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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147)

盛易阳捏着大夫人脖颈的手用力,眼见大夫人神情由讥诮转为紫涨惊恐,他才松了力道,咬牙道:“你真该死!”

大夫人伏在地上咳了半响,却扬起头来道:“我该死?呵呵,给老爷带了绿帽子的是老爷心心念念一辈子,连死都忘不了的叶离那贱人!我堂堂王府嫡女为老爷抛弃一切,被你的甜言蜜语哄的痴傻了一辈子,我付出的可都是真心,如今该死的倒还是我?”大夫人说着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道:“如今说什么都是晚了,老爷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只是老爷若不帮我,眼瞧着盛旖滟那小贱人将我送上公堂,我定也将这丑闻当堂说出来,叫中紫国的百姓们都知道知道,那叶离就是个淫妇,你盛易阳窝窝囊囊地给人养了十多年的野种!”

“够了!那柳妈妈我会寻人解决,过段时日我寻个由头将你放出柴房便是,你最好给我闭紧你的嘴,老老实实别再出什么幺蛾子!”盛易阳不愿再听大夫人说下去,厉声打断她的话,言罢便再不瞧大夫人一眼,拂袖大步离开了。

大夫人见他离去,扶着还淌血的额头又痴痴傻傻般笑了一阵,这才蜷起身子,躲在墙角嘤嘤哭了起来。

而这夜的翼王府中,因翼王受杖刑还在府中养伤,故府中上下一派萧索,下人们越发谨小慎微,莫敢大声说话,如今入夜更是安静地仿若一座空宅。

君卿睿所住的祥瑞院中,咣当一声瓷器碎裂声打破了夜色宁静,站在窗外廊下的几个侍卫却同时身子一震,却于此时翼王府侍卫统领江寒大步进了院子。廊下守着的侍卫见他进来,分明都松了一口气,其中一名侍卫快步下了台阶,迎上道:“王爷再这么喝下去可怎生了得,王爷身上的伤口这么多天还淌血不止,难以结痂就是这酗酒之故,统领快劝劝王爷吧,再这样,王爷不醉死,也得失血过多而死啊。更何况,如今天热,若是伤口再感染了,那可如何是好!”

江寒闻言瞪了侍卫一眼,那侍卫显然也发觉自己情急之下话语对主子多有不敬,不由神情一变垂了头,江寒也知他是担忧主子之故,并不责备,只叹了一声,道:“倘使王爷能听我的话,我早劝了,殿下的脾性你又非不知。如今也就皇后娘娘能管得住王爷,可偏偏皇后娘娘又被皇上禁足,这可真是……哎……”

侍卫便又道:“若不然请谢公子来劝劝?谢公子定然是有法子的。”

江寒却苦笑,道:“我早请过谢公子了,可谢公子却说王爷自己想不开,没了斗志,谁劝也是没用。倘若王爷一直如此消沉,不配他奉之为主,劝之也是无益。”

“那……这可怎么办……”侍卫不由眉头大蹙,江寒却提起了精神,道,“我去见王爷,府中有客求见,兴许能暂且令王爷振作一二。”

这些日王爷根本什么客人也不见,什么大事都不管,如今半夜三更的能有什么客人可令王爷振作?侍卫狐疑,江寒却已上了台阶,小心推开门进了大殿,禀道:“王爷,门外有访客……”

“滚!”他话未说完,一个酒坛子便兜头砸来,摔在他身前一步处,四分五裂。

江寒握了握拳,硬着头皮又道:“王爷,来人是盛府大小姐,说是有关于盛二小姐的事要面见王爷。”

果然,他这话言罢,里头半响无声,接着传来君卿睿低哑的声音,道:“带她来见本王!”

江寒目光一亮,忙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殿,吩咐侍卫进殿收拾一二,这才快步而去。

片刻,江寒带着两个穿戴斗篷,遮挡严实的女子进了院子,正是米儿和盛月茹。

两人到了殿外,米儿留下,唯盛月茹被江寒带着进了大殿。

殿中已收拾过,点燃了明灯,照的亮如白昼,然而那股浓烈的酒味却令盛月茹呼吸一窒,她随着江寒进了内殿,伴随着更为浓烈的酒味,另有股血腥味儿扑面而来,盛月茹不由抬眸瞧了一眼。

这一眼却叫她看到,靠墙的罗汉床上,君卿睿穿着白绫亵衣躺在那里,床边一盏羊角灯发出昏黄的光芒照在他身上。他俊美的面容因失血而苍白,偏眉梢眼角泛着酗酒后的嫣红,使得他那张本就妖异阴柔的脸一下子又添了些许诡异般的邪魅。

他墨发未束尽数落在榻上,衣襟散开大半,露出白玉般的胸膛来,右手还握着一只酒杯,凌白的亵裤下分明已被鲜血染红,血水淌下甚至连床上的烟紫色锦被都被茵红了一片,有血珠正滴答滴答地沿着君卿睿的亵裤裤管低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盛月茹瞧着那淌下的血,感受到君卿睿投射过来的阴沉目光,一瞬间只觉来到了魔界鬼蜮,吓地面色苍白,双腿一个哆嗦跪在了地上,感受到君卿睿似抬了下身子,目光锁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咽了下口水,双手一握,战战兢兢地道:“王爷的伤口裂开了,王爷这般不顾念自己,臣女瞧着当真替王爷不值!”

☆、075 渣姐自寻死路

盛月茹言罢,忍不住颇含悲悯疼惜的抬眸又瞧了眼君卿睿,她这一眼撞上的是君卿睿一双似笑非笑,似冷似温的眼眸,一时间倒愣住了,心跳加快,在君卿睿的目光下双颊起了两片薄淡的红晕。

从前,她是太傅府的长女,母亲仿若太傅府正室,她更是被当成嫡长女来对待,盛旖滟被踩在脚下尚且能有翼王这样出众的未婚夫,自认为嫡长女的盛月茹又怎能不嫉不妒?

盛月茹心比天高,以为只有太子,翼王这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自己。如今她在府中地位一落千丈,她更是觉得应该抓住机会,只要能让君卿睿喜欢她,她有了活路,君卿睿也会救母亲出柴房,她便能重新翻牌。

更何况,如今君卿睿深恨盛旖滟,他又正值伤心之时,自认美貌的盛月茹觉着此刻正是自己表现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并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故而在按大夫人吩咐从弑修院一个可靠的婆子那里得知今夜她瞧见盛旖滟的窗上有男人的身影晃动,后便再没见有男人出来时,盛月茹便想到了被旖滟羞辱抛弃的君卿睿,当下她便央求了盛月娇让米儿带她出府前来翼王府。

见自己不过为君卿睿抱不平的话,他便神态温和了不少,盛月茹越发感觉自己的想法没错,就冲着他们有一个共同所恨的人盛旖滟,君卿睿便该待自己有所不同。

她如受鼓舞,忍不住向着君卿睿又膝行了两步,目光盈盈含水地道:“殿下为我那二妹妹如此自伤,小女瞧在眼中实在……实在替殿下痛心啊……”

盛月茹说着滚落两行泪水,君卿睿微微眯了下眼眸,身子倾斜抬手扣住了盛月茹的下颌,目光锁着她,他低声道:“哦,为何痛心?盛大小姐此话何意?”

他说着用指腹轻轻擦过盛月茹滚落到下巴的晶莹泪珠,盛月茹浑身一颤,双眸如秋水般闪动着羞怯的目光勇敢地盯着君卿睿,急声道:“殿下,二妹妹她根本就不配得殿下如此情深恩重,她以前是个结巴,王爷不喜她,乃是世之常情,可她若是当真结巴愚钝也便算了,她明明便是假装的!她这样愚弄世人便罢了,可王爷是她的未婚夫她也如此,实在是……如今她突然不装了,可却又瞧上了别的男人,任王爷您对她情深意重,挽回姻缘,她都不屑一顾,非但不知珍惜,还和邪医谷主纠缠不清,如今更是……如今更是……”

盛月茹说的好不义愤填膺,说到最后面色微红,一副难以启齿,不屑至极的神情,咬着唇声音断在了喉间,只悲怜又脉脉含情地瞧着君卿睿。

君卿睿双眸眯了下,眸中翻涌起阴沉的暗光,声音却蛊惑,道:“如今她如何了?”

盛月茹听他声音温和,呼出的气息都喷抚到了她的面上,不由呼吸一窒,几近痴迷地瞧着君卿睿那张邪魅俊美的容颜,道:“二妹妹她如今已和那邪医谷主同床共枕成了露水夫妻,王爷莫再为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