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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616)

谁知道这时候秦御却突然站起身来,道:“既然是凌寒院的,那怎在这里?收拾下东西,往后还去凌寒院伺候着吧。”

文菊顿时愣住,文竹也是嘴角抽了抽,差点闷笑出声,尤其是瞧见迎夏一脸惊愕,难以置信的表情后,文竹更是暗爽在心。

这个迎夏,仗着是从前秦御身边唯一的大丫鬟,没少和文晴暗中较量,因为顾卿晚的关系,文竹和文菊自然是向着文晴的。

虽然迎夏也没做过什么,甚至因为和文晴较量的关系,没少拉拢文竹两人,但两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和迎夏亲近不起来。

如今听秦御开口就将迎夏打发了,说是回去凌寒院伺候,可秦御对顾卿晚这么好,连顾卿晚有身孕,都好不避讳,还住在连心院中,凌寒院那就跟冷宫一样,迎夏去了凌寒院,岂不是往后成年累月都接触不上秦御了?

时下的规矩,男主子成亲前在外院的大丫鬟,在男主子成亲后,自然便也跟到了内院,成为两位主子的大丫鬟。

因是男主子的大丫鬟,身份上还要比女主子带来的陪嫁高上一头呢。

秦御却偏一副不知道此事,觉得凌寒院的丫鬟,便该呆在凌寒院,就这么决定了迎夏的去留。

迎夏瞧着秦御大步往净房的身影,险些将嘴唇咬破,她最后却到底是一声未辩,磕头道:“是,奴婢谨遵二爷吩咐。”

那厢顾卿晚在去秋爽院的路上,果然瞧见好些辆马车已被弄到了二门,丫鬟们都在忙忙碌碌的搬运东西,礼亲王这明显是动真格的。

远远的能听到哭声从二门那边传过来,好些个丫鬟婆子都探头探脑的往那边瞧,顾卿晚驻足听了一会儿,这才忽而摇头一笑,转身直奔秋爽院。

她还没进院门,就见礼亲王妃扶着陈嬷嬷的手,脸色难看的出了月洞门,瞧样子倒像是要去二门替礼亲王收拾烂摊子,见顾卿晚过来,礼亲王妃脸上闪过些尴尬,道:“卿晚来了啊,母妃这里还有件事儿要忙,今日你便陪着阿御用早膳吧,母妃一会子过去看你。”

她说罢便要走,顾卿晚却拽住了礼亲王妃道:“母妃急什么,前头乱糟糟的,再扰的母妃头疼,我陪母妃进去说说话。”

她说着拉着礼亲王妃便走,礼亲王妃显然怕伤到顾卿晚的肚子,只能被顾卿晚连拉带拽的又进了秋爽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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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欺人太甚

顾卿晚将礼亲王妃硬是拽进了屋,便屏退了下人,亲自给一脸焦躁的礼亲王妃倒了一杯茶,道:“母妃且喝茶静静心。”

礼亲王妃却面色焦躁,道:“你不知道你父王胡闹,母妃得过去阻拦他,照他这么闹下去,往后母妃还怎么面对那些个妾室,外头人又该怎么议论母妃?”

顾卿晚却笑了笑,道:“母妃,我就是从二门那边绕过来,如何会不知道呢。依我看,这回父王他是来真的,还真不是在胡闹。”

礼亲王妃闻言更着急了,道:“就是因为他是来真的,我才着急啊,你说这都一把年纪了,他早干嘛去了,现在倒撵起妾室来了,那些个妾室大多都年老色衰了,这不是让人戳着母妃的脊梁骨骂嘛!”

顾卿晚拍着礼亲王妃的手,一下下安抚着她焦灼的情绪。她先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这样想的。

觉得礼亲王这样做是胡来,会严重影响礼亲王妃的名声,可方才看到二门处的一幕后,顾卿晚却不这样想了。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古代人给同化了,真将女子的名声,女子的妇德看的太重了。想前世时,她何曾关心过旁人的眼光,从来就是我行我素,走自己的路,让别人随便说。

那份洒脱,竟然一点点被古代的条条框框给压住了。顾卿晚觉得这实在不好,她得给自己敲个警钟,可千万不能被古代人给同化了。被封建思想给束缚了。

此刻她盯着礼亲王妃,道:“母妃不考虑旁的外在因素,就只说母妃自己,您难道就不想王府中清清爽爽的,不让那些女人总到您的面前晃,让父王只守着您一个吗?”

顾卿晚的眼神太过透亮清锐,她的问话又太露骨犀利,以至于礼亲王妃脸上一红,嗔了顾卿晚一下,道:“你这孩子,怎么净胡说八道,母妃都多大年纪的人了……”

顾卿晚却笑着打断礼亲王妃的话,道:“什么多大年纪?母妃可还年轻着呢,走出去谁不觉得母妃和我是姐妹的?再说了,爱情和年纪无关,多大岁数的女人,都会希望收获最好的爱情,都会想自己的男人对自己好,只对自己好。”

她这话就说的更大胆了,在这讲究妇德的古代,不能嫉妒的古代,简直就是逆行倒施。

尤其是婆母们,都不会希望儿子找一个嫉妇,听顾卿晚这样说,礼亲王妃原本应该很生气才对,可经受过妾室破坏,吃尽苦头的礼亲王妃,竟然非但不会觉得顾卿晚擅嫉,厌恶于她,反倒觉得心生共鸣,心中震奋。

她反倒觉得这样坦言的顾卿晚可爱,坦荡的紧。

看着顾卿晚似带鼓励的眼神,礼亲王妃禁不住便开了口,道:“是啊,哪个女人又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顾卿晚顿时便笑了起来,道:“是吧,母妃也这样觉得吧。既然如此,父王如今要送那些女人走,母妃又拦阻什么?难道母妃自己心中的舒坦,王府的清净,还比不上旁人几句流言蜚语吗?”

礼亲王妃愣住,顾卿晚紧紧握住她的手臂,道:“这是父王自己要赶人的,又不是母妃的意思,母妃本来就够受委屈了,凭什么还要自己难为自己,前去挽留那些女人们?我知道站在那些女人的角度,这对她们也很不公平,但是王爷已经做了往后和母妃好好过日子的决定,以后是势必还要疏远她们的,与其让她们都像张姨娘那样积怨于心,以至于越来越扭曲,再心怀叵测的兴风作浪,还不如现在就让父王送她们走呢,这样她们也能得清宁,母妃也一样,对谁都好。”

礼亲王那些妾室都是合法的,那些妾室有些也不是自己愿意与人为妾的,现在换来这样的结局,确实不公平,顾卿晚也承认自己是自私的,完全站在礼亲王妃的立场上考虑。

但是人有亲疏远近,她原本也不是那么伟大的人。她只是一个希望她在乎的人,都能幸福快乐的凡人和俗人罢了。

礼亲王妃显然也被顾卿晚说动了,怔怔道:“这样能行吗?”

顾卿晚点头,道:“怎么就不行了?她们呆在府中,这样耗着无宠,那和呆在别院又有什么区别?再说,即便被送走,那也不是王府全然不管她们了啊,份例照旧,在别庄照样有下人伺候,还不用立规矩,也更自由,衣食不愁的,若她们能够看开,日子只会比在王府强。”

顾卿晚见礼亲王妃还在迟疑,又使劲晃了晃礼亲王妃的手,道:“等过个几年,母妃兴许还能劝说下父王,她们若有意愿,便可再嫁,这难道不比在王府中虚度要好啊?就算实在是想不开,王府养着她们到老便是。母妃你想想,她们没少给您添堵,如今是父王自己容不下她们了,母妃凭什么还要替她们出头?这么圣母,委屈了自己,又有什么意思?”

礼亲王妃醒过神来,道:“什么是圣母?”

顾卿晚忙捂了下嘴,道:“就是老好人,以德报怨的意思。”

礼亲王妃这才一笑,点了下顾卿晚的额头,道:“以德报怨,可是一种高尚的情怀,怎么到你这丫头口中透着一股怪味呢。”

顾卿晚吐了吐舌头,道:“我奉行的是快意恩仇嘛。”

礼亲王妃愈发笑了起来,道:“瞧瞧,这还当自己是女侠客了不成?”

顾卿晚被打趣,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冲礼亲王妃丢了个得意的眼神,道:“我这都说了半天,嘴皮子都干了,母妃到底是怎么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