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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385)+番外

丈景心闻言面上红透,目光忽闪了几下终究是沉定下来,冲慧安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安娘。”

先前慧安总觉着文景心是没有瞧中的人这才舍得自己的婚事一直拖着,只自知道了她的心意后,慧安才发现不管文夫人给她说什么人家,文景心根本就不上心,显是一门心思还念着那汪杨松的。这男人没什么,可女子也就这么两年,若是耽误了,文景心这亲事也便更加难寻了,故而慧安见她总算是下定了决心也便松了口气。

见文景心沉默地想着心事,慧安便摇头一笑自顾看向马场远方,那边关元鹤正和淳王等人比试骑射,慧安瞧着他端坐马上的英挺身影,不觉唇角便荡开了温柔和满足的笑容来。

文景心回过神来瞧见慧安那笑容,不觉戏谑一笑,沿着她的目光瞧去,果然就见关元鹤正拉弓瞄射,文景心便扑哧一笑,道:“在自个儿家里还看不够,如今倒是在这里酸人家的牙,真真也不害臊。”

慧安闻言瞧向文景心,迎上她满是打趣嘲弄的目光,不觉面色大红,扬手便拍向她,两人笑闹了一阵,慧安才想起汪明茵和沈童的事情来。前些天童氏已经亲自前往成国公府探过成国公夫人的意思,国公夫人自是满心的愿意,两人的事依慧安看也就差走个过场了,童氏这两日正在寻思着去请喜夫人往成国公府要汪明茵的庚帖呢。寻思来寻思去,又想着当时慧安大婚便请的是鼎北王妃,童氏瞧着如今慧安日子过的红火,便琢磨着也请了鼎北王妃,估摸着这两三日童氏便会上鼎北王府去。

文景心果真还不知此事,听慧安一说,登时便乐的拍起手来,道:“你那二表哥我瞧着是个好的,汪大姐姐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慧安便笑着道:“二表哥亲事定了,我可还有两位哥哥没主儿呢,可也个个都是好的呢,要不改日我去寻伯母说说我这两位好哥哥?”

文景心听慧安又打趣自己,不觉嗔恼地抬起拳头去追打她,慧安便咯咯的笑,越发嚣张地又道:“哎呀,我忘记了,咱们景心小美人心中已经装了人了,怕是瞧不上我那两位好哥哥。只若是将来汪大姐姐能嫁进我们沈家来,来日景心你再入了成国公府,你我岂不是也能攀上亲了,这可真真是好呢。”文景心听慧安越发胡说八道,当即倒是真急了,涨红着脸便道:“这京城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几户人家,真要算起来,还真都能拐着弯儿的攀上亲。你这死蹄子再敢拿着八字没—撇的事取笑我,瞧我不撕烂你的嘴。”

慧安见她急了又见不远处有人过来,生恐有人听到她们的话便也住了口,两人又说笑两声,便有一个穿着紫红秋裳,猩红裙子的年轻女子带着个丫鬟笑着走了过来。

慧安瞧着那女子一面过来一面冲自己笑,又觉面生的紫,便抿了抿唇,接着才颔首一笑,倒是文景心靠近她,低声道:“这位是马府的少奶奶,听说是个泼辣的,瞧着倒是专门过来寻你的,我先过去了。”文景心言罢见慧安还是一脸茫然,便又道:“就是马鸣远新娶的那位。”慧安闻言一愣,接着目光微闪,冲文景心点头,文景心这才对那马夫人福了福身,转身而去。

马夫人便笑着道:“早闻东亭侯夫人和文小姐感情甚好,妾身老远便听闻两位在这边说笑,这便想过来凑个趣儿,倒不想竟搅扰了两位,妾身这刚过来文小姐便走开了。” 慧安闻言便道:“景心早便想过去寻王小姐几人说话,是我非要拉了她在这边躲清静,如今夫人来了,景心自是寻了由头快快地跑了。”

她说着便眉宇挑起,笑着道:“却不知夫人是从何得知我和景心感情甚好的?” 慧安自不会觉着这位马夫人是来凑什么热闹的,她也没心思和她绕圈子。这马夫人会找她,慧安思来想去也就孙心慈一事了,故而便如是问道。

那马夫人果真便笑着道:“自是听夫人的妹妹,哦,也就是我们马府的孙姨娘说的。”

慧安听她这样说,就沉声道:“夫人,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这满京城谁不知道我是母亲的独女,哪里来的什么妹妹,再来我姓沈,你那府上姨娘既是姓孙的,自不会和我有半分的关系。”

慧安言罢那马夫人便笑了起来,拍着自己的嘴,却道:“是我说错话了,夫人您身份高贵,自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要攀扯便能攀扯的上的,回去妾身定要撕烂了那孙姨娘的嘴,叫她再不敢胡言乱语。”

慧安闻言却只作一笑,道:“那是夫人的家事,于我何干?我累了便先回去了,夫人自便。”慧安言罢便转身而去,已经许久不曾想到孙心慈这个人了,如今猛然被人提起她,慧安还真有些恍惚。她虽不知孙心慈又出了什么事,也无心多加探究,但显然方才这马夫人是在探她和孙心慈的关系,慧安自是要撇的清清楚楚,她如今对孙心慈早已失去了报复的心思,对她来说,孙心慈已是过往,瞧着她自生自灭,自食恶果便已足够。现如今两人身份早已经是天壤之别,慧安早已不屑也没那多余的心思去惦记这么一个已活在煎熬中的人。只是若孙心慈还想利用她,拿她做靠山威慑人,那却是不能的。

那边马夫人见慧安走远便冷冷一笑,道:“那*人还整日的将太子妃和东亭侯夫人挂在嘴边,好像人家和她走的多近一般,瞧瞧,人家根本就不认她这个人。”马夫人身旁的绿衣丫鬟闻言便笑着道:“奴婢早便听说那*人在风阳侯府时便多番的陷害东亭侯夫人,东亭侯夫人如今没有落井下石已是人家的仁厚了,怎么可能自跌身份顾念着血缘和一个卑贱的小妾扯上关系,躲还来不及呢。这下夫人还不是想怎么拿捏便怎么拿捏,便是一不小心弄死她,那也是没人肯为她出个头,多说一句话的。”马夫人闻言便道:“弄死她?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人,再者说了,便是东亭侯夫人和太子妃还念着一份旧情本夫人也不怕,这是我马府家事,一个小妾本夫人想收拾便收拾,谁还管得着!”

那丫鬟忙连声称是,而慧安已回了观赏台,正瞧见云怡陪着姜红玉正在那边和太子说着话。慧安望去,却见太子一双眼睛尽粘在云怡身上,云怡红着脸一个劲儿地往姜红玉的身后躲,姜红玉倒是不见什么怒容,脸上甚至还挂着宽容得体的笑。

慧安虽对太子不算了解,但也知道太子非是那贪恋美色,荒淫无度的,瞧太子那样儿倒似对云怡真动了几分情意,只也难怪,云怡那么美好的姑娘……再者云怡尚未嫁进太子府便已叫太子的死对头淳王吃了个大亏,被传欺凌民女,贪恋美色,想来太子对云怡只会更加看重。加之这男人们多是犯贱的,越是抢来的越是珍爱,如今太子眼中哪里还能看到别人,也难为了姜红玉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那边云怡显然也看见了慧安,见她过来忙冲姜红玉说了什么,接着又冲她和太子福了福身便走了过来。她上前扶住慧安的手道:“嫂嫂似乎倦的很,可是要回去了?”

慧安这会子却也觉着累了,闻言便点头,云怡便道:“我也累了,方才见大夫人和准国公夫人等人往那边遛马去了,想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回去的,我便和嫂嫂一起回去吧,也能相互照应着。”

那边太子的目光还一直盯着云怡,慧安见她显是在躲太子,便冲冬儿道:“你去和太子殿下说,就说我觉着身体不适,云姑娘不放心便和我一处先回府了。”冬儿闻言而去,慧安又叫秋儿去寻关元鹤,这才和云怡一道向关府的马车而去。

两人还没上马车,关元鹤竟也匆匆过来了,慧安知他不放心自己独自回去,心中暖暖的,正要和云怡上车,谁知姜红玉便也过来了,笑着冲云怡道:“如今东亭侯亲送夫人回府,云妹妹还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可别碍了人家夫妻的眼才是。云妹妹今儿便是本宫接来的,自该也由东宫的车架送妹妹回府才是,不然本宫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啊。”云怡闻言不觉心中发苦,只姜红玉已经如此说了,见东宫的车架已经过来,她便也不能再推脱,故而云怡便冲慧安笑了笑,道:“如此我便不陪嫂嫂了,嫂嫂回去好好休息,明儿我再去瞧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