪夫君用膳更为重要?”

旖滟见他如此不加掩饰的吃味,愕了一下,倒不觉牵起了唇角,见她还敢笑,凤帝修扑下来便恶狠狠地噙住了她的唇瓣,吸允一下,用力一咬,旖滟疼的呜了一声,声音未曾发出,已被他攻城略地的吻堵回了口中。

几分惩罚,几分撒娇,旖滟被吻的喘不过气儿,抡起拳头捶打他,他才潮红着俊面抬起头来,声音微哑,道:“说话!”

旖滟俏脸亦是绯红,微喘着气儿,道:“我不是怕你饿着,这才叫你自己先用……”

凤帝修抿唇,道:“不是这个!再说!”

旖滟眸光流转,又道:“以后再也不会了,不会因任何人忽视了你,今儿是我一时忘形,太子殿下大肚量,原谅小女子可好?”

凤帝修面色这才渐缓,却依旧没有笑意,道:“真知道错了?”

旖滟忙点头,态度诚恳,道:“知道了,当真知道了,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凤帝修见她这般乖巧温软,眸中已是有了笑意,凤眸因之而微扬,若一寸秋波,脸色却绷得臭臭的,道:“滟滟的心,滟滟不说,我怎知道!”

旖滟见他如是,忍着笑意,戏谑地瞧着他,道:“我的心啊,便是从此恋上一坛陈醋,宁愿在醋坛子里泡着,也甘之如饴,待得年老,许这一坛子醋能被酿成米酒来,香醇醉人,下辈子我便还要寻上这坛老醋,方知圆满二字如何写之。”

饶是凤帝修心中有恼,此刻也都化成了一滩蜜水,俊面上瞬时绽放笑意来,额头抵上旖滟的,迷恋地蹭了蹭。外头谢明玉尚未出花厅就听内室中传来些微声响,哪里会不知里头情景?轻笑了一下,眉眼间闪过一些落寞和钦羡,转动轮椅离了屋子。

☆、163 下聘

大军在玉城驻守护驾的第三天,天气蓦然一变,竟是飘起了雪花。玉城经一场惨战,浮尸遍野,为恐发生疫病,连日君卿洌都亲自安排尸体处理等事由。这一场雪扬扬洒下,倒是掩盖疾病的好事。

玉城偏南,一下雪阴冷的厉害,大军已是不宜在玉城久留,隆帝圣驾在荡雪的第二日清晨,离开了玉城,由大军护送着回京。

旖滟自也在队伍之中,马车中早已铺上了厚厚的皮毛毯子,又笼着炭盆,倒是温暖如春,一路旖滟多半窝在车中或闲卧,或看书,或拿着笔纸琢磨下谢明玉送来的各种物件草图,或和凤帝修摆上两局棋,倒是格外的惬意悠闲。

车行五日,入夜再度抵达黑水镇,休整一夜,翌日天亮进城。不同于前两次,这次旖滟一行却是住在了驿站之中。念着前不久自己在黑水镇被君卿睿所虏,而如今君卿睿听闻已被送往为先祖守灵,幽禁一生,旖滟倒有几分物是人非的感觉。

想 到和君卿睿合谋的夜倾,她又冷然一笑,夜倾倒也知趣,搅起一场风波,便快速地离了中紫国,回天乾去了。他的筹谋一一落空,君卿睿并未翻起什么风浪来,反倒 适得其反,令中紫国多年的党争得以平复,令她和凤帝修越发情浓再无猜忌,而隆帝和中紫国的臣民们也因玉城一事倾向于凤帝修,不知夜倾会不会被此结果给气得 吐血。

旖滟想着,缓缓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拾起桌上已画好的图纸出了书房。她刚踏出房间,便见紫儿端着托盘过来,笑着道:“冬日夜凉,厨上熬了参汤,小姐用碗再睡。”

旖滟端过汤碗也不拂御厨美意,几口灌下,舒了一口气,这才道:“将这纸送去给谢明玉。”

紫儿接过那图纸,笑着应了,却未动脚,果见旖滟目光望向东边,道:“这参汤,秋录院可送了?”

秋录院住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凤帝修。旖滟和凤帝修虽已是公认的一对,但到底还未曾定亲,更不曾大婚,随行归京的队伍浩浩荡荡,人多眼杂,凤帝修为旖滟的闺誉,并不好总呆在她的身边。寻常都是入夜了,他才潜过来陪伴旖滟。

而今日都已这般时辰,还不见那人,旖滟又怎能不问。她言罢,紫儿却是噗嗤一笑,道:“这汤是厨上做的,各院的主子自然都会送到,狄谷主那可能堂堂天盛国的太子殿下,身份贵重,便连皇上都要尊着,哪里会少这一碗参汤。奴婢就知道小姐是想谷主了,定要问起狄谷主。”

见紫儿打趣自己,旖滟笑着抬手拧了下紫儿的脸颊,紫儿讨饶,这才道:“方才金宝来过,说是有些急事,需要狄谷主亲自去处理,谷主已经离开了,留言说明日便归,叫小姐今夜不必侯着,也莫为他担心。”

旖滟不想凤帝修竟已不在驿馆之中,闻言微怔了下,心里竟有些空落之感。她怔怔地站了片刻,又自嘲一笑,一直不觉着自己会成为粘人的女人,没想到这会儿竟也变成如此,恨不能十二个时辰厮守在一起。

紫儿见旖滟怅然若失的模样,又是一阵笑,被旖滟着恼地瞪了两眼,这才匆匆出了院子,给谢明玉送那图纸去了。旖滟自在廊下瞧着院墙和树上堆积的皑皑白雪出了一会儿神,这才举步出了院落往寝房走,她刚出院,倒见紫儿引着谢明玉过来。

旖滟站定,询问地望向谢明玉,道:“可是那图纸有什么不明之处?”

谢明玉却淡笑,摇头道:“这辆马车经公主之手简直已是完美,钟磬未有不明之处,只是想问一问公主,这马车钟磬可否打造出来,贩售于八国。”

那草图画的不过是一辆马车,和寻常的马车略有不同,这辆马车不仅在减震上有精妙设计,更安置了不少的机关暗格,并且装置了不少防身的箭弩。连车壁都是能够活动的,天热的时候整个车壁都能翻转折叠地隐藏,换上通风的轻纱,就像敞篷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