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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583)

秦御这才侧目看向顾卿晚,道:“累了吗?要不要过去坐会儿?”

顾卿晚闻言点头,秦御便拉着她,慢慢走过鹅卵石的小路,进了亭子。见亭子中也没备软垫之物,秦御松开顾卿晚的手,弯腰便将她给再度抱了起来,顾卿晚踢了下腿。

秦御却道:“别动,你看这大冬日的,石凳寒凉,你再寒气入体可如何是好,所以啊,还是坐在我的腿上歇息才好。”

他说着自行往石凳上一坐,将顾卿晚抱坐在了腿上。

顾卿晚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娇气,但他一片好心,她便也没再挣扎,反倒搂着秦御的脖子,享受的窝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眸。

午后的阳光很是温暖,透过翘角的亭角,笼在两人身上,偶尔风起,荷塘上有风吹来,清清洌洌的却并不觉得刺人,顾卿晚闭着眼眸,闻着从秦御身上传来的熟悉的干爽男子气息,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很快就有些迷迷糊糊起来。

秦御低头见她一副慵懒模样,不觉勾唇笑了下,低头在顾卿晚的额头上用下巴蹭了蹭。

他下巴上胡须岔轻轻蹭过她光洁的额头,有点发痒,顾卿晚便轻笑了出来,闭着眼眸,喃喃道:“痒,别闹,我要睡会儿。”

秦御却没听她的,又蹭到了她的脸颊脖颈处,顾卿晚便笑着改而抱住了秦御的腰身,将脸和身子使劲的往他胸前钻。

只被他这么一闹,困意倒少了一些,顾卿晚埋头在秦御胸口,出声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秦御不再闹她,将她又抱紧了些,笑着道:“卿卿的金疮药就是管用,这才两日功夫便好的七七八八了,往后我可不能再离了卿卿。”

顾卿晚不由哼了一声,道:“感情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一瓶子金疮药啊。”

秦御听她声音娇俏,禁不住一笑,搂在顾卿晚腰背上的大掌带着些邪恶之意的齐齐往敏感的地方游移,道:“谁说是为了金疮药了,我这明明是为了美色啊……卿卿这么诱人,我如今是一日都离不了啊。”

顾卿晚没防备,被他上下其手的捏个正着,顿时溢出一声破碎的吟来,秦御听的半边骨头都酥了。

刚舔了下唇,顾卿晚便从他怀里直起身来,脸色绯红,挣扎着要远离他,秦御却也不急,手上又动了两下,顾卿晚身子一软,又跌回了他怀中去,娇喘无力,眸若春波的模样,引得秦御低笑出声,似有若无的亲吻着顾卿晚的耳珠,道:“卿卿好似有了身孕更敏感了,嗯?”

顾卿晚被他的动作和挑逗的话,闹的愈发难受,这里虽然没有旁人,但到底是室外,总有些羞耻和刺激的双重感觉,这让她的身体对他的触碰愈发敏感。

“松开!你再胡闹我生气了!”顾卿晚禁不住靠在秦御的身上斥道,只是说出口的声音却没半点的威慑力。

秦御又笑了起来,只她如今怀着身孕,这地方,四下有风,虽不冷,却也并不适合做什么放肆的事儿。秦御原也没想怎样,闻言却逗着顾卿晚道:“不放,别害怕,没人敢过来打扰咱们,都小半年了,卿卿就不想我?”

他愈发肆意妄为起来,顾卿晚被他禁锢在怀中,许是一开始就没守住防线,竟被他压得死死的,起也起不来,恼也恼不成。

她分明感觉秦御身体起的反应,她只真以为秦御来真的,吓的推着秦御喘息着道:“你别闹,晚上……晚上我都由着你。”

秦御原本也是抱着她,忍不住便做了些亲近之事儿,渐渐便有点失控,但确实没打算干什么,见把顾卿晚吓到了,自己也有点受了不了。本都准备收手了,谁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他动作一顿,神情一愣,接着便将顾卿晚从怀里抓了出来,灼灼的目光盯视着她,问道:“真的?”

顾卿晚脸上绯红,却还是嗔了秦御一眼,点了下头。

秦御看着她那羞恼又乖巧的模样,就觉她像个愣头愣脑自己往狼窝钻的傻兔子,不觉紧紧搂着她,闷声使劲笑了起来。

顾卿晚拧了下眉,道:“你笑什么?”

秦御觉得她这会子傻兮兮的可爱,却也不敢再窃笑,忙收拾了下情绪,道:“高兴当然要笑啊。”

言罢,他搂着她,两人好一阵沉默,都慢慢平复着方才撩起的情绪,风过无声,许久秦御才拍着顾卿晚道:“不是困了吗?睡吧,一会子我抱你回去。”

他轻轻拍抚着顾卿晚的背,又微微的前后摇晃着身体,顾卿晚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就像置身在舒适的摇篮一样,碧色的裙摆在暖风中轻轻荡着,她闭着眼眸,很快便真睡了过去。

秦御感觉她呼吸清浅舒缓了,这才停了摇晃,一时觉得此处风景极佳,倒不想离开。想着今日顾卿晚坐马车,山道不大好走,也没少颠簸,怕她身上酸,便揽着她,轻轻给她揉捏起腿来。

顾卿晚再醒来,人已经躺在了红樱院柔软的床上,顾卿晚刚坐起身来,文晴便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顾卿晚见是她,还微愣了下,道:“怎么是你?”

文晴上前给顾卿晚身后塞了个大迎枕,又折返去给顾卿晚倒水,道:“奴婢用了郡王妃给的烧伤药,如今腿已经一点事儿都没了,紫竹姐姐这几日照顾郡王妃也是辛苦,奴婢便替了紫竹,让紫竹姐姐休息去了。”

她说着将水杯捧给顾卿晚,顾卿晚接过,润润了口,才道:“二爷呢?”

文晴笑着道:“二爷将郡王妃送回来便去了前头书房,好像是王妃来了信,二爷回信去了。”

顾卿晚点头,又喝了两口水才看向文晴,道:“你早就知道二爷寻过来了?是二爷让你劝我的?”

先前文晴有伤在身,顾卿晚便也没和她计较,如今见她好了,有些话自然该说还是要说的。

文晴闻言见顾卿晚脸上笑意收敛,她脸色也是微白,当即跪在了地上,道:“回郡王妃的话,奴婢并不知二爷追来了,奴婢也不知道二爷假扮包掌柜的事儿,奴婢就是在顾家着火那夜,被宋侍卫救了出来,宋侍卫请奴婢劝劝郡王妃的。”

顾卿晚听她这样说,神情倒是略缓了一些,道:“你可知道错了?”

文晴咬了咬唇,却道:“奴婢不该瞒着郡王妃,宋侍卫来了的事儿。但是奴婢劝说郡王妃,并不是听从宋侍卫的意思,奴婢是一直觉得郡王妃回去才好。奴婢知道郡王妃的心意,奴婢也知道做为奴婢,奴婢不该有自己的想法,应该以郡王妃的意思为重,做个只听话不自作主张的,那样才是做好了奴婢的本分。可是奴婢害怕郡王妃当局者迷,害怕郡王妃错过幸福,也害怕将来小郡王出生就没有父亲。”

文晴跪在地上,垂着头,神情却是坚定的。

她说着落下泪来,又磕了个头才道:“奴婢劝郡王妃,甚至劝顾夫人,都是自己的想法,即便是没有宋侍卫吩咐,奴婢也会那么做。宋侍卫的出现,不过是让奴婢看到了二爷的真情,更加坚定了想法罢了。郡王妃若要惩罚,奴婢都愿意领受,只望郡王妃不要误会奴婢是二爷的眼线,再和二爷夫妻之间出现嫌隙。”

顾卿晚倒没想到文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过她却相信文晴的话,确实是,自从秦御受重伤换取了秦英帝赐婚之后,文晴便时不时要劝上两句。

顾卿晚并非古代人,那种愚忠和完全剥夺奴婢的人性,禁锢其思想的事儿,她并不想做。

听闻文晴这一番话,细想之下,她觉得文晴和庄悦娴的做法其实也没多大差别,两人其实都是一样为她考虑,只不过是身份不同,便导致了文晴现在跪在这里请罪。并且文晴也没做什么阴私之事儿,她光明正大的来劝她,光明正大去寻庄悦娴,都因为她问心无愧。

顾卿晚的心突然被刺了一下,她站起身来,扶起文晴来,道:“好了,我不该发这么大的脾气。我只是介意你瞒着我宋宁来了的事儿,罢了,下不为例,就罚你替我多搜找些医书来,再从中找出各种药丸的方子来,回头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