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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19)

他这一举止来的极为突然,众人只瞧见一道银光闪过,转瞬间便直逼马上那清华女子的门面!

君卿洌目光一凛,右手骤然抚弄向腰际,可他一握之下却是一空,指腹却擦过了一片柔腻的肌肤,竟是端坐马背上的旖滟快他一步,再次倾身抽走了他的长剑。

他这一握没能握住剑柄,却和她的手背相擦而过,他的动作因指尖传来的丝滑柔软而瞬间顿住,眼睁睁瞧着他的剑被旖滟提起。

她明明没有丝毫内力和武功,动作却能比自己还快上一步,她是如何做到的!?

君卿洌又惊又叹,只能凝眸瞧着旖滟马背上的身影不急不缓地后仰,柔软的腰肢几乎后贴在了紫电背上,躲过萧啸刺来那必击的一剑后又挥剑迎上萧啸的剑锋。

只是她的剑气尚未对上萧啸的,萧啸便被一股诡异而强大的掌风击中,整个人如一张破布,直接被击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萧啸的身体撞上一旁司徒府抬来的那顶花轿,巨大的力道将花轿砸地四飞五裂,又是嘭的一声响,萧啸倒在了一堆残屑中,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同时,他手中寒剑也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一枚银中泛黑的七星精钢暗器扎在他原本握剑的手腕上,鲜血汩汩地往外冒,显然,他是同时受到了两个人的攻击。

那股将他击飞的无名掌风且先不提,他手腕上扎着的暗器众人却都认识,那是翼王君卿睿八岁生日时,皇帝亲自手绘,聚中紫国最好的兵器匠人,用最好的精钢锻造而成,送予爱子的生辰礼。一共八枚,平日都镶嵌在君卿睿的腰带间,既做装饰,又是利器。

君卿睿甚爱这一套暗器,随身携带,未有一日离身,葬送在他七星镖下的人命早不知凡几,本用不着人们惊讶,只是众人却皆没想到他这时候会出手攻击萧啸,一时都有些不明所以。

尤其是萧靥儿,她见哥哥跌倒惊呼一声扑了过去,眼望着萧啸手腕上的七星暗器,杏眼充满了不置信和受伤,抬眸滚着泪水瞧向君卿睿。

君卿睿刚才根本就没多加思索,手中暗器已经发出,他此刻面上也挂着一丝诧异和愕然,迎上萧靥儿控诉神伤的目光,他面上愕然尽收,冰冷沉肃起来,却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右手一抬,空气中便似有一条无形的线,牵扯着萧啸腕上的飞镖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痕,又回到了君卿睿的掌心。

接着在他掌心飞速旋转出一朵冷花,锵地一声又扣回了他腰际的七星金色宽纹腰带中。此刻他才淡眸瞧向萧啸,道:“本王一时失手,来人,扶萧公子下去疗伤。”

七星寒镖,一经出手,非死即伤,何曾听过翼王出手失误过,只是既然君卿睿如此说了,萧家便无一人敢提出异议来,侍卫将萧啸掺扶起来,萧啸竟哇地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见哥哥因为自己遭受如此重伤,萧靥儿泪如雨下,心酸伤痛包裹住她的身心,甚至连再去瞧君卿睿的勇气都没有了。

君卿睿那一下不过是伤了萧啸的手,并不会有任何内伤,可萧啸这连吐鲜血,分明便是内脏受了眼中之伤的缘故,可见方才那将他挥出去的掌风之凌冽。

见爱子受了如此重伤,竟还是在自家门前,萧虎面色狰狞起来,目光锐利扫过四周众人,扬声道:“是谁伤了我儿?!有种给老子……”

他话未说完,但闻啪啪两声响,竟有两道凌冽的白光闪过,随着清脆的声音,萧虎两边面颊迅速地浮现了掌印,且身体也被这两个耳光扇的踉跄两下,他顾不上感受疼痛,脸上便露出了惊惧。

方才有人暗中伤了萧啸,他没能感受到那人是从哪个方向出的手,只以为是一时不防之故,可现在他喊话时明明集中了所有注意力,浑身防备,竟然还是被人当众掌了脸,且他竟不知那人是从哪里出的手,这简直太可怕了!

萧虎面色大变,虎目圆瞪,惊恐地四处寻找。

君卿洌却已目光深邃地盯向了那顶停在萧府门前的花轿上,方才有人出手致使司徒轩的马儿受惊,他便察觉到了那股来自轿中的沉肃气息,刚刚萧啸被掌风击地飞出去,他更是确认了自己的感觉,这轿中有人!

而此刻萧虎出声时,他更是将注意力都凝聚在了那轿子上,萧虎被人掌嘴于无形,那轿帘竟连动都不曾动上一下,萧虎乃是中紫国的一品将军,武艺自然不凡,能如此轻易地叫萧虎丢尽颜面,且连对手是谁,身在何方都感受不到……

君卿洌盯着轿帘的眸子不由微眯了起来,垂在身侧的双拳也倏忽紧握。

☆、019 男儿若妖

旖滟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架花轿上,美眸闪过锐光。

这轿中人的功夫极为深不可测,若非他早先出手,她竟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存在,即便他多次出手,她仍旧没有真切感受到他的气息,能够知晓他藏在轿中不过都是凭借多年作为杀手对危险本能的警惕心罢了。

而且她的直觉告诉他,轿中人就是那个先前在太傅府时调戏她的混蛋,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此人目的不明,身份不明,又有如此高的武功,三番两次插手她的事,即便他没有恶意,旖滟还是一阵厌恶,她讨厌别人不经允许插手她的事,更讨厌比她强的人,更加痛恨无法掌控的这种危险的感觉。

“背后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出来!”萧虎四望之后一无所获,不由再次出声,只是这次他却再不敢口出脏语了。

他粗声粗气地喊罢,四周静了一静,风过寂寂,接着才有一个声音响起。

“老的嫌贫爱富,不恩不义,少的蛮不讲理,以恶欺善,还有一个水性杨花,挂着才女皮囊的伪善女,啧啧,这么一家人,人人得而诛之,要什么英雄气概?爷能背后伤人已算是高看你们了。”

那是一个语调极度懒散舒缓的声音,男人的声线带着一股独有的清润之音,犹如珠玉坠于清冽冰湖之上,和先前萧虎气急败坏的声音呈现鲜明的对比。

果然是他!

旖滟闻声便想起了男人隔空传音响在耳畔的那轻笑声,眼中锋芒又盛了一分。不过这男人骂萧家人的话倒是贴切的很,中听的很,她喜欢。

打了人还说是高看了人家,狂妄之徒,若非骄横不知世事深浅,便是那等实力过人,有傲人资本的,这男子毫无疑问是属后者。

见萧虎面上黑白红的不停变幻,萧靥儿登时气得浑身发抖,旖滟清浅的勾了下唇。

随着声落,那八人抬的花轿,绣着龙戏凤的大红轿帘子无风自扬,突然飘落在地,旖滟随着众人望去,只见轿身宽大的花轿中,一个身穿红衣,身量欣长的男子大咧咧,长腿长脚,浑身无骨地侧躺着。

轿中本来供新娘坐的位置早被他抽去了挡板扔在一边,本挂在内轿四周的大红绸缎花也被扯落,团成枕头压在男人一头墨发之下,他那样子简直像睡在自家屋中一般悠然自得。

那轿子原便是暗红的冰丝绸铺地,冰丝绸缎上绣着深深浅浅的红色牡丹,男子慵懒躺着,头枕红绸花,墨发遮颜,天地独我,使得旖滟望去,只觉艳光摄人。那如玉男子便似躺在花簇似火,繁花似锦的牡丹花海中,红衣红毯,墨发如瀑,那红与黑两种颜色碰撞出极致的邪魅蛊惑来。

方才还是白衣若雪,飘逸似仙,此刻却红衣盛火,邪魅纵生,只听说过女人善变,没见过这样易变的男人,这个妖孽!

旖滟美眸眯起,紧紧盯向了轿中侧身卧着的男人,心里想着这男人方才还在太傅府,如今他是怎么到了这轿中的,众目睽睽,莫非他真会妖术不成?

只是翼王君卿睿来接新娘的花轿无声无息地被人折腾成这个样子,侍卫们,轿夫们没有发现也便算了,君卿睿一直都跟在轿旁,竟也一无所知,花轿都这样了还娶什么新娘,这简直是当众打君卿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