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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22)

见君卿睿打蛇随棍上地将了君卿洌一军,旖滟正暗自感叹这古代人的能耐,简直个个都是演戏高手,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君卿睿沉沉瞧来的目光,她转眸瞧去,见君卿睿的双眸幽深似翻涌着漩涡要将人吸食进去地盯着她,她眉毛都未跳一下便淡淡挪开了视线,瞧向萧靥儿。

萧靥儿此刻正被婢女扶着,正不敢置信地盯着君卿睿,脸上比方才更加惨白了几分,乍一瞧去有些吓人,她杏眼瞪大,里头尽是受伤和慌乱,身体即便被丫鬟扶着也摇摇欲坠。

看着萧靥儿这般模样,旖滟扬了下眉,男人若是可靠,母猪都上树了,萧靥儿竟相信君卿睿这样的人会真心爱她,只能说她比母猪还蠢。

面对萧靥儿的伤心落魄,君卿睿回复以绝对的冷漠薄情,他看都未曾向萧靥儿看上一眼,只淡淡地将目光从旖滟身上收回便抬了下右手,沉声下令,道:“随本王回府。”

说罢,他率先掉转马头,一夹马腹,马儿便奔腾而去,聚集在萧府门前的王爷迎亲队伍不过一愣便皆跟着转身,紧随君卿睿去了。倒是那八个轿夫瞧着花轿中依旧半躺半卧的凤帝修面面相觑了一阵,这才弃了花轿空着手一溜烟地全跟着去了。

君卿睿要离开,这场热闹已经到了曲终人散之刻,围堵看热闹的百姓们自然便散开了一条道路,由着君卿睿带着王府的人瞬间退了个干净。

也是趁着这个时候楚青依才好不容易从人群后挤了进来,他抹了一头大汗,见翼王府的人一走,这萧府门前登时空落了不少,再没刚才的热闹和风光,并且萧家人个个像霜打的茄子,那萧虎面上还有几道红印子,萧靥儿更是脸色白的比阴鬼都难看。

他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最后还是一阵风般刮到了君卿洌身边,急声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到底怎么回事啊?翼王不是来抢亲的吗?怎么就这么走了?我叫他也不搭理,我又错过什么了?”

☆、022 弃妇易主

楚青依这边聒噪不已地叫着,马背上的君卿洌却根本无视他,一言不发,依旧是那副疏离冷漠的样子。

楚青依见此倒也习惯了,眼珠儿咕噜噜一转,转身便又直接扑向了萧虎,盯着他的老脸,道:“哟,萧将军这脸是怎么回事,谁将你的脸打成这摸样的?武艺不凡啊,居然掌的如此对称。我说萧将军,你这闺女不是极得翼王心意吗?刚才还要死要活非抢着娶了她呢,这会子怎扔下她走了啊?本世子错过的好戏,你是当事人,知道的清楚,快给本世子说道说道啊!”

楚青依是千亿王独子,千亿王又是中紫国两大异姓王之一,皇帝和千亿王早年一起辅助先帝打江山,虽非亲兄弟可却胜似亲兄弟,加之楚青依嘴甜,皇帝对他简直比皇子们还要恩宠一些,楚青依在京城那也是个横着走的纨绔。

见楚青依看热闹看的如此嚣张,如此理直气壮,直问到了出丑的当事人身上去,旖滟一阵好笑,又见萧虎面色青中带绿,绿中透黑,可却碍于千亿王世子的身份,隐忍着不能发作,胸膛不住鼓动像头老黄牛,旖滟便觉着这楚青依是故意的,这厮八成和轿中那妖孽一样,都是以气人为乐子的!

萧虎被楚青依逼问的浑身发抖,面色几变,见众人都还聚拥在萧家门前瞧热闹,他才勉强稳了稳心神,冲楚青依哈着腰道:“世子爷啊,老臣如今焦头烂额了,您就莫蹚这浑水了,老臣近日刚得了只通体银白的海东青,一会儿就给您送到千亿王府去,您看可好?”

楚青依这才松了拉着萧虎的手,扬声道:“当真通体银白?一根杂毛也没有?”

萧虎忙是点头,道:“要不老臣这便叫人带您过去瞅瞅?”

楚青依这才面露愉色,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道:“这倒不必了,料你这老小子也不敢骗爷,爷先瞧热闹,这回可不能再错过了好戏。”

萧虎又被气得手抖了抖,却也没奈何,忙走向司徒轩,热情地拉了他的手,满眼含泪地道:“贤侄啊,伯父方才也是有难处,伯父身在官场,身不由己,萧家和司徒家乃是世交,你和靥儿的亲事又是自小便定下的,今日是你们大婚之日,虽说之前闹出了些误会和不愉快,但是好在……”

萧虎好厚的脸皮,这话虽没说完,但人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瞧萧靥儿嫁不了翼王转脸又想起司徒家来了。要知道萧靥儿今儿可是一身凤冠霞帔都出了府了,若是嫁不出去,那今后不仅萧靥儿的脸没地儿放了,便是萧府以后也没脸在京城混了。

人都抬出了府,迎亲的队伍来到了府门前,可闹到最后要是全部弃了萧靥儿而去,那萧靥儿简直比之前被抛弃的盛旖滟更丢人,更没脸,简直要成为最大的笑话,第一弃妇的名声落不到盛旖滟头上,是非得捆上他女儿了!

萧虎说着,司徒轩却是一叹,道:“伯父的意思侄儿这半响都想明白了,侄儿确实不如翼王殿下远矣,侄儿不能强人所难,既然萧姑娘和翼王是互相爱慕,那侄儿便也只能成人之美了,侄儿愿意另觅佳人,也祝愿萧姑娘能如愿以偿,和翼王殿下白首到老。”

司徒轩这回答的分明是方才旖滟到来之前萧虎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他面上神情更像是方才深受打击,竟一直在思量萧虎的那番话,此刻才刚刚回过神,根本就不太明白发生什么事儿的模样。

旖滟听司徒轩如此说,不由低头勾唇一笑,暗道这丫果真是个黑心商人,太会把握时机,装蒜装憨为自己谋利了,奸商!翼王人都走了,还祝什么白头到老,原来最会气人,讽刺人的在这里。

刚才司徒轩一直沉默着,还因惊马差点又摔上一跤,他这样丢魂落魄瞧在百姓眼中,确实像是刚回过神的样子。见他如此,再听他的话,众人当下便觉萧家欺人太甚,瞧这多朴实善良的孩子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这萧家人太无耻了,如今倒想起人家来了,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倒是要将一个水性杨花,没人要的女人硬塞到司徒家去,见过无耻不要脸的,可实在没见过这样无耻的,怪不得能养出这样不要脸的女儿,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百姓们轰然议论谩骂起来,萧虎面色涨的比猪肝还红,见司徒轩揣着明白当糊涂,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司徒轩却只叹息一声,道:“萧伯父也莫因此内疚羞愧,更莫因此事怪罪萧姑娘,感情之事不能勉强,怪只怪小侄不够好,罢了。小侄这便离开了,萧伯父不送。”

他言罢翻身上马,掉转马头,萧靥儿这样一句话便能酿成大祸的蠢妇,还有萧家这样狗眼看人低的门户,即便没有君卿睿抢亲,他也是必定要想法子退了这门亲事的。更何况,萧府未免太不将司徒家看在眼中,真以为官高便能如此猖獗了吗!

萧虎追了两步,面对众人指责的视线张了张嘴,实在难言……

翼王走了,司徒轩也走了,萧靥儿穿着大红嫁衣已经出了府门,可却再无人迎娶,方才还是风光无限,现在成了人人厌弃水性杨花再无人要的残花败柳。

一个天一个地,萧靥儿见司徒家的人也都跟着司徒轩转了身,登时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两眼一番直挺挺倒了下去,婢女们尖叫着去扶她,乱成一团。

而另一边,君卿睿带着王府的人撤出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的将军府长街,后头的百姓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此刻见翼王的队伍退出来,气氛凝重,一无喜乐,二没花轿,登时便知是出了变故,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还没转过街角,君卿睿便迎面撞上了盛易阳带着的太傅府众人,两边人马一接头,盛易阳瞧了瞧翼王的面色,还有他身后灰不溜秋,明显遭受打击的迎亲队伍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