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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188)

来时觉得没多远的路,这一路却觉得无比漫长,不过好在她硬着头皮总算走到了。

只她刚进凌寒院,低着头快步往翰墨院去,斜前方便冲出一个人来,生生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不是沈小公子吗,不是被王妃给叫去问话了吗,怎这幅鬼样子回来了,瞧着脸色白的,该不会是被王妃给打了吧?”

接着是一道稍显尖利,语带讽刺的声音,从前方响起。

顾卿晚猛然顿住脚步,抬头就见眼前正站着个丫鬟,穿藕荷色长褙子,带珍珠攒成的梅花形发簪,容貌娇俏,却是个她从来都没见过的丫鬟,

顾卿晚这会子没兴趣知道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丫鬟做什么对自己如此大的恶意,她绕了两步,准备绕过那丫鬟赶紧到翰墨院去,谁想那丫鬟却迅速挪了两步,再度挡住了顾卿晚的去路,道:“沈小公子急什么,得了郡王的高看,就这样目中无人,也太恃宠而骄的吧!”

顾卿晚这下算看出来了,这就是个专门找茬的,她禁不住冷眸锐利扫向那丫鬟,道:“我便真恃宠而骄又如何?滚开!”

她声音冷凝,清傲睥睨的姿态,更是有股天生的尊贵和威仪,一双清冷如星的眸子扫在人身上更是像蕴藏着无限杀机一般,竟让那丫鬟有一瞬间觉得好似看到了满身冷意和煞气的秦御。

丫鬟被骇了一跳,白着脸呆愣住,顾卿晚却已迈步直接越过她,往翰墨院径自去了。

那丫鬟这才反应过来,只瞧着顾卿晚的身影已快到了翰墨院的门口了,她不敢再追上去纠缠,故而神情一慌后,她突然便将自己的衣襟一扯,又在头上抓了两把,哭着便往人多处跑了过去。

顾卿晚并没再留意那丫鬟的举动,她脚步匆匆地进了翰墨院,埋头便冲上了九曲回廊,直奔昨日秦御给她收拾的那屋子而去。

昨日秦御还给她安排了个丫鬟问琴,那丫鬟虽然嘴碎,可好歹知道她是女儿身,她如今这般模样,也只好意思寻问琴想法子。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顾卿晚刚刚到了廊下,便有侍卫急慌慌的冲里头通报,道:“沈公子回来了!”

声音极大,一下子便传进了屋,接着便响起了秦御的声音。

“让他进来!”

顾卿晚还没来得及往厢房去,那侍卫便上前,道:“爷等沈小公子有一阵了,公子请吧。”

倒不是这侍卫不稳重,着急通报。实在是秦御太难伺候,就这么一会子功夫,便问了顾卿晚两回,还吩咐了,沈清一回来,便立刻通报。

侍卫如今瞧着顾卿晚回来,本就急着禀报,又观她形容奇怪,脸色苍白,像是出了事儿的模样,知道秦御本就记挂她,自然更不敢耽搁了,当即便吆喝了起来。

顾卿晚闻声却面色微变,冲侍卫道:“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撕裂了裤子,需整理下衣装再拜见殿下,你们帮我通报一下,我去去就来。”

她言罢便忙往厢房去,谁知道秦御耳力惊人,倒听到了她的话。

她前脚刚进厢房,秦御后脚就跟着进来了,偏问琴竟然没在,顾卿晚身上还裹着那帐幔。她正焦急,裹着幔帐想着出去寻个侍卫帮她唤问琴过来,不想还没出屏风,秦御便走了进来,倒害的埋头往外走的她一头撞进了秦御的怀里。

她被撞的往后退了一步,秦御却抬手揽住了她,见她面色苍白的紧,鬓发都被汗水淋湿了,神情也极为痛苦的模样,不禁惊道:“你这是怎么了?”

顾卿晚窘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闻言脸上又浮起一层不怎么正常的红来,额头的汗却更密了一些,焦急的抽出一只手来推着秦御的胸膛,道:“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真没事儿,殿下先出去,我唤婢女换件衣裳再去陪殿下说话。”

秦御见她这般,哪里相信她没事,目光落在顾卿晚拽着帐幔的手上,脸色发冷,扬声道:“宋宁!”

可顾卿晚回来,根本就没叫宋宁,宋宁在秋爽院里吃茶,也没人通知他顾卿晚回来了,这会子宋宁还没回来呢。

没人应声,陪着顾卿晚前去秋爽院的宋宁竟然没回来,秦御愈发认定顾卿晚是出了事儿,他面色沉寒抬手便扯住了顾卿晚缠在腰间的帐幔,不过用力一扯,那帐幔便被他掀掉,丢在了地上。

顾卿晚脸色微变,脑子一懵,就闻秦御的惊怒声响起,道:“你的衣裳上怎有血迹!?母妃让人打你了?”

顾卿晚今天穿的绸缎长袍颜色实在太浅,因是夏日,衣裳又单薄的很,绸缎也都不是吸水的布料,以至于那点血早便晕染了出来,弄脏了外裳。

月白的底色上很明显的一片红,顾卿晚脑子发懵,脸上一阵阵红白交错,简直羞愤欲死,秦御却心中焦急,只以为她真的被礼亲王妃给行了杖刑,他一把便将顾卿晚抱了起来,几大步便到了床前,令她趴在床上,就去掀顾卿晚的袍子。

顾卿晚哪里好意思告诉秦御真相,只拼命护着袍摆,气急败坏的道:“你出去!出去!我没挨打,我真的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摔的,你出去啊!”

秦御却黑了脸,道:“摔一下怎可能都流血了身上衣裳却还好好的,你莫要再欺瞒下去了,爷瞧瞧伤成什么样了!”

若是摔的,衣衫必定破裂了,不可能是这个样子。她越是遮掩,秦御越是觉得事有蹊跷,越是心中担忧,顾卿晚紧护着袍摆不松开,他索性一把扯开她的腰带,随手拽起外袍一边儿撕裂了那染血的袍子。

随着撕拉一声响,衣料被丢弃,里头白色的绸裤便露了出来,那白色绸裤的两条裤腿中间分明有两道红色血迹,秦御微惊,就要进一步查看,道:“你这到底伤了哪儿,给爷看看,你都这样了,还担心爷对你做出什么事儿不成!”

说着他竟有去褪她中裤,看个究竟的意思。

顾卿晚见不说实话,根本就阻拦不住他,气恨的闭着眼睛,认命的咬牙切齿道:“我只是来月事了!”

秦御急道:“什么叫只是?你都流血了,你这女人怎么对自己的身子也这样满不在乎的!你快让爷看看!”

秦御一时间根本就没反应过来顾卿晚话里的意思,却因为她一味推拒自己的举动,弄的心火直冒。

又因为她口中轻飘飘的“只是”二字,认定了她就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为了不他看,竟然连受伤都不顾,他们亲都亲过,抱也抱过了,她除了跟他,哪里还有第二条路,偏她到了如今还这样不乐跟他扯上关系,一门心思的推拒于他,这都让秦御气恼不已。

她不让他瞧伤,他就偏要瞧!

顾卿晚见他说话间手都已经探到了绸裤的裤腰去,又气又急,也不将脸埋在被褥中了,抬头怒斥道:“秦御你猪啊!来月事自然会流血啊!你出去!出去!”

她说着去拽秦御的抓着她裤腰的手,又胡乱踢腾着,焦急的又拍又推他。

秦御脑子就没转过弯儿来,被顾卿晚莫名其妙的痛骂,本就一心以为她受伤着急火大,如今他这样关心她,她竟然还不领情骂他是猪,顿时怒火三丈,恨声道:“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你让爷去,爷偏不走,不让爷看,爷就偏要看!”

他说着手上一个用力,撕拉一声,那绸裤便被生生扯了下来,他口中却还在说着气怒的话,“什么叫来了月事自然要会流血,你那是什么口气,来月事……月事……”

随着顾卿晚的绸裤被扯下,秦御的话也一下子断在了喉咙间。他瞪大了眼,盯视着被褪下绸裤,不见半点伤口的雪白肌肤,以及沾染在肌肤上的几点宛若梅花盛开的血红。

口中也正好念叨到那月事二字,蓦然间视觉,嗅觉和神思都回过了味儿来,整个人便像是被电给击了一般,手一抖,扯着顾卿晚绸裤的手松开,人也从床上弹跳了起来,方才还因气恨而带着冰寒紧绷之气的俊美面容,瞬间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