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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248)

言罢,见旖滟脸色难看,却又是一笑,手中握着的笔毫不客气地点在了旖滟的眉心,又道:“还有,这莲花妆是给女人画的,以后记住了!”

说着他手指飞动在旖滟眉心飞快勾画了几下,这才一丢狼毫笔将旖滟抱起来,走到了床边,安放在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瞧着她,道:“我对你没恶意,折腾了一夜,想必也累了,睡吧。”

接着竟是自顾地弯下腰,用大手盖在了旖滟的双眸上,旖滟浑身动弹不得,暗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只这转的也太快了些,方才自己还是拿刀的屠夫,眼前男人是砧板上的鱼,眨眼间竟便颠倒了。她一面暗恨自己太过大意,一面瞪着眼睛想用目光将压上来的手掌射个血洞出来。

纤长的睫毛扫过掌心,即便粗茧有损掌心触感,但狄霍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那睫羽的柔软纤长,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眼前女子的脸庞可真是小,他一掌盖上,几乎遮住了整个脸颊,只剩下尖尖的小下巴微微扬着,有着倔强的弧度。掌心微痒的感觉传至心头,带起一股柔软来,狄霍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来也探了过去,他比划了一下,见那手掌果真将旖滟一张小脸盖了个严严实实,连尖尖的下巴都不见了踪迹,似发现了什么新奇之事,桃花眼中闪过讶然,禁不住轻牵了下唇角。

旖滟被挡着眼睛,自然瞧不见他这一番古怪作为,正咬牙切齿想着脱困之策,眼前却蓦然一亮,她定睛一看,床前已没了狄霍的身影,紧接着穴道一麻,却是有人隔空发力解了她身上穴道,旖滟飞坐起来,望去,临街的窗户洞开着,透窗茫茫夜色安静一片,狄霍显然已离开了。

旖滟恼恨地冷了眸子,这人到底什么意思,他那句她肖似故人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一时猜不透狄霍的用意,想起狄霍在她眉心的那几下轻点,旖滟忙又跳下床,寻了铜镜一照,却见她的眉心赫然被点上了一朵精美的莲花,艳艳红莲,绽放耀华,平添几分清丽妩媚。

旖滟调弄的药泥自然不可能真像她所言经久不褪,她方才虽是吓唬狄霍,可这药泥沾上却也并非一洗就掉的,少说也要在皮肤上渗个一俩月。旖滟用手使劲揉了揉眉心,皮肤一片红,那红莲却更娇艳欲滴,她面色愈发难看,目光凶狠,打定了主意,下次再逮到大胡子,定不再废话,先将乌龟给他点在头上解了恨再说!

忽又想到,要是那个在她肩头留下标签的男人回来,这莲花妆还未消退,不吃那个爱吃醋的男人会不会一坛酸醋淹死自己,这个念头令她身子一抖后,不觉却又勾起了唇角。

与此同时,凤帝修一行却已到了中紫国和西华国的边境,穿过西华往东北便是天盛。不同于南边的阴雨连绵,北方天空已秋高气爽,夜空高旷辽远,月明星稀。

凤帝修一行急赶,昼夜星驰,露宿山野,篝火点燃,他仰望南方,想着那个被记挂在心尖的女人不由柔和了面庞。火光一映,更是衬的侧颜线条柔美。

不远处篝火旁,银宝将烤好的野味取下,放进盘中,用匕首飞快地剃骨分肉,待处理妥当,这才端着走向凤帝修,见主子神情,岂能不知主子是又想起了盛小姐,他一面将食物奉上,一面笑道:“按脚程,公主如今也该到鹿城一带了,此刻天色已晚,公主多半已歇下,主子用了膳也该歇上一歇。”

凤帝修未接那盘子,却微眯了眼,道:“天盛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银宝忙道:“主子交代的事已办成,这会儿莫夫人病重的消息当已传到了中紫国,也便是这三两日,莫云璃定然顾不上公主启程赶回天盛,至于夜倾,此刻早已在飞驰往定州去的路上,一时半刻自然也顾不上公主,主子便请放心吧。”

凤帝修离开却放心不下夜倾和莫云璃围着旖滟,他早做了些安排,因念着夜倾对旖滟威胁甚大,而莫云璃虽不怀好意,但起码不会伤害旖滟,故凤帝修主要防的便是夜倾,一场定州兵变,果然令夜倾无暇它顾,离了轩辕城便一路飞驰回国去了。

而莫云璃,显然凤帝修做的那些小动作并未困住他,不过想必再三两日莫云璃得到生母病重的消息就不可能再缠着旖滟了。

此刻的夜倾确实已经进了天乾国界,他也是一路疾驰,风尘仆仆,只因定州乃是皇族高氏的祖籍所在,这些年虽他已控制了天乾的政权,皇室凋敝,皇族力量已经被削弱地极小,但作为高氏的发家之地,定州的百姓们对皇族却有着更多的忠心和拥护。

定州兵变,不同于其它地方,倘若被保皇派加以利用,很可能烧成一场大火,引燃整个天乾,动摇他多年来打下的根基。故此,夜倾不允许定州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尤其是在他离开天乾的情况下。

故而,在轩辕城,他一接到定州发生兵变的消息后便再顾不上其它,迅速往回赶。不眠不休地奔驰三个昼夜,眼见定州在望,多则一日便能赶到,夜倾才稍做休整。人困马乏,夜倾却并未休息,正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听定州都督汇报兵变事由。

年近六十的定州知府头发半白跪在地上,颇为恭谨小心地说了兵变缘由,原来定州驻守着两支大军,左军和右军,左军将领乃是夜倾特意安排,统领右军的萧大将军却是保皇一派的老将军,因行事谨慎又素有威望,夜倾拿捏不住其把柄,只能由着其继续掌军,因统领倾向不同,定州的左右军平日便互相看不对眼。

原本两军各占一个山头,军营遥遥相望,各不相干,倒还相安无事,可前一段时间因中紫国发生水患,敏河浮尸遍野,相传敏河上游已发生了瘟疫,而右军平日所用水源便是敏河的支流,为了谨慎其间,右军萧大将军便弃用了原饮用水,和左军统将商议后,两军并用一处水源。

因右军在上游取水,加之夏日本就用水多,抢水之下矛盾便激化了,左军兵勇们抱怨上游流下来的水又臭又少,右军抢了他们的水,右军却指骂左军无事生非,就这样两军多有争吵,底下小兵也发生了两场小斗殴。

可这样的小事谁都没放在心上,谁知就在七日前,突有一队右军取水的小兵在河边被全数击杀了,身上所中之箭,正是出自左军。这下子被抢了水的左军再按捺不住,蜂拥着便冲出了军营,一场兵变就这么稀里糊涂打了起来。

其实三天前,这场兵变已被压制了下去,两军将军坐下来商议后,由定州知府偕同两位将军查察此事,查到最后证实左军的人根本就不曾杀人,结果很明显,兵变是有人刻意挑起的,但到此刻也没能寻到始作俑者。

定州知府跪在地上将这一切都讲了个清楚,却因事查无果,脸色发白,额头冒汗,尤其感受到夜倾投过来的威沉目光,汗水更是湿了半白的头发。

白子清坐在一旁,见夜倾闭了眼睛没说话,便摆摆手,定州知府如蒙大赦,忙爬起身来,躬身退了出去。白子清这才道:“王爷,这兵变看来并非保皇派闹出来的,倒像是一场闹剧,只是却不知目的所在……”

夜倾闻言睁开眼眸,琥珀色的眸中却满是冷笑,道:“目的?哼,不过是不想本王在中紫国久留罢了。倒是本王小瞧了狄休,为个女人竟将手都伸到了定州,倒真瞧不出这邪医谷主还是个痴情种子。”

☆、127 咕噜信使

白子清听闻夜倾的话马上明白过来,王爷是怀疑,不,是肯定,这兵变是邪医谷主弄出来的,他略一思,倒也认同。倘使这场兵变真是保皇派想要借机闹事,此事早该闹了起来,万不是这般轻易就被镇压了下去。这样闹剧一般的手法,确实像是要以定州兵变调王爷回国,无暇再顾及中紫国事。

倒真想不到,邪医谷主为了个女子竟能如此处心积虑,转瞬想到那个一身风华,总能令人惊赞不已的女子,又有些恍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