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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139)+番外

那小厮刚拉住钱若卿便被他劈头盖脸地一巴掌拍开,喝道:“什么三长两短,爷就那么不济事?少跟爷显摆能耐,赶紧给我闪开,要是爷的胭脂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爷就去跳井殉情去,到时候瞧母亲饶不饶你们。”

那小厮哪里敢真放手,死拉着他,冲另外一个胖小厮使了个眼色,那胖子领了意取了绳索飞忙地挽了个套马圈,便冲发狂的马甩了过去,他人虽胖,动作却不马虎,竟一套一个准。

几个小厮倒似都会些拳脚功夫,见他套住惊马,忙都上前帮忙。马儿受了惊,又被如此折腾岂能不疯狂挣扎,顿时便乱踢乱跳起来,钱若卿见此大惊,伸手便冲扭着他那小厮腋下探,小厮似很怕他这招,登时丢了他便退出老远。钱若卿已是一个闪步,跳上了马,一面拉马一面道:“赶紧给爷捆住它别让它给爷跳残了。”

有他拉马,又有几个身手不错的小厮帮忙,很快便将那马四肢上套,待钱若卿跳下马背,几人同时一用力,那马便发出一声巨响躺倒在地。

钱若卿这才松了口气,蹲在地上检查了半晌,也没弄明白那马是怎么一回事。最后只好吩咐那胖小厮回城去抓个兽医过来,自己则抚摸着那马的鬃毛,不断冲那马儿说着话,瞅着却是焦急不已。

慧安已在一旁瞧了半天,见马已被制服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不由冲秋儿眨巴了眨巴眼睛,悄声道:“你不是想报仇吗,瞧你家姑娘的。”

她见秋儿眼睛一亮,便款步绕过小亭往钱若卿那边走,笑着道: “公子不知你这马儿怎么了,我却是知道的。

钱若卿闻言抬头,正瞧见慧安举步而来,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后,为她镶了一层柔和的金光,眉目娇嫩艳丽,直晃人眼。慧安今日因要接沈峰,故而特意装扮了一番。穿着一件烟柳色的银错金海棠织锦短袄,下着浅碧色轻柳软枝束腰长裙,披着银狐毛月白斗莲,头上绾着如云的朝月髻,上只别了几朵娟秀小巧的海棠绢花。既清新又不失富贵,整个人瞧着犹如一支白玉兰花苞一般,明媚之极。

她见钱若卿只瞧着自己不说话,便就又上前两步在马儿身边蹲下,钱若卿这才扬眉一笑,满眼兴味地问道:“是你啊,你倒是说说胭脂是怎么了?若说的好我送你千金以作谢礼。”

慧安闻言无话,只道这可真是活生生的散金公子,一掷千金啊。她由不得白了钱若卿一眼,道:“谁稀罕你的金子,我就是着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才忍不住帮你一回而已,你这人怎就那么俗呢。”

说着还若有所指的将钱若卿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钱若卿倒也不恼,反倒往前凑了凑,笑得一脸讨好 :“沈姑娘请说,要是沈姑娘救了我的胭脂,叫我做什么我都答允。”

这钱若卿说起来年纪已是不小,这般讨好卖乖宛若小孩,登时便叫慧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退了一步,这才一本正经地道:“你这马是中了邪了!”

听慧安知晓这马发狂的缘由,众人本都盯了过来,哪想慧安竟吐出这么一句来。别说钱若卿,连秋儿两个也愣住了。

却听慧安道:“你瞧你这马儿,无缘无故的突然发狂,还癫狂地自残用脑袋去撞那树,不是中了邪是什么?钱公子不是京城人可能不知道,这西郊当年圣祖爷攻城时可死了不少人呢,就草草地埋在了那头的山坡下,阴气是极重的,晚上这边常能瞧见鬼火呢。你这马儿方才还好好的,突熬癫狂定是被阴气给冲了。”

这年头一般人都信鬼神之说,也轻易不会说鬼神之事,众人本还一脸诧异,听慧安如此正儿八经地一说,再见那胭脂虽被绑缚了四个蹄子仍旧不停地抬起头住地上砸,就又信了几分。只觉还就是这么一回事,这马的表现和人中了邪却是一般的。

登时那方才拦住钱若卿的小厮便面色一变,问道:“那依小姐看该如何是好?”

慧安见钱若卿不语,面上神情也没什么变化,也不知心里作何想,便欲再说两句加把火,见他那小厮上了钩,倒是心头一乐,道:“我倒是见一道人做法给这中邪的马驱过邪,既敢断言胭脂是中了邪,便有法子将它安抚下来。就是不知钱公子信不信的过我,能否容我一试了。”

钱若卿见慧安双眼晶亮地瞧着自已,岂会不如了她的意,登时便扬眉道:“我当然信的过小姐了,再者说了,小姐就在这里,如若使了法子胭脂还是这般,那我可少不得要请小姐去我那府上坐上一两日了。”

慧安闻言一笑,明眸犹如天上星光一般闪烁一下,道:“可以。”说着便起了身,冲那小厮道:“我瞧那马袋中像是装着一只斧子,小哥可否帮我取来?”

小厮闻言见钱若卿点头便飞快地将那斧子抽出递给了慧安,慧安接过,却道:“一会子我施法你们可都不能打搅,这法术若是被人打断却是不灵了的。”

钱若卿怎会瞧不出慧安是故弄玄虚,只怕是有意要作弄自己,只他实在好奇这小丫头要作何,故而才事事应下,听慧安如此要求一点都不意外,点了点头。

慧安这才吩咐道:“你们都到那边树下,不能太过靠近,这法术会受阳气影响,太多人围在这边可是不行。”

见秋儿和春儿许是怕那胭脂伤了自己欲要阻止,慧安冲两人丢了个安抚的眼神,两人这才随着钱若卿等人挪到了树下。

慧安这才闭上眼睛唧唧咕咕装模作样地念叨了半晌,接着突然睁开眼睛瞪着地上不停踢腾的胭脂便冲了过去,她一把拽住胭脂那漂亮的鬃毛,左手揪住,右手挥起斧头便住上割,割下一缕便扔一缕,眨眼功夫便将那漂亮的五瓣花的鬃毛给生生割的见了皮肉。

钱若卿本还一脸有趣地瞧,见慧安一斧子下去竟割了胭肪的鬃毛登时便傻了眼,可他一愣之下便觉奇怪。

胭脂是匹烈性马,又甚是爱美,平日那鬃毛都不叫除了他的第二人碰的,但慧安如此割它的鬃毛它竟一点动静都没,而且方才它还暴躁不安地用头不停撞地蹭地,这会子竟真安生了不少,这实在是叫他诧异不解到了极点。

他这一诧一愣,再回过神时慧安已然将胭脂的鬃毛给割了一遍,正在进行第二轮的屠戮,再喊停却已是晚了。这便只能面色发黑地眼睁睁瞧着慧安将他辛苦一日才修剪出来的鬃毛给三下五除二地剃个精光。

慧安将胭脂的鬃毛剃光,这才满意地瞧了瞧地上躺着的秃马抽了斧子,拍拍手笑着瞧向钱若卿:“公子瞧瞧,我说的没错吧,胭脂果真是中了邪呢,这不,经我做法已然好了呢,公子可着人将这捆绑的绳套取下了。”

钱若卿闻言,瞧了瞧一地飞扬地马毛,地上躺着的丑马,还有那站在马儿旁边笑靥如花灿烂的慧安,登时心里真真和慧安昨儿那感觉一模一样。

只剩下四个字:该哭该笑?

第78章 舅公沈峰

跟着钱若卿的那几个小厮们这会子也回过神来,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瞧瞧笑容灿烂的慧安,再瞧瞧一脸哭笑不得的自家公子,那本能塞进核桃的嘴巴登时就连鸡蛋也塞得进了。

要知道公子爷生平就三个爱好,一乃宝马,二乃美人,三乃银子。那马可是排在第一位的,爷的宝贝胭脂那可是跟了爷七八年了,何曾出过一星半点的意外,整日里都是爷亲自照看,刚得这马那会子爷可真是只差没睡到马棚去了。

如今惯养得除了爷谁都不让骑,说句中听的话,在家就是老爷夫人那也从未曾得过爷如此孝敬啊。想当年那秋琪院的问筠丫头何其得宠,最后还不是因为一句话没说好,竟敢说洗了毛的胭脂像大花老鼠丑死了,这便被爷扔出了府。

今儿且不说这不知从哪里冒出了的姑娘竟把向来不叫人靠近的胭脂剃成了秃子,这爷的反应也实在不对劲啊,这竟没有发火的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