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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340)+番外

太子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忙收回停在云怡唇边的手,蹙眉盯了一眼姜红玉,见冬儿上前欲将云怡抱起,他却又扫了冬儿一眼,道:“姑娘从阁楼上跌下来,只怕伤到筋骨,还是少些挪动的好,梅园在何处,你且带路便是。”他言罢便将云怡抱了起来,似手臂有些吃疼,抽了口气却还是没将云怡放下。

冬儿瞧向慧安,慧安却点了点头,冬儿这才忙领着太子往梅园而去。倒是钱若卿见太子抱着云怡匆匆而去,呵呵一笑,道:“今儿关府这荷花赏的无趣,倒是这出英雄救美唱的不赖。”

他一言众男女宾客们才面色不一地纷纷议论揣测了起来,而此时淳王才从烟雨楼上下来,面色依旧极为阴沉,众人不觉停下议论声皆瞧了过来,目含探究。淳王见此面色更加难看,只这会子他说什么都似遮掩,故而他只厉目扫了关元鹤一下,便冷哼了一声,接着一甩袍袖,竟是也不多言一句,大步而去。

淳王妃见此,却是瞧了身旁的姜红玉一眼,似笑非笑的道:“看来太子妃要多一位妹妹了,恭喜呢。”她言罢紧追淳王而去,行至慧安身旁却又缓了脚步,盯着慧安冷声道:“原来关夫人是瞧不上我们淳王府,倒是本王妃自大了,哼!”

见淳王妃快步而去,慧安不觉挑眉。

“无需理他。”身旁传来关元鹤的声音,慧安这才回过头来,她冲关元鹤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言罢她便不再多瞧关元鹤,见二夫人正招呼在场的几位夫人移步花厅去喝压惊茶,慧安便也忙走了过去,安抚了两句,回头却见姜红玉孤零零地还站在那里,正望着淳王夫妇离去的方向发愣,见她神情复杂,显是还未从方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慧安不觉替她暗叹了一口气。

想来姜红玉来关府前太子未告诉她此番的目的呢,方才太子的那神情,还有他不顾非议执意要亲自送云怡回梅园的态度,只怕姜红玉万般不肯也只能迎云怡进府了。

慧安正想着,姜红玉却似察觉了她的目光,猛然转头瞧了过来,接着她竟迅速整理了神情,舒缓一笑,然后便迈步走了过来,却道:“太子殿下方才的态度想必关夫人也瞧的仔细,本宫有意成全殿下,想接云姑娘进东宫陪伴太子殿下,不知关夫人意下如何?”

慧安闻言一愣,依姜红玉的性子怎么都不似能容人的,只是太子方才那样,只怕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定是要接云怡入东宫的,既然已成定局,姜红玉倒不如事先促成此事,这样也能显示出贤良大度来,将来太子对她也会多一份感激和愧疚,而且云怡将来进了府也该感恩,不好太和她过意不去。姜红玉能这么快想明白这些,并付诸行动,倒是叫慧安刮目相看,只是听姜红玉的意思,倒好像是要随意一顶小轿将云怡抬进东宫,做个没名分的侍妾。

慧安想着就笑道:“太子妃见谅,云姑娘虽说是住在关府之中,但她的婚事我实在做不了主,此事还是等云姑娘醒来,太子妃自去问她吧。”

姜红玉闻言却挑眉道:“关夫人担心什么本宫也明白,那云姑娘本宫瞧着也是个有野心的,淳王妃许诺侧妃之位竟都毫不动心,如今瞧着原是志在东宫。她既有意伺候太子殿下,本宫便成全她,太子殿下喜欢她,想来也是不忍委屈了她的,她虽说是罪臣之妹,但既养在相府多年,本宫也不好驳相府的脸面,便也许个侧妃之位。不知关夫人以为如何?”

慧安闻言却是再度惊倒,一来姜红玉竟然知道淳王妃来关府为淳王要云怡的事,再来也是没想到姜红玉竟愿云怡以太子侧妃的身份入东宫,她这是何意?

云怡便早先在东宫扬言不做人妾室,后又毫不留恋地推了淳王侧妃之位,如今既太子已经对她上了心,按云怡之前的所作所为,使手段令太子允她侧妃之位也不是难事。难道姜红玉是瞧明白了这点,这才干脆卖太子个大人情?还是方才她猜错了,实是太子在来前已经授意了姜红玉要给云怡侧妃之位的?

只是不管怎样,这个结果对云怡来说已是最好,慧安这会子心里有些乱,却也不愿再探究姜红玉到底是出于何意,只道:“太子妃大度,云妹妹有福。”

姜红玉闻言便挑唇一笑,道:“如此便请关夫人陪着本宫去见定国夫人吧,此事还需禀明了定国夫人才是,早些将事情敲定,太子殿下也就能安心了,云姑娘醒来想必也是不会有异议的。”

姜红玉言罢竟果真往福德院的方向走去,慧安瞧着她的身影不觉挑眉,姜红玉她竟是这般急切?

第167章 谁是有情?谁是无情?

园子中,汪明茵却没有去游湖,孩提时她曾落过水,故而极为怕水,站在水边倒还好,若是上了船,四下一望都是湖水,却是要头晕目眩,浑身发抖的。

她在湖边瞧着妹妹和文景心等人上了小船远去之后,便自行在园子中闲逛,只她刚在一处小亭坐下,正瞧着亭子中石桌上雕刻的精美花纹出神,便听一声轻唤自不远处传来:“汪妹妹,许久不见,妹妹怎没去游湖?”

汪明茵回过神来,扭头去瞧正见永济伯世子周天海一身暗紫团纹锦袍,甩着衣袖上了台阶,进了小亭。汪明茵一惊,忙站起身来,面色也冷了下来,福了福身,道:“既然世子也瞧上了这亭中凉爽,便让于世子吧,小女先行离去了。”她言罢也不再瞧周天海一眼,转身便欲从另一边出亭。

周天海见她说走就走,忙上前几步,竟是抬手便抓住了汪明茵的衣袖,呵呵地道:“汪妹妹何必怎着走呢,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曾径有过婚约的,若是当初不曾退婚那此刻汪妹妹便是我的妻子,何必表现的如此生疏见外呢。”

两人本就有过婚约,周天海既见她独自在此,便更该避嫌才是,可是他非但进了这亭子,现下还做出如此之事,说出这等混账的话来,汪明茵心中恼恨,使劲甩开周天海拉扯着的手,冷声道:“世子慎言。”

汪明茵心中虽厌恶恼恨,但是也知此刻不能和周天海多做纠缠,这园子中现下虽说请幽,但是难保不会有人经过,若是叫人瞧见两人在此拉扯,只怕又是事端。故而她一面说一面快步又往亭外走,只欲脱身,可周天海却脚步一错,挡在了身前。

汪明茵忙退后一步,这才险险没撞到他的身上,一股酒气在鼻翼间蹿涌了下,汪明茵不觉蹙眉。

“我知汪妹妹怨怪我,但是退亲是父亲母亲的决定,我也是事出无奈。这两年我虽娶了妻子,但是心中却还一直记挂着妹妹,妹妹便是恼恨我,也该顾念着咱们一起长大的情分。妹妹陪着我在此说说话却也不肯吗?”

汪明茵闻言,又见周天海一脸情深切切的样子,不觉心中恶心,又退后了一步,讥笑道:“若是你顾念一起长大的情分,便不会在此刁难于我,坏我名声!你若再挡我去路,我便大声喊人了!听闻世子夫人是个厉害人物,世子就不怕被责问吗?”

周天海见此,便又上前一步,劝道:“妹妹因我之故耽误了婚事,如今已眼见着十八了,却连亲事都未曾定下,这怎不叫我心生愧疚。我是真怜惜妹妹,这才如此,又怎会刻意坏妹妹名声。妹妹若是愿意,我愿求母亲到府上提亲,迎娶妹妹为我平妻,和王木华平起平坐。”

汪明茵听罢倒是怒极反笑,接着才鄙夷地盯着周天海,道:“世子可真是好大的口气,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还想享受三妻四妾之福吗?我大辉但凡拥有二位妻子之人必是事出有因且劳苦功高,得皇上特许之人,敢问周世子,您对社稷可是出过一星半点的力?哼,别说你愿迎我为平妻,便是你休妻迎我,我也敬谢不敏。”

汪明茵说罢再次快步向亭外走,那周天海见好话说尽她却还是这船态度,不觉就失了耐性,竟是上前两步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汪明茵,汪明茵大惊失色,又不敢真的喊人,登时面色一白,只能大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