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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251)+番外

汪杨松先还奇怪,太后怎会突然派个女子来,如今瞧着牛监正几个围着慧安商议事情,明眼人一瞧他们几个便是以慧安为主,多在请教嘛,这还真叫汪杨松有些难以相信。

这一路一走便是一个月,路上马儿也多有生病,慧安早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牛监正几个也已不再将她当小姑娘瞧,遇事倒是多愿意听听慧安的意见。钱若卿见汪杨松吃惊的瞪着眼睛,瞧着淡然而笑的慧安,心中不知为何竟生出一股骄傲来,他又瞧了瞧慧安,这才拍了汪杨松一掌,道:“行了,别瞧了,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汪杨松这才回过身来,吃惊的瞧着钱若卿,道:“沈姑娘竟会医马?”钱若卿便笑,一脸习以为常的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两年若非她南方可养不成这马!”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慧安已和牛监正出了马厩,笑着道:“牛大人的方子也很好,只是我知道一个更好的方子,叫去腐生肌散,是专治马创伤的,乃是轻粉、乳香、没药、儿茶名五钱,龙骨三钱煎蒸后做成药膏子与伤口冷敷使用,牛大人下次换药倒不妨选一匹马先试试效用。”

牛监正闻言倒是笑了,道:“既姑娘说有用便定然比我这方子好,老朽这就叫人去准备药膏,希望这些马还能救的回来。”

慧安点头,几人又说了几句,钱若卿这才道:“既然他来了,咱们也甭往雁城去了,那地方荒蛮的很,也无甚看头,你去也不合适。咱们就在这里呆上几日,待马群适应了,便回京去。我听钱宝说沈夫人连来了三封家书,催你回去了。”

自慧安往凤阳侯府送了信儿,童氏的家书便一封封的来催,她的婚期定在六月,这会子已是四月,也难怪童氏会如此焦急。慧安昨夜已答应关元鹤五日后启程,听了钱若卿的话便点了点头。又瞧向汪杨松,道:“汪公子可有什么东西要捎回国公府?”

汪杨松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道:“倒是有两样之前买给妹妹和小弟的小物件,回头我叫人给姑娘送过去,就劳烦姑娘一次了。”

慧安忙笑着点头,又交代了夏儿留意此事,这才上了马车往城中回。

慧安又在雁州府呆了五日,每日只往马厩瞧上一次,别的时间都窝在屋中甚少外出,倒是那叶伯昌的夫人来瞧过她三回,还邀请她参加花宴,慧安心知叶伯昌是太子的人,叶夫人此番只怕也是受了叶伯昌的指示,多半冲的是关元鹤,自不会前往,婉言谢拒了。她每日只窝在屋中看书,和丫头玩闹,日子倒也过的极快。

眼见五日之期已到,这日旁晚关元鹤还真派了一小队兵马过来,说是要护送钱若卿回京的,钱若卿自知关元鹤这冲的是慧安,派人问过慧安的意思,慧安便就势答应了下来,吩咐夏儿几个开始收拾行装。

当夜,临近就寝,慧安却突然拉了夏儿来,冲她嘀咕了两声,夏儿怪异的瞧了慧安两眼,见慧安嘟着嘴一脸作弄人的狡黯,便笑着点了点头快步出了屋。

夜色渐浓,慧安闺房的窗又被人轻轻推开,接着人影一晃,关元鹤便驾轻就熟地落在了屋中,他见外间没人守夜,而里屋却隐约透出昏黄而温馨的灯光由不得就勾了勾唇。关上窗户,和以往一般抖了抖衣衫,待从外头带进来的寒意散去,这才大步进了屋。

屋中水红色的床幔散着,床榻下放着一双小巧精美的绣花鞋,关元鹤行至床边,这便小心翼翼地将床幔挂在了两边的铜勾上,脱了靴子盘着腿坐到床上。

见床上慧安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点黑发出来,他由不得挑了挑眉,嘟囔道:“也不怕闷着……”言罢便拽了拽被子,这一拽却是没能拽开,只拽下了一截,露出床上女子一小段紫缎绣花的禙子来,关元鹤见慧安睡觉竟还穿着外裳,一愣之下,以为她是在等自己,唇角就飞扬了起来,掀开被子便欲往被窝中钻,一手更是探进了被中欲将慧安搂住。

谁知却于此时,她好似被惊醒了,发出一声迷糊的嘟囔,接着转过身来。关元鹤瞧去,登时面上的笑容便凝结住了,眼睛瞪的老大,险些惊吓地叫出声来,身子一僵便犹如避瘟疫一般从床上弹跳而起,瞬间就闪身到了床下,一脸呆愣地盯着床上。

只见那床上女子半撑起身来,头发鸡窝一样乱糟糟的顶在脸上,一张大饼脸,黑肌呲牙,塌鼻小眼,嘴巴厚而红还有些歪着,嘴角挂着一道口水,正睁着布满眼屎的眼睛盯着自己,迷糊了一下,突然睁大眼睛盯着他嚷道:“仙女姐姐说睡一觉就有好看的哥哥给傻丫烧鸡吃,你真好看,傻丫的烧鸡呢?”

关元鹤当即俊面就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碰到的事情,见那傻丫竟似要扑下床,他黑着脸瞪了她一眼,浑身凛冽,借着傻春惊吓之际,已提上靴子铁青着脸出了屋。

而此时,慧安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中,抱着被子挂着浅笑。

翌日,天睛气爽,慧安舒服地靠着大引枕坐在南下的马车上,瞧着外头已见明媚春光的田野笑的一脸惬意,夏儿见慧安这般由不得摇头,道:“姑娘这般作弄将军,也不怕真惹恼了。今儿早上奴婢给傻丫拿烧鸡,哄了半晌傻丫才敢吃,只怕是昨夜将军发了火,也不知做了什么竟把傻丫吓成那般,连鸡肉都不敢吃了。”

慧安闻言不由又笑了起来,抹着眼泪瞧向夏儿,道:“他越气我才越是高兴呢,谁叫他行事没规没矩的!”

夏儿在家中也算是说一不二了,一般钱宝都会宠着她,起码家中的银钱之类还是会交给她把持着的,可便是这样她也不敢挑战男人的威严,心知女子到底是要温柔着些的好,该给男人留的颜面却是不能不顾及的。那关将军可是年少有成,心气高着呢,夏儿想想关元鹤那一张冰脸,还有那凛冽的眼神就浑身发抖。可自家姑娘竟敢如此作弄他,这……这也馁是大胆了点,只夏儿瞧着慧安实在高兴,便也不再多言,只摇头而笑。

慧安那日心中不舒服,后来几日就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她知关元鹤事多,不可能夜夜来瞧她,故而前几日倒是没有担心,只昨日关元鹤派的人来要护送她回京,想着关元鹤那德行.慧安便猜他晚上只怕会来,这才动了些作弄他的小心思。

如今她反正是要回京了,那人就算再气又不可能追过来打她,她才不怕呢。再者说了,她闷了几日,今日好不容易才得开颜,哪里还能不好好乐乐,才不要去想着他生气不生气呢。

一路无事,马车进京时巳是二十来天以后,慧安回到凤阳侯府,方嬷嬷已早早迎在了府门,慧安撩起车帘,瞧着熟悉的府门,那高高挂在门匾上纤尘不染的匾额,那金光闪闪的“凤阳侯府”四宇,不由笑了起来。

回家了啊……

马车停下,方嬷嬷已奔至了车边,慧安令夏儿将她扶上了马车,乔总管令下人拆下了门槛,马车直接从正门驶进了府。乔总管见夏儿几个簇拥着马车走远,这才笑着挥手道:“行了,主子回来了,府中定会热闹一阵子,都长着眼色点,别丢了咱侯府的颜面,哪个出了错,爷扒了他的皮!”小厩们忙连声应是,乔总管这才背着手往府中走。

马车中,方嬷嬷拉着慧安的手,用帕子揩着眼角的泪,笑着道:“姑娘长成大姑娘了,真真出落的好看,比夫人年轻时还俊上几分,瞧着乳娘这心里……高兴啊。”

慧安也握紧了方嬷嬷的手,见她又苍老了几分,不由心疼的道:“这两年我在外头疯着,却叫乳娘在府中为我操(河蟹)劳,受累,如今我回来了,乳娘该好好歇歇才是。不然,安娘可是要心疼的。”说着便依偎进了方嬷嬷的怀中,蹭了蹭,道:“安娘长的多大也都是乳娘的姑娘,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