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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282)+番外

关元鹤说着便去亲吻慧安的耳珠儿,慧安被他灼热的呼吸一抚,浑身就微微颤了一下。他的话倒是叫她松了一口气,只也红透了脸,告了病……这下定国夫人哪里能不知她告的是什么病啊!

真丢人!慧安想着只觉浑身发酸,腰部更胜,偏关元鹤又在四下点火,慧安勉强挣出手臂来,用手去堵他火热的唇,他却就势将她的手指含在了口中吸吮着,慧安挣扎着想要去抓丢在春凳上的衣裳不得不露出线条优美的腰线,他便在那处落下一串轻吻,慧安想穿上衣裳,他却一把又将那衣裳夺了去,丢在了一旁,转身便又压了上来……

这天都大亮了,再不起来她今儿也没脸出去露面了!

慧安被他再次黏上来便彻底恼了,抬起手来,十指分开抓住关元鹤的头发便是一阵揉弄,片刻功夫他尽数散落在身上的柔顺乌发便犹如鸡窝一般乱糟糟了起来。

关元鹤正埋头在慧安的胸前一阵啃食,哪里能想到慧安会如此动作,他一愣之下还没来得及抬头便听到慧安咯咯地道:“爷这会子和雁州府的傻丫好像哦。”关元鹤闻言面前就闪过了傻丫那张流着口水的脸,他的动作又是一顿,还没回过神来,慧安已快速地推开他放在腰间的手,犹如兔子般跐溜一下滑下床,汲上鞋子,一面套衣裳,一面往净房跑去。

她跑动间尤且露出两条优美的腿来,关元鹤目光落在阳光下跳跃的双腿上,不觉目光幽深着叹了一声,接着才撩起被慧安揉弄得落了一脸的乱发,勾起唇笑了起来。心道这女人果然不能宠,真真是越发大胆了,只这般胆大点好似也不错,昨儿夜里她那般热情、大胆地迎合他,那滋味可真美妙啊……嗯,兴许他该再宠着她点,再大胆些像梦里一样……

关元鹤那边心弛神荡地想着,慧安在净房已唤丫头们准备了热水,她泡在水中这才觉着通身舒服了许多,那股酸软的感觉也在慢慢消退。只春儿在旁伺候,瞧了一眼慧安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就红着脸再不敢多瞅,只她心中却着实为自己姑娘高兴。姑娘得宠着呢,这样就好。

慧安从净房出来,关元鹤也已收拾好了,正坐在榻上吃着茶,慧安见他一头黑发已梳成了发髻,插着一根白玉簪,不由戏谑地瞧了他一眼,见关元鹤恶狠狠地瞪来,慧安才嘻嘻笑着坐在了梳妆台前。

秋儿给她挽了个篆儿,关元鹤便放下茶盏走了过来,挥退了屋中的丫鬟们,亲自从妆奁盒中选了一套赤金镶嵌五色宝石的凤尾头面来给慧安别上,那流光溢彩的珠宝在阳光下映射出光芒来,和慧安那张娇媚的小脸相映成辉。

慧安不觉晃了晃沉甸甸的头,嗔了关元鹤一眼,道:“爷可真真是个俗人!”

关元鹤却是挑眉笑了,道:“姣若春花,媚如秋月,我瞧着这般极好,爷就爱你这般的俗态……像昨儿床上那样便爱极……”

慧安被他闹了个大红脸,只觉这人半点都不甘戏弄,不然他一准更狠地还回来。见关元鹤目光幽幽地瞧过来,慧安是恼也不是羞也不是,直涨着脸在他胸膛上捶打了两下。关元鹤任她捶了两下,这才抓住慧安的手亲吻了两下,在慧安嗔恼的目光下哈哈笑着率先出了屋。

两人用过早膳,关元鹤往外书房而去,慧安便坐在厢房中唤了方嬷嬷来,细细问起棋风院的事情来。

“爷之前也不常在京城,故而别的少爷都是成年之后就搬到了外院去住,爷却一直就住在棋风院。爷平日回京最多也不过十天半月,都是叫小厮长随伺候,只去年才填补上了二十多个丫头,一等的就两个,二等的四个,三等八个。还有一个管事嬷嬷就是那日在洞房伺候的颜嬷嬷,老奴瞧着人倒和气,棋风院本是爷的院子,按规制是没设小厨房,这两日姑娘和爷的吃食也都是大厨房做的,大厨房有三个管事媳妇,两个是夫人的陪嫁,剩下的那个却是二夫人的陪房针线刘采买的儿媳妇。”

慧安闻言点了点头,又问:“这些一二等的丫环不全是夫人安排的吧?”

方嬷嬷面色便有些沉,点了点头,道:“夫人打发过来四个,那红鸾原是老太君院里伺候的,二等丫头除了夫人给的三个外,还有一个是三夫人给的,那三等丫头里倒是有两个是从二房过来的……”

方嬷嬷言罢,慧安就微微笑了起来,道:“还真全呢……”

方嬷嬷便道:“老奴打听得仔细,二夫人送来的那两个丫头不是她自己院中的,倒是原先伺候四姑娘的,相貌也是一般,这两日也不见什么动静,倒似老实人。”

慧安心中微暖,二夫人既送的是关礼珍院子里的丫头,那便不是送给关元鹤做通房的,没有收用妹妹丫鬟的道理。二夫人和二老爷感情好,二老爷就只有一个通房丫头,想来二夫人也是知道这其中滋味,但别人都送丫头过来,二夫人却不能独善其身,所以才从四姑娘的院子里选了两个丫鬟送了过来。至于那红鸾,瞧着也不像是个存了大心的,这两日还算老实,既是定国夫人送过来的,只怕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倒是沉稳得很。

慧安想着方嬷嬷已皱着眉一脸担忧地道:“姑娘可不能因此和老太君起了芥蒂啊,老太君送那丫头也未必就是打的那主意,姑娘可莫要再因此事和老太君生分了……”

慧安闻言才回过神来,心中有些发苦,她岂能因此事和定国夫人过不去。定国夫人到底是关元鹤看重的唯一血亲,而且关元鹤如今已经这么大了,子嗣却一个都没,定国夫人着急也是常理。她疼自己这个孙媳,还不全是因为关元鹤,到底关元鹤的子嗣繁茂才是她最关心的。所以这事站在定国夫人的立场上,倒也没错。那红鸾虽是被送了过来,但慧安仔细瞧过,却只是个姿容寻常的,远远比不过崔氏送的绿蕊娇俏活泛。定国夫人的意思只怕是叫红鸾过来帮自己,但是若自己半年一年的还不能生下嫡子,那红鸾会不会被抬了妾,却是不好说的。

慧安想着不觉自嘲一笑,接着她才瞧向方嬷嬷,道:“乳娘放心,老太君只怕也是千挑万选,才旬了这么个姿色寻常,性情老实的,老太君的心意我都明白,这些日乳娘只叫咱们府的丫头们四处逛逛多熟悉熟悉,院子里头的事到底还是夫人安排的丫头们熟悉,放手叫她们多做些吧。”

方嬷嬷领意,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慧安便觉坐得腰酸,站起身来扭了扭,这才道:“我去书房瞧会书,乳娘一会子空了亲自去趟梅园,从棋风院匀出些冰来给云姑娘多送些去。若是不够用,就叫夏儿回趟侯府,唤乔总管送来一些,这天可真是越发燥热了。”

方嬷嬷点头应是,慧安才出了屋往书房而去。心里想着反正关元鹤也给自己告了病,不妨就在院子里呆上一日吧。

有了慧安的吩咐,方嬷嬷一放松管制,那些丫头们果真更活泛了,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那目光盯着上房是片刻不离,只恐错过了任何时机一般。这些丫头多是崔氏送来的,只怕早也得了崔氏什么指示,她们不安生,那其它丫鬟也自然有样学样,岂能老实了?

慧安冷眼瞧着倒也不生气,反倒因关元鹤常被那些丫头烦得黑脸而乐和起来,瞧戏一般越发看得津津有味。

丫头们见慧安如此好欺,又觉这关府总归是崔氏当家,慧安不过是个小辈,便捧高踩低,越发嚣张起来。

关元鹤下午就在屋中待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被进进出出的丫头弄得不耐烦,只他不知慧安在搞什么,便也没发作,倒是拉着慧安在书房窝到傍晚才回,当夜自免不了又是百般的戏弄,只考虑到进宫谢恩和三朝回门的事,待慧安累得睡去便也搂着她睡了过去。

翌日天不亮慧安便被唤醒,坐在梳妆镜前由着方嬷嬷亲自给她梳妆穿戴。今日因是要进宫,方嬷嬷给慧安上了点淡妆,高高地梳起发髻,头上戴了一套八宝玲珑金缕的富贵牡丹头面。套上一身大红色的金丝镶牡丹锦绣华服,罩着同色软云罗祥云呈瑞袄裙,又在身上和手上都挂上了赤金大衣链和手镯,慧安站起身来,直感觉整个人都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