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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105)

亲到了。

叶迦澜用越界的吻回应许盼夏胆怯的问题。

热热的,软软的,还有淡淡的、同款薄荷柠檬漱口水的味道,他不擅长接吻,呼吸和她一样急促,慌乱,他甚至没有技巧地咬了她的唇。

这个吻可能只有五秒钟那么短,也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许盼夏要吓坏了,他怎么突然亲自己,他怎么这么猝不及防地亲……啊啊啊啊啊亲亲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可是可是……

可是她毫无心理准备。

叶迦澜没有松开手,他侧脸,抱住她的身体,额头贴着她的脸颊,在尽量平稳呼吸,许盼夏看到他通红通红的耳垂和脖子,他在许盼夏耳朵旁低声:“初吻现在不在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忽然间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要顺着她提出的奇怪的问题来做奇怪的事情。

她要疯掉了。

请不要贴着脖颈呼吸,请不要贴这么近,请不要抱这么紧。

许盼夏有着生理期即将造访的虚拟感,她并拢腿,懵懵:“我的初吻也不在了。”

天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了。

叶迦澜的呼吸仍是不稳,双双失去初吻的兄妹俩此刻做着兄妹不能做的事情,他轻轻呼气,说:“那要不要和我试试其他的?”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啊,许盼夏想要提醒他,可是她隐约察觉到自己身体却在疯狂赞同他的这个提议。她也想答应,想要同叶迦澜一起尝试。

她很好奇,也并不排斥。

那就试试吧,在叶迦澜侧身吻住许盼夏的唇时,她这样想。她喜欢他,这点没办法否认,他也喜欢自己,甚至,对方拉着她手一同去探索,探索他,也探索自己。没有系统接受过正确知识和教育的许盼夏懵住了,她都不知道原来她身体上藏着这么多的开关,叶迦澜并不熟练地和她一块儿学习,只凭着理论知识去摸索,去寻找那些能够打开潘多拉之盒和罪恶快乐的源泉。

当叶迦澜缓缓向下,跪在跌了杯子的地板上,俯身捧着她两条腿的时候,十八岁时候的许盼夏惊异地睁大眼睛,捂住嘴巴。

二十岁的许盼夏再遇到同样的情形,已经不会再去压抑自己的声音。

现在的叶迦澜和许盼夏都无比熟悉对方的一切,他们知道该如何激怒对方,也知如何取悦彼此。

现在的叶迦澜知道她那些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小习惯,知道她每一粒痣的位置;而许盼夏也知道他身上每一道疤痕的大小和由来。他们不是亲兄妹,他们比亲兄妹更加熟悉彼此。

亲哥哥能像现在这样跪在你面前俯首称臣吗?

亲哥哥能在无人处吻你吗?

亲哥哥能触碰你吗?

亲哥哥能爱你吗?

他能。

我爱你。

我的夏夏。

我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爱你。

叶迦澜以舌来开发许盼夏声域的更多可能性,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还可以发出如此多的声音。

如果早就这样,坚持下来,日积月累,说不定我能将你培养成一个歌唱家,我的夏夏。

叶迦澜不轻不重咬一口小豆蔻,在许盼夏慌张蜷缩腿的时候,又扯住她脚腕,生生往回拉,这次直接拉到怀抱中,许盼夏的脚都触到地毯,几乎要从沙发上跌下。叶迦澜抱住她,迈步往里间走。

东西早就铺好,蓝色小纸盒安静地藏在枕头下。

一切如约而至。

叶迦澜用微咸的唇去吻许盼夏,压着她的脑袋,给她看自己的那个纹身,那个写着她名字的纹身。

他迫不及待地要对方全部看清楚,再吃下。好好看清楚,我的夏夏,这是我为你而纹的纹身。

这是我对你爱的象征。

现在的叶迦澜绝不会再犯两年前的错误。

而两年前的叶迦澜,还不太了解那橡胶的正确用法。

爱是最美好的催化剂,青涩和好奇也是易燃物,只有理论知识和叶迦澜和理论实践皆一片空白的许盼夏都不用多余的语言,他们已经是彼此的致命吸引物。

两年前的叶迦澜凭借着爱成功亲吻到小夏天下小雨,却在拆东西时候遇到极大的尴尬。叶迦澜从不住校,也错过了男生宿舍那些或脏或有用的知识点。他有洁癖,也没有和同龄男性一同去过浴室。

截止到这个时刻,叶迦澜甚至不知自己的特殊性。

无论如何都无法穿戴,太窄了,叶迦澜震惊自己是否拿错了型号,他反复确认上面写着标准二字,但这个标准完全、完全无法套在他身上。

不能强行套用标准,会被标准勒到痛苦。

可是已经这样了。

叶迦澜不会贸然地做傻事,但此刻这种情况让他隐约察觉到似乎很难在附近的店里再买到他适合的东西,毕竟店里架子上摆放的都是标准。他只能挫败、不舍又珍惜地亲亲夏夏的脸,红着脖子来轻轻斥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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