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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449)

也让礼亲王妃听的很不舒服,她觉得这些姑娘们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这样想,除非有人误导了她们,难道是云瑶在女学时说了什么,让这些姑娘以为两人师兄妹的关系很亲近?

这样想着,礼亲王妃难免又想起了上次云瑶郡主和谢从江不顾礼数的事儿,还有上次云瑶郡主陪太后到王府探望她,种种行事也有些不妥。

从前觉得还好的孩子,如今怎么越来越不是那么回事了。

礼亲王妃拧着眉,对云瑶郡主难免有些不满。察觉到顾卿晚还在旁边坐着,她又冲顾卿晚道:“这些胡言乱语,不听也罢。”

顾卿晚却只笑了笑,道:“王妃说什么?”

礼亲王妃只当顾卿晚没听到外头的话,笑容扬起,岔开了话题。

顾卿晚却在想,太后显然没将她参加比试的事儿宣扬出去,不给贵女们适应接受的时间,这是想今天当面给她难看吗?

呵呵,太后对她也算是用心了。

马车缓缓进了女学,秦御一行没了踪影,那几个受惊的姑娘才算重活了过来,却也不敢再议论,各自散开了。

她们不说了,却拦不住旁人的好奇心。几个静云女学的学生格外兴奋,其中一个圆脸的姑娘脆声道:“我最佩服云瑶姐姐了,云瑶姐姐在静云时每年琴和书的比试便没不拔头筹的,棋和画也偶有胜出,云瑶姐姐可是静云历年来得玉兰枝最多的。她去年不再上学,才有了白映雪和崔紫韵出头的机会。也难怪燕广王殿下对谁都不假辞色,却待云瑶姐姐格外不同,今日还亲自来看比试,你们没看到方才燕广王殿下身后还护着一辆马车吗,你们说里头坐的会不会就是云瑶姐姐?”

“是呢,方才竟然忘记看马车上的徽记了!一定是镇海王府的马车,云瑶姐姐最不喜欢摆郡主的架子,来女学从来不带仪仗,也不用郡主车驾呢。”

“这次云瑶姐姐被请来,一定能给咱们静云争光,琴和画的玉兰枝我们静云拿定了!”

几个女子显然都是静云女学,云瑶郡主的学妹们,她们正兴奋的议论着,就听后头有人喊着道:“是镇海王府的马车,云瑶郡主的车驾到了!”

几个女子顿时面面相觑,望过去,果然见云瑶郡主的车驾极是显眼的正缓缓而来,今次云瑶郡主显然和从前的低调不同,她带了身为郡主的仪仗。

双马并驱的奢华紫顶马车,随行伺候的丫鬟成群,使得本就有些拥挤的长街更加阻塞了。

几个方才还夸夸其谈的姑娘顿时就有种被打脸的感觉,旁边淑德女学和成华女学的姑娘方才就听到了她们的话,此刻不觉都嘲弄的看了过来,还有个姑娘扬声道:“哎呀,人家燕广王殿下护送的显然就不是你们静云女学的云瑶郡主呢!有些人呢,就爱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瞧瞧贴不贴的住!”

静云女学专门安排了阁楼给礼亲王妃歇息,顾卿晚一直跟在王妃的身边,坐下等了小半个时辰,太后才姗姗而来。

顾卿晚随着礼亲王妃相迎,太后身边果然站着亭亭玉立,一身华贵长裙,打扮的宛若金凤凰的云瑶郡主,见礼后,太后和礼亲王妃做为今日身份最尊贵的两个女性,相携走在前头。

顾卿晚和云瑶郡主便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两人目光相触,云瑶郡主含笑道:“虽然这场比试对顾姨娘很重要,但是比试的公平却至关重要,我一会便得罪了。”

云瑶郡主这话说的,倒好像自己需要她让一样,又说什么对自己很重要,那股高高在上的模样,简直在讽刺顾卿晚处心积虑就为当上侧妃。

顾卿晚却抿唇一笑,道:“光比试没什么意思,要不,咱们来个彩头?谁输了,不多,五万两银子,郡主以为如何?”

云瑶郡主,“……”

五万两银子做彩头,才叫不多?云瑶郡主可不像秦御,她这个郡主是没封地的,虽然是养做嫡女,但她没嫁人,没嫁妆傍身,手里怎么可能有五万两银子!

顾卿晚一个她看不起的侧妃却偏偏出口就是五万两,她的底气是谁给的?当然是秦御了。

且不说顾卿晚嚣张的态度,好像她赢定了一样。只这张口就是五万两的,便气的云瑶郡主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偏顾卿晚还火上浇油,笑着眨眼,道:“当然,郡主若是对自己没信心,或者郡主手头上不宽裕,这彩头也可以少些……”

“好!就五万两,输了当场兑现!”

云瑶郡主怎么可能让顾卿晚这样打压下气势去,她对自己也很有信心,当即也不管顾卿晚是不是在反激她,一口应了下来。

她想,五万两可不是小数目,秦御便是对顾卿晚再宠爱,也不能这么由着她,说不定顾卿晚根本是和她来虚的,她真答应了,顾卿晚反倒骑虎难下了。

更何况,她若赢了,就顾卿晚这样拿五万两来赌的性子,彼时礼亲王妃和秦御更厌恶她。

谁知她刚应下,顾卿晚便顿时双眸晶亮,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展开,道:“那太好了,空口无凭,我都写好了,且已经画押,郡主也在这上头画个押吧,等等,我还带了一点印泥,郡主不用担心。”

她言罢,又低头从荷包中摸出个比拇指盖略大的精致小木盒来,打开拿到了云瑶郡主面前,里头果然是一点朱红的印泥。

顾卿晚一脸殷切的看着云瑶郡主,晃着手中的纸。

云瑶郡主,“……”

☆、218 作画

比试的场地就设在静云女学的湖边空场上。

静云女学靠山而建,围了一点山谷在女学中,选择的比试场地,一面临湖,一面是山,风景极佳,虽然现在天气已有些寒冷,但今日天气很好,暖暖的太阳映照下,湖水微澜,倒也清爽。

太后和评判,以及女学的老师们都被安排在湖中的八角三层阁楼上,阁楼是专门的观景楼,轩窗推开,四下一览无余。

太后凤驾在楼中,不至于太过嘈杂,又能将前头三十米外的比试场一览无余,琴音隔着水面飘来,那会别有一番意趣。

“太后驾到!”

顾卿晚跟在礼亲王妃身后,缓步到了湖边,就见场面还真不小,湖边远近都已围着比试场地坐满了人,有专门为女学生准备的坐席,还有专门给前来观看助阵的家长所设席位。

太监的唱声响起,众人纷纷起身跪拜行礼,甚为壮观。太后缓步到了湖边搭建的高台上,站定后才笑着抬手道:“都平身吧,今日哀家是来做评判的,也是来欣赏女学姑娘们才学的,大家不必拘束。”

随着太后的手势,人群纷纷起了身。太后精力有限,再加上从宫中过来也颇费时间,眼见太阳渐高,便也不再浪费时间。

太后宫中的王公公冲一边儿静云女学的维东山长含笑道:“这就马上开始吧。”

维东山长点头,和淑德女学,成华女学的两位山长,以及请来做评判的大人,名士一起让道躬身,先恭请太后移驾楼上。

礼亲王妃自然也是要往楼上观看的,和太后一道移步,没走两步,太后却顿住了脚步,道:“阿宁怎么站在这里?你是来看意如比试的,该去观众席那边才对啊。”

顾卿晚闻言不禁抬头看去,正瞧见站在通往湖心楼阁一边儿道上,身穿淡青色绣松竹纹儒袍的娄闽宁,他长身玉立,不过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便有种芝兰玉树的挺俊之气,生生将那边几个大人和所谓的名士都给比了下去。

这还是自顾家大火后,顾卿晚第一次见娄闽宁,想着上次他被大火灼烧的事儿,顾卿晚难免就多看了几眼。

他好像又消瘦了一些,冬日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他的侧面有种清润的柔和于镌刻的锋锐柔和在一起的俊美,只是他的耳侧靠近脖颈的地方,却分明有一小片烧伤的痕迹。

顾卿晚顿时便愣住了,她先前在大国寺时明明有拜托人往镇国公府送加了玉莲花蜜的烧伤药,娄闽宁若是用了,不可能消不掉伤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