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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255)

朝廷真派了钦差?就算他在此办事不利,这新的钦差也不该来的如此快啊!这少年是谁,明明不是朝廷官员,更不是京中谁家公子,为何做了钦差?是谁派他来的,当真是皇上?

他这厢浑浑噩噩,马上少年已目光清冷扫了过来,将手中握着的青锋剑高举,少年沉喝一声,“大胆靖南侯,辜负皇上重托,贪赃枉法,中饱私囊,妄为钦差,先帝青锋剑在此,还不跪下伏诛!”

一见青锋剑,靖南侯当下醍醐灌顶,是太子,是太子设局!太子害他!

他表情一下子激动起来,神情扭曲,大喊道:“太子设计陷害本侯,太子不配做储君,太子……”

他话未说完,一道寒光飞来,一剑劈飞了靖南侯头上金冠,将他一头黑发齐冠削落,头发带着金冠咕噜噜滚下地,没瞧清的,只以为那一道寒光削掉的是靖南侯的脑袋,数声尖叫传来。

靖南侯亦受到了惊吓,乱发披散下来,他眼瞧着发冠掉落,也有种脖子被割开的错觉,登时双腿一软,声音戛然而止。

前方头顶传来少年清润的声音,“靖南侯,你的别院中被挖出朝廷拨给灾民的赈灾官银,每块银下都有印记可寻,你的爱妾,已全数交代了你和同知程汪明沆瀣一气,贪墨赈灾银的前后经过,本钦差还从你别院库房中搜出程汪明贿赂你的十数块无价美玉,太子国之储君,心系天下百姓,因受灾百姓日夜不得安眠,因不放心灾民,特派了暗使跟在你之左右,辅佐监视于你,你的贪赃行为早便被暗使洞察,报回京城,本钦差便是太子派来专门收拾你的,太子为灾民殚尽竭虑,用心何等良苦,你因此记恨储君,竟张口污蔑国之储君,简直该九族问罪!”

旖滟声落,一人迅速从人群出列,正是跟随在靖南侯身边的杜子文,他跪下,朗声道:“在下便是奉太子爷之命辅佐监视靖南侯之人,太子有命,靖南侯若一心为民,在下需全力辅佐,靖南侯若是贪官污吏,在下需尽早上报,靖南侯,你不该见美色便迷了心窍,实在有负皇上厚托,太子看重!”

灾民们不少都知道靖南侯到达随州实施的不少赈灾良策都是其身边一文士杜子文所献,且杜子文每日在城外忙碌,也有一些灾民已认识他,他的那些良策确实令灾民得到了很多好处,如今听闻他此话,哪里还会疑心,登时喊声震天。

“太子殿下英明!”

“太子殿下一心为百姓,我中紫国百姓有福啊!”

“杀了这贪官,叫他污蔑太子,欺凌百姓!”

……

这些声音此起披伏,旖滟抬手,这才渐渐停下,旖滟打马上前一步,道:“乡亲们放心,本官奉太子殿下来赈灾,靖南侯定会押送近亲,有皇上和太子为大家做主,定不会叫大家白白蒙受冤屈,太子爱民如子,今日乡亲们为情势所逼攻打官衙,朝廷既往不咎,本官听闻灾民吃了霉米,已令随行军医熬药救人,本官此次来,太子令本官带了许多药材,你们的亲人不过只食用了半日霉米,病情并不严重,用过药,定会很快好过来,快都散了,各自回去照顾家人吧。明日,本官筹集的赈灾粮便能抵达随州,本官在此发誓,霉米之事定不会再发生!”

少年声音清亮,虽年少,但却自有一股威仪,令人深深信服,他声落,又是一阵震天的呼声。

☆、131 千安王府的末日

待闹事的灾民都被驱散,旖滟才令人将靖南侯塞了嘴押下去,后冲刘更等人道:“今日民变朝廷虽可不予追究,但皇上和太子殿下是极重视赈灾之事,但凡再稍出差池,灾民再生乱子,本官和尔等的性命便都和靖南侯是一个归处!太子爷已筹措了大批粮食先后运往随州等灾区,最迟明日头一批赈灾粮便能运到,还请诸位大人配合本官,安置灾民,将功折罪。”

听到将功折罪几个字,众官员眼睛皆是一亮,刘更带头率先跪下来,再三应诺,旖滟喊起后,刘更才凑上前去,笑着道:“钦差大人到随州来,解百姓于水火,救我等于苦难,下官想办个酒宴,和同僚们给大人接风洗尘,不知……”

旖滟翻身上马,闻言笑着道:“刘大人和诸位有心了,大家同朝为官,何需如此……既大人们盛情难却,本官便却之不恭了,只本官不喜铺张,此刻百姓们都在受难,也不适宜铺张,这接风宴,本官看就设在刘大人府上吧。”

钦差大臣到随州第一日便毫不避讳地到他家中用膳,这等亲昵,说明钦差是真不打算追究前事了,既然刘知府都得了太子庇护不被朝廷追究,他们这些底下的小官自然也不必担心,众官员登时喜笑颜开,刘更闻言也是大喜,只觉这些天悬在头顶的那把刀终于被挪开了,忙点头哈腰,道:“这可真是下官的荣幸,大人能来,下官府中定是蓬荜生辉。”

是日夜,知府刘府中张灯结彩,鼓乐喧天,迎接钦差,旖滟果然如约而至,虽自称身上有伤,不曾饮酒,但酒席也以茶代酒和众人推杯换盏,刘更专门从乐坊接来随州舞姿最曼妙,歌喉最婉转,姿容最亮眼的数个姑娘进府助兴,年少的钦差大人瞧的欢笑连连,颇为尽兴,兴致高时还亲自谱曲一首和巧音姑娘同舞一曲。

刘更等人见钦差如此少年心性,且果真和前头那位靖南侯大大的不同,显然已将他们当成了自己人,东宫人,当下也饮酒作乐,心中再有一丝的担忧。宴至三更天方才散去,刘更等人将旖滟送出府门,旖滟翻身上马,却蓦然沉声道:“咱们私交是私交,这公事却半点不能含糊,太子爷欲趁此次赈灾收江南民心,谁敢坏太子爷的事儿,本官头一个叫他身首分家!”

众人一凛,想到靖南侯的结果,如今形势,哪里还敢不尽心,更何况有了前段时日的绝路挣扎,如今有了条新路,既可以将功折罪,又可以在储君面前建功立业,做的好说不定还能得太子青眼,成了从龙之臣,以后官路平步青云,他们不用钦差再敲打,也都有取舍,往常贪、懒、昏,这回说什么也得当回好官,将赈灾办的漂漂亮亮的!

旖滟回到住所,沐浴后,洗去一身脂粉酒味,紫儿才一面给她用帕子沾头上水汽,一面禀道:“方才司徒公子送信儿来了,主子令司徒家筹措的赈灾粮早便已准备齐妥,都秘密赶运到了随州附近,头一批粮司徒公子亲自押送,明日不到正午必定能赶到随州。主子用朝廷赈灾银置办的那些棉被,药材,稻种……也都进展的很顺利。”

旖滟点头,又问道:“那些吃霉米不好的灾民呢,可都用了药?是否有不治而亡的?先前程同知弄来的那些霉米可都已销毁了?”

紫儿又恭谨地回道:“小姐送去的药汤及时,那些霉米有都霉变的不甚厉害,只食用了半日,又及时服用了汤药,这会儿都无大碍,并无百姓因食霉米而死掉,小姐为百姓真是尽心。”

旖滟不由失笑,从镜中似笑非笑地瞧着紫儿,道:“用霉米陷害靖南侯闹出民变来就是你家小姐的主意,给灾民吃霉米的不是靖南侯,正是你家小姐我,怎就对百姓尽心了?”

紫儿却不以为然地扬眉,争辩道:“小姐本就好,小姐虽用霉米,但却是保证灾民不会有人因此丧命的情况下!若非小姐,按靖南侯的本事,定然和随州官员闹僵起来,到时候耽搁了赈灾不知要多少可怜百姓为此累了性命呢,更何况,若非小姐说动司徒家筹粮为朝廷分忧,就如今随州官仓颗粒粮食都没,即便有赈灾银,百姓们一时半刻也难得到救济,还有,如非小姐这么快就哄住了随州官员,叫他们尽心尽力赈灾立功,随州如今早便乱成一锅粥了!紫儿虽字还没认全,但看事儿的眼力劲还是有的!反正紫儿瞧着小姐就是万事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