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466)+番外

“你既知道便给老子安生点,京城不比边城,惹了麻烦累了你母亲仔细你的皮。”

果果闻言却是白了关元鹤一眼,复有眨巴着眼睛道:“爹爹,你可真粗野,小心娘不要你了。”

关元鹤闻言又瞪果果,女孩却只是咯咯的笑,一脸呈口舌之快的得意样儿。关元鹤抿了抿嘴,却是想到了方才慧安的话便道:“这次进京为父已令你母亲为你相看合适的人家,你万不可这般顽劣。”

他本以为提及丫头的婚事,这丫头定会娇羞恼怒,怎么也能掰回一局来。哪承想果果竟是半点反应都没,甚至还抬头轻描淡写又颇为戏谑地瞟了他一眼,直气的关元鹤双眉斜飞。

雁城多有胡人和西藩人,民风开化,加之果果自习武以后又经常出入军营,虽是七岁后慧安便禁止她往军中跑,可早年却是和军汉子们没少混一处。哪里是一听亲事就闹个大红脸的娇羞闺秀,实际上这会子小丫头非但不害羞,还在想着心事。

果果自知作为女儿早晚都是要出嫁的,她心里是信任母亲的,相信母亲会给她寻最妥帖的人家,可想着父母的恩爱无间,对亲事她却另有想法。

她这般的出身不可能寻那门户极低的,更不能许配庶子寒门,可一般的贵族之家,哪个哥儿婚前能没个通房,婚后能没个小妾?对这个,她却是瞧着父母相处耳濡目染下早已不能接受,只这般却该如何……

果果想着便又瞧向父亲,问道:“爹爹,女儿想要一样东西,可这东西极为难得,怕是寻遍了这天下也难寻到完全合乎女儿心意的,女儿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得到这样东西?”

关元鹤闻言挑眉,他哪里知道小姑娘的心思已转到了哪里,只瞧着果果出了半天的神又问出这么个问题来便只当小孩子心性不知又瞧中什么了,便回道:“既是寻不到那便想法子自己动手做个,既是极想要,便是费些力气又有何妨?”

果果闻言将他的话念叨了两遍却是目光一闪,嘻嘻地笑道:“爹爹说的是,女儿受教了。”

两人边说边走,倒是回头的丫鬟们听着那隐约传来的欢笑声,瞧着两人的身影皆觉温馨。只道,老爷盖世英雄却是拿这个女儿没法子,小姐是这般的古灵精怪,老爷便是再厉害面对女儿也是什么都施展不开了。

别个府邸都是哥儿们金贵,也就她们这些个侯府奴才知晓,在东亭侯府,几位少爷,便是大少爷哪也是要事事排在大小姐的后头呢。大小姐瞧着顽皮单纯,实则最是精明聪慧,能下一手好棋,写一手好字的姑娘又岂会简单?要知道下棋和写字却是需要足够的智谋和耐性的,偏老爷关心则乱,总觉大小姐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只不知这般被老爷夫人捧宠长大的大小姐将来会许个什么样的人家,又会有怎样的将来呢,凤阳侯府的女人势要有别天下所有闺秀,大小姐虽未随夫人姓氏,可到底身上流着沈家的血,又是这样的出身,想来将来定也不会比夫人差呢。

------题外话------

素才二十多就腰肌劳损了,亲们一定要注意身体莫久坐,不然真出了问题后悔就来不及了。

番外一章貌似写不完,素分上下来更,抱歉叫大家等了这么久。

另推荐素素新开的种田坑《重生名媛望族》链接在书评回复中,求收藏。

本是首辅嫡亲孙女,然命途多舛,幼弟被害,家产归族,成为绝户孤女,一朝清白被毁清贵名媛竟成侯门妾室,恨恨恨!

此仇不报意难平,贱妾之身翻手间竟令鼎盛侯门一夜灭门却也葬送了卿卿性命。闭眼睁眼间竟得重生,回到六年前。都说世上没有后悔药,她既得之,不求凤鸣九天,只愿今生再无悔!

八年后(下)

马车缓缓停下,慧安掀起车帘仰望着京城高大厚重的城门目光微闪,八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京城倒是比雁城要繁华些,果不负盛名。”

耳边传来关明远微带感叹的声音,慧安回头尚未开口倒是果果懒洋洋地自她肩头抬起身子来望了一眼外头,见城门外排着长长的待查进京的行人和车辆,又观察城楼上士兵三两成群的聚在一处躲懒便收回了目光,瞥了眼面带向往的关明远道。

“弟弟向往京城乃天子脚下富足熙囔,却未曾瞧见这京城其它,依我看,只这京城的守城军便远不如咱雁城。”

关明远被姐姐一言说的面色微红,哑口无言,慧安只笑着抚了抚果果的发,道:“又欺负你弟弟老实,如今马上要进城了,可不能这般的口无遮拦!”

“女儿知道了,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嘛。女儿也就是和母亲弟弟随意说说罢了,母亲放心。”果果说着便吐了吐舌头,一脸娇俏。

慧安见她眸中闪过慧黠,又听她的话,心知她明白其中利害便笑了,道:“天子脚下,天朝帝京自然什么都是好的,哪里是荒蛮边境小镇能够比拟的。”

关明远闻言又瞧了眼城防布置却蹙眉道:“儿听闻京城已数年不再宵禁,如今却是白日也要严查往来人流……”

关明远若有所思话语却是没有说完,慧安勾了勾唇角目露赞许。这两个孩子都是顶顶聪明的,这些年她和关元鹤的教导没有白费。

如此严查外来人流只会有两个缘由,或是皇上果真病重,或是故意做派于那有心人看的。依李云昶和关元鹤的猜测这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按照这些年来皇上的态度慧安自也如此想,只希望他们料想的不错,皇上……不然此番进京只怕真要历经波折了。

慧安想着马车已渐渐靠近了城门,这次慧安进京带的奴才本就不多也未曾刻意声张,马车上更是未曾做任何代表身份的标志,更别说是用侯府仪仗了。她又是多年不再京城,故而这看守城门的兵勇们并不识得她。

兵勇们瞧车中只坐着一个绝美的夫人并两个半大的孩子,又观随从的仆妇奴才不多,便起了心思,严令车中的慧安携子女下车,要严查车中。

此处人员混杂,如今世风开化,贵族女子可以纵马驰骋,但是大家闺秀在这样杂乱的地方露面总归是不好,一般人家遇到这种事凡有个闲钱的只怕多会买个通行平安。

慧安自知这些官兵是见他们孤儿寡母的便欲打秋风,心中虽不悦可也不想闹事,可果果和关明远何曾受过这等闲气,面上皆已露了怒容,只是顾念着父母多年教导忍而不发罢了。

慧安冲跟车的冰心施了眼色,只冰心尚未摸出荷包来倒是忽闻一声惊喜自不远处传来。

“安妹妹?!”

慧安循声去瞧正见一队护卫清出一条道来簇拥着一辆马车缓缓向城门这边而来,而马车前头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开道的可不正是靖北侯钱若卿!

他穿着一件墨色直襟长袍,头戴赤金嵌东珠的宝冠,一身华贵,眉目飞扬,依旧是那张亮丽的令女子都动容的容颜,时光放肆在他身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只除了不同年轻时的沉稳气质。

这些年钱若卿管着江南马场,故而倒是来往过雁城三回,那年新雅还曾抱着次子在将军府中住过一段时日,故而果果和关明远皆是识得他的,而且他极得两个孩子的缘,原因无他,这家伙私藏多又是个挥金如土的,每每都送两个孩子极重又极合他们心意的见面礼。

因此慧安尚未作出反应倒是两个孩子先后欢声见礼了起来。

“俊叔叔!两年没见您又俊的几分呢。”

“侄子见过舅父。”

钱若卿和新雅的次子生来体弱,当年怀恩大师在将军府中为果果调理身子,两人曾带年仅一岁的次子到府中求医。虽是新雅早知钱若卿和慧安的那些事,也丝毫不在意,可因是住在一个府中,抬头不见低头见,又有马场的事牵扯着,到底瓜田李下,慧安便提议想和钱若卿结拜为异性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