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132)
顾轻舟点点头。
司行霈又道:“不过,像上次雷电那样的危险,就不要再尝试了。”
顾轻舟这次要做的,没有特别大的危险,至少一切都可以掌控,没有大自然的威杀。
司行霈相信她的心机,也相信她的能力。
“好。”顾轻舟道。
司行霈更衣,就带着顾轻舟去检查准备工作。
两个人简单吃了午饭,就要出门。
顾轻舟换了双厚厚的鹿皮靴子,把脚塞在里面。
司行霈还亲自为她裹上了围巾,又戴上了一顶英伦淑女帽,帽子的边沿有面网,暖和极了。
顾轻舟不喜欢戴帽子,说:“压软了我的头发。”
司行霈不为所动:“别胡闹,否则我要压软你。”
“流氓。”顾轻舟嘟囔。
两个人就这样出门了。
他们去了城郊一处僻静的小庙。
庙里早已没了香火,房舍也破旧,却热闹得很,似乎住了不少人,还有弹唱之声。
走进去,就会发现,这是一家戏班租赁的房子。
小庙没了香火,住持带着和尚们去投奔其他大寺庙了,这寺庙的客房就租赁出去,正好一家戏班跟住持有点渊源,低价接手了。
司行霈一进门,班主就热情招呼:“少爷。”
顾轻舟瞥了眼司行霈。
司行霈虽然肤色幽深,可他常年锻炼,肌肤紧致,眼神炯炯,生得有极其英俊,是个年轻小伙子的模样,虽然他已经快三十了。
人家叫他少爷,司行霈欣然接受,顾轻舟也被称呼了一声“少奶奶”。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司行霈问。
班主道:“都准备妥当了,您来瞧瞧。”
班主就带着顾轻舟和司行霈就,去了后院。
后院的木材,全部摊开,一根根晾晒着。
木材外头瞧着干燥,拿在手里却很沉,这是浸水的。
把木头浸发,再将它放在日头底下晒几天,表面看上去是干了,内里却湿漉漉的,很沉重值钱。
“不错。”司行霈赞许道,“你可得给我做好了,确保这些木头看上去是干燥的,里面一定要是湿的。”
“您放心,您放心,不能白要您的钱。”班主道。
司行霈点点头。
看完了满院子的木头,班主又带着顾轻舟和司行霈去看了人。
戏班一共有十二个戏子,男女都有。
其中三男一女站出来。
“快,给少爷表演一个。”班主道。
于是,有个男人就开始说话了。他的声线不错,可以粗也可以细,故而模仿十几岁到三十来岁的男人,不成问题。
另外两个,一个可以模仿老年人,一个可以模仿小孩子。
最后的女人,她一个人唱所有旦角,故而年轻女人、年老女人,她都说得不错。
“你怎么看?”司行霈见他们表演完了,回头问顾轻舟。
第969章 惧内
这些准备工作,顾轻舟挺满意的。
她对司行霈点头道:“甚好。”
司行霈也看了眼班主。
班主喜不自禁。
“把这庙围起来吧,免得走漏了消息。”司行霈吩咐身边的副官,让他去行事。
同时,他又对班主道,“对你们来说,没有特别大的影响,就是不能出入。我的人会给你们送吃的,不会冻着不会饿着。”
班主好几个月没接到活了,若不是司行霈接济他,他手下这些人都熬不过冬天,不冻死也要饿死。
如今,有吃有喝,还有取暖的木炭,赶他们出去他们也不走。
“您放心吧,我们哪儿也不去。”班主保证道。
司行霈点点头。
顾轻舟四处看一看。
司行霈留在原地抽烟,顺便也观察地形,班主就凑在他身边,鬼鬼祟祟小声问:“少爷,我们班里还有两个小丫头,很是水灵,您赏她们一口饭吃!”
说罢,他身后伶俐窜出来两个小女孩子。
都是十四五岁,以后班里唱青衣的,虽然瘦得厉害,却明眸皓齿,很有点姿色。
班主贼兮兮道:“您给十块大洋,我们也能吃上饭。”
司行霈撇开了目光,静静看着远方。
片刻,顾轻舟回来了。
班主身后的两个小丫头,之前还一脸笑盈盈努力讨好,此刻全部低眉顺目,乖巧怯懦。
顾轻舟一瞧这样,心里就笑开了,她故意问:“做什么呢?”
“班主要送给我两个姨太太。”司行霈道。
班主诧异。
他没想到,这好模样的大少爷,看上去英武不凡,居然惧内?
你说说开了,这好丫头只怕是享受不到了。
“就这模样吗?”顾轻舟瞥了眼身后的,“太稚嫩了。”
“还丑。”司行霈说。
班主腿有点软。
“既然这样,拉下去毙了吧,免得脏了我的眼睛。”顾轻舟说。
于是,两名副官上前,去把两个女孩子拉走。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大哭不止。
班主也瞠目结舌,战战兢兢的,想要求饶却又不敢,整个人猥琐极了。
“班主,您还有什么好看的丫头吗?”顾轻舟问。
班主噗通跪下,使劲磕头:“没有,没有!”
顾轻舟转身就走了。
副官们把小庙团团围起来。
司行霈说话算数,当天的肉和面就到了庙里,还有炭火。
戏班今晚可以饱餐一顿,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可没人动筷子。
他们都默默坐着。
班主把他们的小师妹卖了,原本打算换些钱粮,顺便替她们找个如意郎君,不成想那人的妻子凶恶异常。
这原本也无可厚非,他们戏子是低贱人,能给这样的小军阀做妾,那是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
可失败了,钱没有拿到,两个小师妹也平白送命,让他们心中沉甸甸的。
这面是白的,可看在眼睛里,愣是像染了血一样。
“去找他们拼命!”有个年轻的孩子跳起来。
然后,他就被师兄按住,不许他动弹:“你的血肉之躯,能抵挡子弹吗?”
然后,众多弟子都愤怒瞧向了班主。
班主也怒了:“看我作甚?她们俩自己也愿意的,看到那军官就挪不动脚!”
司行霈来的时候,穿着风氅,故而班主不敢自作聪明称呼他为军爷,只能叫少爷。他们心中却知道,司行霈是个当兵的。
看司行霈的手下就知道了。
其他人更加怒目而视。
“......谁知道,她们这样命薄?”班主唏嘘不已。
他的弟子都是孤儿,灾荒之年他到处捡的。虽然平日里打骂不断,也从他们身上榨取钱财,可到底是自己养大的。
他何尝不难过?
正在悲伤之际,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一个扛枪的军士,进了屋子。
然后他招招手,身后就有两个干净体面的丫头,也进了来。
屋子里顿时就炸开了锅。
“......月儿,红原,你们没死呢?”师兄师弟围着她们俩,又激动又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