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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131)

见大家都瞧了过来,旖滟目光落在了血眼猩红盯着她的沈家三兄妹身上,又道:“众多周知,太傅府是我的家,我今生不可能不踏进太傅府一步,可如今我立了誓还不是好好的,没有被五雷轰顶,也没有穿肠肚烂。可见发誓这种事儿,呵呵……当不得真的。只要问心无愧,便是发个毒誓,苍天就真能为应这誓言降下大祸吗?同理,做了亏心事,发个毒誓,苍天也不会真叫人死无葬身之地的,若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律法,有这么多规矩了匡正人们的行为了。”

古人迷信,都信这立誓一说,沈璧便是想借助此点要迅速地为自己争取有利局面,可旖滟又怎能让他如意,随着她如此一说,大家先是愕然于旖滟不畏世俗,敢拿生命来开玩笑的洒脱狂傲行为,又震惊于她一个小小女子竟又此等魄力,接着回过神后,大家对沈璧立誓而产生的那点信任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反倒觉着沈璧当真奸诈。

沈璧见旖滟骑着红马而来,又观银霜马见到那红马异常兴奋亲昵,顿时便恍然方才用马嘶声引诱他过来的就是旖滟,而此次设计于他的只怕也正是她!

他恨得双眼如刀片片扫在旖滟身上,可众目睽睽,旖滟是后来到的,他手中又没有任何可以指证旖滟的证据,他便是心中犹如明镜,口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即便说了也无人会相信。

他紧握的虎口已经因太过用力而撑裂,沈晴亦浑身发抖,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切定然是旖滟捣的鬼,她上前一步怒目指着旖滟便道:“盛旖滟,你不是最仁义善良,惯会以德报怨吗,怎么此刻却不装下去了,处处针对我哥哥!污蔑于他!”

旖滟听罢却一笑,扬眉道:“好奇怪啊,我方才可没提你哥哥半个字,怎么就污蔑他了?我只是说说我的看法罢了,更何况,白姐姐虽然和我有诸多不愉快,但是她如今人横遭惨死,一切恩恩怨怨也都烟消云散了,我和她也算是相识一场,却也不忍她死不瞑目,想帮她找到害她的凶手,我不过是就事论事,全然没有针对千安王府的意思,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旖滟言罢,楚青依驾马到了她近前,和她并骑而立,手中却扬着方才在王江身旁捡到的断箭,道:“大家看,这箭带标记的一段被折断了,就扔在王江的身旁,我方才对过,这断岔和白如玉面上那致命一箭正吻合,就是这箭射杀的白如玉,这箭是王江所有,分明是沈璧和王江行龌龊之事被白小姐瞧见,沈璧便用王江的箭射杀了白如玉,还没来得及收拾现场便被我等撞破!大家瞧,沈璧这衣衫不整,身上还沾染血迹的模样,一切不都一清二楚嘛!”

沈璧因驯马,身上衣衫早已凌乱,头冠也有些散乱,加之他方才靠近王江查看时不曾注意,身上又沾染了一些血迹,这便更叫他百口莫辩了。

“啧啧,沈世子身上这血迹可还没有干透呢,难道不是对王江施暴时才沾上的吗?”礼部尚书家的公子马上兴致高昂地将他的发现说了出来。

“此事已非我等能够决断的,发生如此命案还是速速报给皇上吧。”大理寺卿家的公子上前扬声道。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一番商量,便由几个公子留在此处看着现场,而贵女们不适合呆在这种地方,也选出了一队公子先行护送她们离开。其它便等着隆帝来处理。

却说消息传到观礼台那边时,隆帝还在和夜倾,凤帝修把酒言欢,侍卫上前禀报了林中情况,登时气氛骤变,欢声笑语一下子没了,取而代之是轰然的议论声。

今日盛宴,沈家是两个异姓王之一,权倾朝野,几个重要的主子,包括千安侯都在场,听闻此事,千安侯面色大变,带着儿子们便起身跪在了隆帝面前,叩首道:“皇上,璧儿是何等品性皇上是知道的啊,他又怎会做出此等荒唐荒淫又目无王法之事,璧儿是皇上亲封的千安王府世子,此事分明是有奸佞之人设计陷害王府,皇上明察啊!”

他声音一落,那边白如玉的父亲白彦便哭天抢地地被掺扶着也跌跌撞撞地跪在了场中,老泪纵横地道:“皇上,玉儿是下臣和夫人所出的嫡女,一直疼爱如掌上明珠,玉儿虽身份不如沈世子高贵,下臣府上虽不若王府权贵熏天,可我清清白白娇养长大的女儿也不是能任人随意杀之的啊,下臣白发人送黑发人……皇上为下臣做主啊!”

白彦如此倒不是真心为女儿的死难过,而是他最近正因君卿睿势落,想跳下翼王这条沉船,再搭上太子的,他正苦于无门路,如今女儿的死却将沈璧扯了进来,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要知道千安王府虽表面上中立,可在夺嫡一事上早便倾斜于君卿睿了。

只要他女儿的死能将沈璧拉下马,便算是在太子那里立了功,以后太子登基,自然不会计较他以前的糊涂……

白彦想着哭的更伤心了,而上头君卿洌听闻此事面上诧异一闪而过,并未露出喜色来。夜倾却是仰头又饮下了一杯酒,沈璧也算个人物,在中紫国算是一员猛将了,他这个刚刚升起的星就此陨落,虽然有些可惜了,但是对天乾国却未尝不是好事。只是此事也着实蹊跷,他放下酒杯冲身后侍卫瞧了一眼,侍卫便微微点头,悄然退下去查明此事了。

凤帝修听闻这等古怪之事,直觉便感绝对和旖滟有关,登时倒有些担忧,竟是率先站起身来,拂了拂广袖,道:“看来这酒是吃不成了,也不知盛小姐可有受惊,本谷主得先行一步了。”

言罢,也不待隆帝反应,他已下了台阶自召唤了胭脂,一跃而上便飞驰而去。

凤帝修刚离开众人视线,便有个身影用绝佳的轻功从隐秘处掠了出来,凤帝修勒马,那人在马前单膝跪地,凤帝修沉声道:“怎么回事?”

那人忙回道:“属下奉主子之命远远守护盛小姐,属下看见……”

这人娓娓道来,凤帝修听到旖滟竟三两下剥掉了王江的衣服,还用发簪在王江的身上鼓捣,登时那暗卫话说的磕磕巴巴,凤帝修的脸也一阵黑,一阵青变幻个不停,面色怎一个精彩了得,连牙齿都因用力咬着嘎支支地响了起来。

这个女人!她怎能!他可真是怕,怕自己还没等到她爱上他,便会被她气得先就将她给捏死,再不然,也是先被她气得吐血三升而死!

他的身体她都不曾看过,他都还不曾和她那样亲近过,她怎么能……怎么能……她果然是个混蛋,欺他比她纯洁!

凤帝修心口被赌地直上下鼓动,察觉到主人的情绪,那禀报的黑衣人吓得头都伏在了草地上,可纵使如此他还是没能逃过做出气虫的命运。凤帝修一脚狠力将他踹翻,厉声道:“养你这废物何用?你怎不出手相助,怎能叫她亲手去解那混账的衣裳,你……你可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

黑衣人心中满是委屈,只道明明是主子严令吩咐,不到万不得已,不是盛小姐有生命危险,万不可靠她太近被她察觉,更不可现身……这会儿,看来他以后得继续揣摩上意,这次都怪他对主子的酿醋能力低估了,以后奉遇盛小姐的事定要再谨慎些才是。

他是不是该去找个女人也爱上一场,这样才能更好揣测上意,办好差事啊,哎,如今这差事可真是越来越难办了……

黑衣人这厢委屈过后奋发图强,争做不叫主子失望的好暗卫,那厢凤帝修却已狠抖马缰怒气腾腾地杀向了山谷,瞧着凤帝修那绝尘而去的身影,黑衣人爬起身来,摸了摸鼻子,突然觉着那盛小姐兴许会比他更惨……

这么一想他又平衡了,嘿嘿一笑,身影一掠转瞬又消失在了寥寥草原上。

☆、067 这醋吃的,水中激吻

凤帝修还没奔驰到山谷便遇到了被护送回来的贵女们,此刻贵女们已平复了心里的羞恼和慌乱尴尬,正兴致勃勃地议论着方才所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