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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158)

义亲王被堵的一口气憋闷与胸,就见礼亲王得意洋洋的冲秦钊摆手,道:“阿钊啊,你去让那些公子们都上来吧,阿御便不必你操心了,他愿意礼贤下士,便让他好生找找吧,免得上来了,他不愿意,倒闹腾的你们王府不安宁,到时候可莫要再找本王告状,本王这可是事先提醒过了啊。”

礼亲王这话分明在暗指秦钊方才上船后告秦御的状,是个只会告状的没用之人,秦钊脸色难看,却也无话可说,转身愤愤不平的去了。

却说,那厢顾卿晚并不知道自己的离开,竟然引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来,她随着那面具男下了狭窄的台阶,果然便到了一处暗室。

那面具男不知从什么地方取了火石,打起火来,点燃了密室墙壁上的两盏油灯。

顾卿晚四望,就见这密室其实也没多大,就有三四十平米那样子,瞧着很是寻常,摆设也极为简单。

东边靠墙放着两排书架,上头摆放着一摞摞的文书字画等物,西边倒是堆放了几个很大的乌木箱子,箱子盖盖着,倒也瞧不出是什么东西。

再就是对面墙上了,摆着个供桌,上头放着香炉,还插着香,墙壁上挖出个洞,设置成了佛龛,里头供奉着的是一尊白玉观音。

顾卿晚想,这地方大抵是义亲王用来放着一些机要文件的地方,瞧着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站着没动,倒是那面具男点燃油灯后,四望了一圈,径自往那边堆放着的乌木大箱子而去。

他很快便到了箱子前,却并没有贸然打开箱子,想是怕设置了机关,绕着箱子检查了一番,这才挑起了其中一个箱子的箱盖。

他一翻开箱盖,便有金光闪闪的光芒流溢而出,顾卿晚望去,倒抽一口气,瞪大了眼。

只见那足有半人高,差不多一米五宽的箱子里竟然堆满了各种珠宝,各色珍珠,各种宝石,便最次也是赤金的首饰。这些东西,随便抓起一样来,那都该是盛放在精致礼盒中,被锁在高级保险柜里的。

此刻偏偏这样违和的,跟不值钱一般堆积在一起。顾卿晚狠狠被惊到了,怔在了当场。

其实,不管是沈晴还是顾卿晚,都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的乡巴佬,可却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珍宝堆放在一起的模样啊,太壮观,太暴殄天物了。顾卿晚一直以为那种成箱子出现的珠宝金器都是寻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有一日突然出现在眼前,却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那面具男倒好似比她有见识的多,瞧了眼,啧啧两声,道:“看不出,义亲王还有藏私房钱的癖好。”

他言罢,也没再合上盖子,又将其它的两个箱子打了开来。

这剩下的两个,一个和第一个一样,堆积着珠宝,另一个却是摆了大半箱子的金砖。

三个箱子都打开,金灿灿的光芒简直瞬间便映亮了半个密室。

顾卿晚吞了吞口水,闭了闭眼睛,平复着被闪瞎的眼睛。

那面具男已是不再多看,转身又往书架那边去了。兔兔也瞧了两眼,见没什么特别的,便没了兴致,钻进了顾卿晚的袖子中。

顾卿晚看了看那淡定的面具男,又瞧了瞧窝进她袖中的兔兔,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她站着发呆,那边面具男却随手翻起了书架上的东西,头也没抬,却道:“义亲王的眼光还不错,收藏的都是好东西,看看有没喜欢的,拿些上去也不算白来一场。”

顾卿晚闻言愕了一下,道:“被发现了怎么办?”

“呵……”那面具男却忽而笑了起来,将手中书卷丢回去,又去翻看别的,道,“放心吧,这里的东西多半没什么数,再说,便是被义亲王发现了又如何?”

顾卿晚闻言也知自己说了傻话,这些东西就这么杂乱无章的堆积着,可见是没有人管理的,义亲王私藏下来,总不能自己再一样样的记个单子吧?

堆压成这样,也不像是有数的样子。更何况,他们一会子就要出去,跑不掉了,那便是不拿东西,义亲王多半也不会放过他们,跑掉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想明白这个,顾卿晚本着不拿白不拿的原则,迈步到了那两个大箱子前,仔细瞧了起来。

那面具男倒也不再搭理她,飞快的翻起那些文书等物来。

☆、083 脱险

顾卿晚活了两辈子,到底从没干过这种不问自取的事情,手伸伸探探的,总觉着有些偷鸡摸狗的,猥亵的很,一时有觉得好像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一般。

严重逼视了下自己的胆小,最后她捡了一颗足有男子拳头大小都落了一层尘土,显得有些沉黯的金刚石,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猫眼石,又拿了一对血玉手镯便没再动其它的东西。

那金刚石是余美人最爱的,这么大一颗钻石,现代根本就见不到,若是能带回去,想必余美人会乐疯了。猫眼石却是沈天王的心头好,他收藏了不少可惜没有极品的,顾卿晚挑的这颗猫眼是极品蜜黄色的,又大又剔透,非常难得。

还有血玉的手镯,是嫂嫂桩悦娴所爱。从前桩悦娴出嫁时,其父皇给其陪嫁了一对血玉手镯,后来不小心被顾卿晚给弄碎了,那碎片桩悦娴一直留着,后来抄家时才丢了。顾卿晚觉得这一对血玉手镯倒是和桩悦娴摔碎的那对极像,想将这血玉手镯拿回去送给嫂嫂。

她拣过后,便走向了那边的佛龛,细细看了起来,总觉得这密室中供奉个观音有些奇怪。

难道是义亲王在佛像的肚子里建造了密道和暗室,心中不安宁,生恐佛祖降罪,这才在密室中供奉了这么一尊观音,每次进了暗室,唐突了佛祖,便再虔诚上香,想要得到宽恕?

顾卿晚直觉认为不是这样的,她禁不住站在了佛龛前,仔细的瞧。

突然她眸光微闪,抬手触碰了下那一尊白玉观音,摇动着往下一转,那观音竟然连同底下的基座都被翻转了下去,接着便露出了后头另一个暗格来。

里头摆放着一块乌沉沉的雕刻红漆的牌位,旁边还放着个没盖盖子的锦盒,里头好像是一方雕刻半个龙头的玉印。

顾卿晚眼见里头露出牌位来,总觉得阴气森森的,匆匆扫了两眼。也没什么兴致了,忙将那白玉观音又转了回去,复原成了本来的样子。

她望向那面具男,却见他还在翻那书架上的文书,正不知捧着一本什么文书看的仔细。他背对着这边,显然是没留意到方才她的小动作的。

顾卿晚刚刚轻吁了一口气,那边面具男便敏锐的立马就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突然转过身来,见顾卿晚站在佛龛前,便道:“站哪里做什么?”

顾卿晚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那银面具在灯影下闪着幽凉的白光,她心跳一漏,忙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我在想唐突了佛祖,要不要上柱香。”

那面具男似嗤笑了一声,接着放下手中文书,又随意翻了两下书架上的东西便走了过来,见顾卿晚两手空空,衣裳里好像也没放任何东西,不觉道:“怎么?爷倒看不出小兄弟原来是富贵已极之人,竟然连义亲王的收藏都瞧不上吗?”

他说着走向了那边的珠宝箱,顾卿晚便从袖囊中拿出了那块最大的钻石来,道:“我已经拿了最好的!”

面具男看了眼顾卿晚手中的钻石,却又嗤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道:“看你像个聪明人,却不想是个顶顶笨的,这宝石玉器可不是个头够大便算好的。你手里那玩意不值钱,趁早丢了吧。”

他说着从箱子里顺手捡了三块玉石丢给了顾卿晚,道:“你若喜欢石头,这几块都比你手里的强多了。”

他顺手丢过来的有一块田黄石,一块鸡血石,还有一块红宝石,都是极好的品质。顾卿晚却翻了个白眼,将那三块玉石又放了回去,攥了攥手中的钻石,道:“不用了,我瞧我手里的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