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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303)

他想说,皇上龙案上的玉玺是假的,真的就在礼亲王府中,可问题是,真的玉玺,他也不知道在哪里,根本也没在礼亲王府啊。

郑万头目森森,觉得今日自己是真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秦英帝也知事情再无翻转的余地,只能弃车保帅,故此他沉喝一声,满脸不信和失望,道:“威永伯,你太令朕失望了。”

威永伯郑万只听秦英帝此话,便知今日他是非要一人担下所有过错了。咬牙跪在了地上,他哭着磕头道:“微臣……微臣有错!请皇上责罚吧!”

他一口认下了过错,他知道此刻自己认错越是果断干脆,秦英帝便越是不会怪罪他没将差事办好的罪,反而会略有愧疚。

只有让秦英帝愧疚了,他才会对皇后更好,只要皇后能够一直得宠,他郑万就还有再站起来的一日。

秦英帝双拳紧握,果然开口,道:“威永伯郑万,阴谋诬陷朕之皇叔,离间朕与礼亲王府的关系,其心当诛,念其此次护边和剿匪皆有大功劳,便从轻责罚。褫夺威永伯府的伯爵封号,令郑万闭门思过半年,在此之前,向礼亲王负荆请罪,钦此。”

威永伯府一夕之间便被褫夺了封号,这个惩罚也算是差不多了,虽然郑万连一点皮肉伤都没受,但相信郑万是宁愿被打个半死,也不想被削爵的。

对功勋之家来说,这已经是最重的惩罚了。

看来秦英帝也知道礼亲王父子三人不好惹,今日不重惩郑万,这事儿便过不去。

郑万面色惨白,领旨谢恩,一慌三晃的退了下去。

秦英帝这才亲自走下了台阶,又亲自将礼亲王给搀扶了起来,很是宽慰了一番,又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这才算完。

出了这样的事儿,宫宴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秦英帝神情疲惫,道:“今日庆功宴被搅了,来日朕再单独设个家宴,请皇叔和阿逸,阿御到太皇太后那里,好好赔罪。”

言罢,冲礼亲王点头,他才去了。

顾卿晚站在大殿边儿的角落里,目光先是因好奇看向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可很快,她便发现,那传国玉玺怎么越看越是眼熟。

太监拼起的玉玺,显露出传国玉玺的本来面目来,顾卿晚却眉头越拧越紧。

这个样子,这个大小,这种颜色的玉质,她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呢,是在哪里呢。

她正冥思苦想着,搜寻着本主的记忆,想着是不是本主见过,谁知肩头竟被人撞了一下,顾卿晚骤然回过神来,就见苏子璃端着杯酒,不知何时竟晃荡了她的身边来。

见她看过来,他扬了扬手中的酒杯,道:“给本王倒酒!”

顾卿晚,“……”

不过看到眼前的苏子璃,顾卿晚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她想起来了,是在义亲王府的那个密室中。

当时她从敬奉观音的佛龛后发现了一个暗格,里头摆放了一个牌位,还有一尊玉玺,那玉玺可不就和眼前这传国玉玺一样嘛,所不同的是,义亲王府的玉玺分明是被劈开的,只是传国玉玺的一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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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见太皇太后

当时因有苏子璃在,顾卿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发现了那个暗格也没生长,匆匆就将暗格又合上了。

而且因一推开暗格,就看见了一座阴森森的牌位,故此她的注意力都在牌位上,心里有些害怕,便也没多留意旁边盒子里的玉玺,只大致扫了一眼。

所以,这会子竟然一时没能想起来。如今既想起来了,再看太监拼凑出来的传国玉玺,顾卿晚和脑海中的影像对比,越发觉得义亲王府暗格里的就是传国玉玺。

藏在那么隐秘的地方,一定不会是假货,那眼前这个怎么回事?真是假的?

传国玉玺既在义亲王府中,就不可能又在后周的皇帝私库里,看来这龙案上摔碎的真的是假货了。

可是传国玉玺难道是两个一半对起来的吗?为什么义亲王府中只有一半呢?那一半又在哪里?

顾卿晚很想走到龙案前,好好看看那玉玺,可惜她的身份太低微,哪怕是碎了的传国玉玺,也不是她一个小厮能够随便接近的。

“想什么呢?嗯?”

顾卿晚正想着,耳边再度传来了苏子璃的声音,她回过神来看去,就见苏子璃的脸凑的有些近,正目光灼灼的盯视着她。

他的俊面上染了些许酒意熏染的微酣,脸颊上两抹薄红,眼眸却异乎寻常的清亮,好似能通过这层矫饰的假面,一下看透她的真面目。

随着他靠过来,一股淡淡的酒味钻进了鼻中,这个距离已经严重超出了人和人交往的安全剧烈,他再稍稍靠近一点,甚至就能贴到她的脸。

顾卿晚觉得有些危险,猛然往后退了一步,谁知这一退身后却分明撞到了人,坚硬的胸膛,蓄势待发的力量。

顾卿晚吓了一跳,忙道:“对不住……啊!”

她话没说完,便被人拽住了手臂,接着一股力量将她拉扯的踉踉跄跄后退了两步,一扯一拽,她的整个人便被迫躲在了一个挺拔身影的背后。

眼前是暗红色的云锦面料,光滑柔软,是她今日亲自给秦御挑选的赴宴衣裳,熟悉的气息包围了她,顾卿晚叹了一声,被秦御握着的手腕挣了下,低声道:“殿下,别忘了我是小厮啊小厮!”

秦御闻言这才松开了顾卿晚的手腕,顾卿晚忙着将自己拯救出来的手腕藏在了身前。

“恪王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酒杯空了,满大殿的太监宫女不找,偏寻上本王的专用小厮?本王的人,从不伺候除了本王的第二人。”

秦御略显冷厉的声音响起,苏子璃却挑了挑眉,道:“原来如此,燕广王这小厮生的有些像本王的一位故人,所以本王禁不住便生出些亲近之意来,唐突之处还望燕广王殿下见谅。”

秦御微微眯起眼眸来,道:“故人?哦?倒不知恪王口中的故人是谁,本王可曾认识?”

苏子璃叹了一声,却自行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这才几分怅然的道:“我这位故人……是个极妙之人,我虽于她只见过两面,但是却颇有些海内存知己之感,总想亲之近之,且一度非常钦佩她的才华为人,其实我这位故人,想必殿下也是认识的,他就是……”

苏子璃说着声音微顿,引得秦御瞳孔微缩,脸色已冷到了极致。

顾卿晚在秦御身后,更是听的头皮发麻,浑身发凉,心中恨不能将苏子璃给一脚踹飞了去。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揭穿她吗?

她很想探出头去,冲苏子璃施个眼色,奈何她也清楚,秦御这人太可怕,她但凡动一下,根本就逃不过秦御的法眼。做小动作,那简直是不打自招。

“他就是前太子太傅顾府的……大公子顾弦禛,顾公子,只可惜了……今生不知可还有机会相见否。璃想到他,也只能感叹一声,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啊。故此今日看到郡王身边的这位小厮,生的和顾公子有几分相似,便免不了起了亲近之心啊。”

苏子璃感叹万分的说着,言罢,还略踮起脚来,似是想再看看被秦御挡着的人儿。

顾卿晚,“……”

苏子璃方才分明是故意玩她呢,方才可吓死她了!

秦御盯视着苏子璃,倒也相信了他的话。

一来顾卿晚从前在深闺当没机会认识苏子璃,再来顾卿晚和顾弦禛一母同胞的,顾卿晚的男装打扮像其兄长些,也有可能。

都在京城的,顾弦禛和苏子璃从前有过一些交往也是有可能的。

秦御盘问完了,顿时没了和苏子璃交谈的兴致,道:“恪王的知己还真是多,本王听闻京城的青楼楚馆里,处处都少不了恪王的知己,想必顾公子若在,也不会想被这样的恪王视为知己,所以,恪王的多情还是勿用浪费在本王这小厮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