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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333)+番外

那环儿似不想怎么一下子就被牵扯了进去,一张脸变得惨白,瞪大了眼睛一脸无措,待千红发狠地推了她一下,她才忙哭喊着道:“夫人饶命,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奴婢是冤枉的!”

“既是冤枉的便不必慌张,好好答话!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为何当时要大叫一声惹得众人注意,才使千红二人不及扶住四少奶奶?”

环儿闻言不觉面露惊慌,接着才磕头道:“奴婢只是……突然背上疼痛,这才惊叫,并非有意,奴婢……奴婢冤枉的!”

崔氏面露厉色,上前一步,讥笑道:“突然背上疼痛,偏就在三姑娘摔倒时你便背上疼痛?你觉着你这话会有人相信吗?”

环儿似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太过让人生疑,只她张了半天的嘴,到底只能呼出冤枉几字来,崔氏便冷笑道:“看来不吃些苦头,你是不愿说实话了!赵妈妈,先打十廷杖再说!”

环儿面色登时大变,崔氏却又道:“去,搜搜这环儿的屋子。环儿,你现在招还能从轻发落,若是等搜出来什么来,你可别怪不给你留体面。”

环儿却还是哭喊道:“夫人真是冤枉奴婢的,奴婢没有害四少奶奶,没有撞四少奶奶啊。”崔氏哪里能听她啰嗦,一个眼神婆子便将人拉下去摁在庭凳上打了起来,两三下那环儿便哭喊的不成样子。

十廷杖打完那环儿已是喘息艰难,赵妈妈刚巧带着人回来,却是交给崔氏一个荷包来,崔氏接过来从里头掏出一只鎏金镯子和五锭银子来。她将那镯子取出来,抬手便将银子扔到了环儿面前,道:“这银子是从哪里来的,你还不说实话?!你此刻说尚且饶了你家人,若是还嘴硬,便连你老子和老子娘一并发落!”

环儿闻言瞪大了眼睛,崔氏眼见那边小陈姨娘已是有些坐不住,便道:“这镯子总是有个出处吧,是哪个主子赏的一查便知……”

崔氏话还没说完,小陈姨娘便起了身福了福,道:“那镯子是妾早些天逛园子时丢掉的,还曾叫丫鬟们到园中寻过,却不想竟被这环儿捡了去。”

崔氏笑道:“这可真巧啊。”

小陈姨娘却面露镇定,道:“夫人若不信可问问赵妈妈,当日访琴带丫鬟们去园子里寻,还曾撞上了赵妈妈。”

“前些日子奴婢是在园子里见笑陈姨娘的丫鬟们寻镯子,只是寻的是不是这只奴婢却不知。”赵妈妈福了福身道。

崔氏便又瞧向环儿,道:“环儿,银子是哪里来的?你若不招,再打十廷杖!”

第163章 各人的惩罚

环儿闻言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慧安瞧了她一眼,微微抿了抿唇角,瞟向一旁闭着眼睛假寐的关元鹤,轻声道:“你猜她会不会招?瞧着小陈姨娘很镇定呢。”关元鹤闻言却也没睁开眼睛,只道:“招不招不重要,关键是祖母和父亲心中如何想。”

慧安听罢又瞧了眼面沉如水的关白泽,挑唇笑了下。只是她觉着那环儿怕多半是要招认的,这再十板子下去,她是必死无疑的,若是再连累了家人,那可真死的冤枉了。何况小陈姨娘还是这般态度,到底是叫人寒心,也不值当人衷心对待。

慧安正想着那边果真就猛然抬起头来,用尽气力道:“是小陈姨娘!这银子都是她的陪嫁嬷嬷宋嬷嬷给奴婢的!”她言罢泪如雨下,瞧向崔氏,又道:“这些银子都是小陈姨娘赏赐奴婢的,还有那镯子也是,宋嬷嬷说但凡四少奶奶的胎有个万一,便加倍酬谢奴婢,还做主让兰姨娘将我要到她身边伺候,将我放在房里让四少爷收房……少奶奶嫌奴婢粗拙,奴婢在少奶奶房中一直不得脸,奴婢这才一时鬼迷心窍,做出如此的糊涂事来,这都是奴婢一人的错,还望夫人能宽宥奴婢的家人,奴婢认罪!奴婢都认了!”

她言罢,那小陈姨娘却是大惊失色,忙站了起来,一脸不置信地盯着环儿,抬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她,突然怒喝一声:“你为何血口喷人!我几时和你说过这话?你可有证人作证?红口白牙的,万不会有人相信你!”她说着声泪俱下,在嬷嬷的搀扶下就跪在了关白泽和崔氏身前,道:“老爷夫人明鉴,妾本就身弱,自有孕越发吃不住,甚少出院,即便是出了院子也都有丫鬟婆子们跟着,这环儿妾虽是先前在姐姐房中见过,但是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更是没有私下见过她。妾的陪嫁宋嬷嬷更是因妾身子不好,时时刻刻伴随左右,从不离开妾半步,又怎会有机会私下去见这环儿。这些妾的下人们都可以为妾作证。”

她言罢,她身边的嬷嬷也忙跪了下来,道:“奴婢从未见过这环儿,那日奴婢带人去园子里寻我们姨娘丢了的手镯,便曾见这环儿鬼鬼祟祟躲在假山后头,奴婢询问了她两句,她还顶嘴,奴婢便和她闹了一些不快,想是因此她才如此污蔑奴婢,老爷夫人明鉴啊。”

宋嬷嬷言罢,小陈姨娘便再次接口,道:“妾怀着孩子,只一心望着孩子能够平安出世,一心望着能多做善事,抄录佛经为孩子多祈福积福,哪里会有心思做如此歹毒之事!姐姐如今失去孩子,妾也伤心万分,却不知这环儿为何污蔑妾,还请老爷夫人还妾一个公道。”

关白泽闻言盯向小陈姨娘,道:“既是冤枉便起来,何以做如此态。”

小陈姨娘只听声音倒听不出关白泽的态度,故而便心一紧,回道:“姐姐腹中孩子是老爷的长孙,是爷的嫡长子,如今小产,妾惶恐,故而失仪,妾谢老爷。”小陈姨娘说完,这才扶着嬷嬷的手站了起来,目光不自觉瞧了关白泽一眼,接触到一股冰冷的视线,她吓了一跳,险些腿下一软,这才忙转开目光扶着嬷嬷的手站稳,恭顺地又退到了一边。

慧安瞧着不觉挑眉,这小陈姨娘可真是不简单,都如此情景了,竟还能应退得当,一点不显惊慌失措,只是却不知她这般会不会适得其反,越发叫人觉得心机深沉,阴狠歹毒。那环儿的话毕竟可信度还是很高的,且不说她如今已是受了重刑,吐露实话的可能性本就不高。何况小陈姨娘的手镯还在环儿那里被搜了出来,虽说小陈姨娘不承认,可小陈姨娘丢了手镯,这便刚巧被环儿捡了去,这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儿呢。小陈姨娘能如此镇定,只怕也是环儿手中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那镯子她认定就是丢了,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只靠环儿的一面之词,到底不能将她怎么样,何况她的腹中还有孩子可做靠山。

“环儿,宋嬷嬷是何时何地赏你这些银子的,可有人看到,能为你作证的?”如今事情已被推倒了小陈姨娘身上,关礼洁算是被撇了出来,崔氏心中大定,腰身也直了,盯着环儿沉声问道。

环儿却摇头,大声道:“宋嬷嬷谨慎,每次和奴婢相见都选在偏僻之处,并无人可给奴婢作证,只是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不敢欺瞒老爷夫人啊!”

小陈姨娘闻言面露阴厉,接着才起身福了福,道:“环儿口口声声要将此事赖在妾身上,却偏拿不出证据来。妾虽心中有冤,如今却还要将妾也牵扯进来,知道的是她如今走投无路信口雌黄,以期拉人垫背,好减轻了自己的罪孽,不知的还以为是姐姐意外失子,却心有不甘,支她如此往妾身上泼污水。环儿这分明是在故意挑拨妾和姐姐的关系,叫妾和姐姐起了嫌隙,妾自进门德蒙姐姐不弃一直对妾照顾有加,姐姐是万不会疑心陷害妾的,环儿,你若打的是如此注意,那你这心机便是白费了。”

慧安闻言挑眉,这小陈姨娘可真是长了张巧嘴,如今竟还能倒打一耙,不简单啊。

崔氏听小陈姨娘又说起意外,不觉心生不悦,若是意外那责任不还是要关礼洁来担嘛,她不由瞪了小陈姨娘一眼,这才又盯向环儿,冷声道:“环儿,今儿你是如何害四少奶奶小产的,还不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