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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417)+番外

关礼珍最近已是懂事了许多,府中的事情这些日来也多亏了她操持着,隔日便到棋风院瞧上慧安一趟,听慧安如是说,顿时挂在眼眶的泪便落了下来,道:“嫂嫂和三哥哥快去福德院瞧瞧祖母吧,三婶子非要闹着分家,这会子福德院已是翻了天了,这些奴才们也是听了动静在此瞎嚼舌根,被我听到还一个个嘴硬,说是关府眼见着就要散了,总得允她们为生计担着心,议论上两句吧。我也是一时伤心,这才……”

慧安闻言一惊,定国夫人身子不妥,府外虽是已传遍了关府之事,但这连日来周管家将访客都挡在了福德院外,凡事皆是二夫人代为招呼了,府中上下也将蓉姨娘之事瞒的严实,倒不想最后还是被三夫人捅了开来,慧安担忧定国夫人,忙一脸焦急地看向关元鹤。

关元鹤却也沉了脸,冰冷的视线扫了眼跪着的一众婆子,沉声道:“拖下去,掌嘴四十!”言罢才蹙眉瞧向慧安,道:“你先回棋风院,我去福德院瞧瞧。”

他说罢不容慧安反驳,已是匆匆而去。慧安哪里放心的下,本想跟上,关礼珍却是拉住了她,劝道:“嫂嫂不宜操芳,面色也不好,福德院如今乱糟糟的,莫再伤到嫂嫂,岂不更伤祖母的心?我扶嫂嫂先回棋风院侯消息吧。”

慧安闻言这才叹了一声,和关礼珍一道往棋风院而去。

第197章 大结局三

福德院中早已一团乱了。

三老爷本就是庶出,其生母黄太姨娘早在四年前就病故了,关老太爷的其他庶子因没在京城供职,故而便将生母都带离了京城,也未在此居住。而关白泽和二老爷都是定国夫人的亲子,住在一处伺候着定国夫人那是理所应当。大辉本是有例,高堂在,不分家,三老爷住在相府中也是正理,可三夫人却觉吃了亏,总想着凭什么别的庶子媳妇都不用守在跟前尽孝,偏她要每在这府中受苦受累,还要被崔明月和庄锦绣两个嫂子欺压着。便是如今崔明月被禁足,照顾着关白泽脱不开身,而庄锦绣又要照顾定国夫人,那中馈却也轮不到她来插手,却是叫关礼珍姐妹捡了去。

本来她心中就有怨气,心心念念着想要分家,只无奈碍着孝道,无法行事罢了,如今又得知自己多年不育竟是和关白泽有莫大的关系,她岂能不心生恨意,借机闹事?只如今定国夫人病倒,三老爷又拦着劝着,她才忍了这两日。可今儿三老爷出了府,她又去寻谢姨娘晦气,关礼彦那贱蹄子竟是护着挡着,还敢给她这个嫡母甩脸色,那贱蹄子还不是仗着如今得了关老太君青眼,和关礼珍一共掌着府中差事! 这若是另立了府邸,她便是正正经经的夫人,关礼彦岂敢如此嚣张?她若如此的不敬嫡母早便大耳刮子伺候了。故而她是一日都不愿意再忍。

相府风光时,为了避嫌也不见关白泽提携两个兄弟,如今他害的二房三房都没了嫡子不说,眼见着淳王成不了事了,说不准新皇登基头一个要办的就是他关白泽,不能同富贵,如今却还要跟着同受罪,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三夫人如是想着这便不管不顾,冲进了福德院。偏巧今日二夫人还没有伺候在身边,那些丫鬟婆子们哪里敢硬拦着她,当即便叫她横冲直撞地进了定国夫人的屋,一口气就将蓉姨娘残害府中主子们的事情给吐了出来。

这些天虽是府外已经闹翻了天,但是因定国夫人重病,故而无论是谁来探病,周管家一律都挡了,又那身份高贵非要见的,也只二夫人代为招待了,府中更是严令禁止丫鬟们在福德院中嚼舌根。定国夫人虽也觉察出一些不对来,逼问过姜嬷嬷等人,可也什么都没问到。如今她骤然听闻真相,哪里能受得了,闻言面色就变了,两眼一翻竟是再次晕厥了过去。

二夫人闻讯匆忙赶来时福德院中已乱成了一团,怀恩大师忙被请了来,二老爷和三老爷也奔了过来,都围着病床团团转,三夫人一瞧这般情景却也是慌了,六神无主地在外间来回地走动。

片刻定国夫人被救醒,一行人才被赶到了旁边厢房中,以免搅扰定国夫人休息。三老爷瞧着端坐在椅子上一脸倔强,尚且不认错的三夫人,当即便将桌子拍的震天响,怒斥了两句。

而三夫人心中委屈啊,这些天她本就窝着怨呢,若不然也不会直接闹到这福德院中来。自她嫁入关府连年来抬不起头,被瞧不起,还不皆是因没有子嗣之故。如今发现这一切竟都是拜关白泽所赐,她岂能不恨,偏当日三老爷听闻蓉姨娘的话后,回到三房竟是被谢姨娘的眼泪打动了,只顾念着谢姨娘是七少爷和五姑娘的生母,而且事隔多年也不能就凭借着蓉姨娘的一句话就红口白牙地定了谢姨娘的罪,最后竟是对谢姨娘小惩大罚便将这事给揭了过去!

这更是令三夫人心头聚满了怨恨,虽说这些日三老爷再不曾进谢姨娘的屋,可这些都是他欠她的,如今他竟又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如此的不给她体面,她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他们三房好! 定国夫人如今已经醒来了,料想已经无碍,三夫人心中底气微提,心道,反正现在已经闹开了,这回再不折腾出个结果来,便就白白担上三老爷一个不孝不悌的罪名,索性便不管了,豁上去也要达到目的不可!

如是想着,三夫人便不管不顾地梗着脖子喊了起来,“你说我不孝?!我这也不都是为了母亲好,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却一心地只瞒着母亲,这是能够瞒得住的吗?来日被外人告知,却是比现在更受不了,但不如由家人早先说个清楚呢,我这也是为母亲着想,有什么错?!”

三老爷听三夫人非但不开口认错,还狡辩起来,当即便怒气腾腾地站了起来,沉声道:“你气的母亲生生晕厥,若非怀恩大师还不知如何,你倒还有理了!”

三夫人闻言却是泪眼朦胧,抽泣着道:“我哪里就能想到母亲她这么不经事……我这也是实话实说,又不是刻意生事欺满哄骗母亲。呜呜,这些年,我在府上连大声说话都不能,对谢姨娘也只能哄着捧着的,还不皆是因我没能给你添上一儿半女之故,我心中愧疚,只什么都随着你的意。替你照看家中,服侍母亲,对两个孩子也视同亲出,如今倒什么都是我的错了!老爷,你拍着良心说说,除了未曾生养,我施莲蓉还有什么对不起你关家的地方!如今因大伯之过,使得我受了如此无妄之灾,我心中悲愤,郁结在心,你非但不安慰与我,反倒事事处处庇佑着谢姨娘,你如此的宠妾灭妻,倒还不准我寻母亲说上一说吗!”

如今定国夫人病倒,这个时候若是提出分家,自是要担上不孝之名的,故而三夫人来福德院中闹事本就是冲着分家而来,可她口中却也不敢提这两字,只咬着关白泽害苦了三房,以及三老爷宠妾灭妻多年来委屈了这事说道。可她话中的意思却也很明显了,三老爷宠妾灭妻瞧着是指着三老爷,可背后指的还是定国夫人不为她做主,多年来由着她受尽了委屈,既是这般,如今她提出分家便也不为过。

三老爷听闻三夫人的话,一时被堵地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些年他因谢姨娘柔顺又有生养,而三夫人尖刻,故而对谢姨娘确实多有偏袒,以前不觉得这是错,可如今三夫人受了迫害,他心中有愧,自是说不出话来了。

二老爷见此情景,不觉一叹,道:“三弟妹委屈是我关府对不住,只是如今母亲正病着,一切都该以不打搅母亲养病为要,如今关府遭此巨变,外头人都在等着瞧我关府的笑话,正是该一心共抗难关之时,岂能在此时分崩离析……”

二老爷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三夫人打断,道:“二伯到底是朝廷命宫,位列要职,说话就是比一般人要据理力争。只是弟妹我是内宅妇人,眼皮浅,不懂什么大道理,就只知道自己的小日子,若是只顾着别人的眼光,整日里却要受尽了委屈憋出一身的病来,那岂不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