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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97)

所有人都是顾大局的……除了密宗。

“卫氏妖妇!庄严王、法严王血债在身,你还敢出得楚宫?可有一死的觉悟了?!”

——所以说这段时间怎么那么多人要她自我反省?不知道真的武林盟主从不回头看你们立地爆炸吗?

卫将离被逐出楚宫的事情闹得挺大,但动静很小,接到圣旨的时候就已经联系了殷磊的暗卫,打算去苦海山与他汇合,殷磊去见太上皇,卫将离则是去处理呼延翎一事。

然而刚出楚京不到十里,就有十来个秃驴截了她的道儿,身边护卫又不多,见了这阵仗,集体吓懵逼。

“华严十八僧,你们说我杀了庄严王,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卫将离!你若还是条好汉,敢做就莫要不敢当!我等既然已经找上你了,你便俯首受死吧!”

刚给白雪川甩了口锅,转眼他之前甩的锅就找上了自己,卫好汉暗叹搞事情不要太过分,要不然是会遭报应的。

护送卫将离的人并不是殷焱的势力,只是一般的侍卫,平时只不过是充当皇家仪仗的,此时见那些番僧凶神恶煞,都有了几分退缩之意。

“这些秃驴是找我的麻烦,没你们的事,回去报信吧。”

“娘娘,若宫中得知卑职保护不力,我等一样会被杀头的!”

“那我只能给你两个选择,一,在这儿被杀,二,回去交代完后事被杀,你们——”

“娘娘保重,卑职必会率人马回来相救!”

真是东楚人的战斗作风呢……

那密宗华严僧大笑一声:“看来你这妖妇在东楚的处境也不妙,连个保护你的人都没有,看来今日便是你纳劫之时了!”

卫将离也懒得跟他们解释,捋袖子下马:“来来来,叫你们瞎自信——”

正待剑拔弩张之时,忽然一发冷箭往密宗众人中射去,林中传来大批马蹄声,为首一人,正是殷磊身边的大统领楚三刀,一来就连忙令随行的一百便衣骑兵将那群番僧团团围住。

“娘娘莫怕,我们奉陛下之命前来相救!”

言罢,楚三刀回头指挥道:“刀手在前,弓箭手在后,娘娘武功未复,以保护娘娘为先,将这些番僧一个不留!”

他身边的侍卫正要得令,忽然面色凝固了:“可……统领,你看——”

楚三刀一回头,整个人都凝固了。

——卧槽他就是回头说了一句话的功夫,怎么站着的都倒下去了?

卫将离正反别着最后一个嗷嗷叫的番僧的手,把他的脑袋往地上踩,闻言抬头喊道:“你说啥?!我没听清!”

楚三刀:“……”

按楚三刀的说法,现在殷焱正在以调查刺客的名义在楚京中大肆搜捕,他们也是凭着以前笼络的死忠出来的,一路上大小追杀不断,直到京中传出卫将离被逐出楚宫的事后,殷磊怕殷焱要派人对她下手,便让楚三刀折回来,正巧碰上密宗番僧入境,便一路尾随至此。

卫将离重新翻上马背,道:“听这些秃驴话里的意思,多半是问过殷焱才笃定庄严王是我所杀,只要我是死在西秦人手里,就属于西秦内斗,如此一来他与西秦私下的盟约就还在。”

“现在娘娘想如何处置这些和尚?”

卫将离略一想,策马过去对那华严十八僧道:“你们这些杂鱼不敢动白雪川,便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想找我的麻烦也行,十月初我会在苦海山相候,让你们音字部的法王出山,咱们新账老账一笔清算。”

……

殷磊的眼皮一直在跳。

卫将离这种人不能单独放出去,她的人生里没有安安静静地做一个明媚忧伤的女人的概念,你一扭脸她就要搞事情。

果然快到苦海山时,传来消息说卫将离搞事情了——这才几天?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让人把你逐出楚宫的?见过有哪个皇后在其位时被逐出皇宫的吗?

——她当众顶嘴把太后气晕了。

……哦,朕跟你讲卫将离,你这么狂,在正经的宫斗文里活不过三章的。

等到殷磊见到卫将离的时候,她还一脸兴高采烈地觉得自己做得挺好。

“……本来以为还要费一些周折才能从宫里出来,没想到你弟跟我还挺有共感的,直接就把我撵出来了。”

殷磊见到她第一句话不是问责,而是转头对身边的侍卫说道:“你去找个治脑袋的大夫。”

卫将离:“怎么了这是?”

殷磊:“我怕你最近吃多了把脑袋撑坏了。”

卫将离:“……我不就是没按住脾气顶了两句嘴吗?算我错了该给老太太留点面子行不?”

殷磊:“所以你事后忏悔了吗?”

卫将离抿起嘴摇头,眼神澄澈无邪仿佛错的是全世界。

殷磊基本上已经放弃对卫将离三观的拯救了,坐下来道:“说正事,我让他们接你来并不是为了呼延翎之事,呼延翎那等人非是你能对付,喊你来是为了让你也一道去见一见我父皇,若有什么误会,在我与父皇谈的同时解开便是。”

卫将离:“嚯~你还记得那事呀?老实说我觉得这事儿和你关系不大,跟元后似的,前因后果都没闹明白,人家包办你就娶了,算起来我还欠你个公道。”

“你要向父皇寻仇,怎能不关我事?”

卫将离侧头想了片刻,淡淡道:“可以,看着你解决问题的态度上,在你面前我不会对他动手。”

“不能再放宽一点了?”

“我已经忍得够久了。”言罢,卫将离也不多解释,起身道:“到苦海山脚下后我们暂且分道,我要先去会一会镇守十八浮屠的律藏大明王,事情不简单,怕是要费些时候。到时你要联系我只管上苦海山便是。”

“那你要挑战东楚诸名门的事——”

卫将离扫了一眼窗外街上提刀带剑的江湖人,道:“自然是真的,既然离了宫阙,我总要让天下知道,我卫将离又回来了。”

……

“……昨日天狗食日,偷天换日,今日又凶星冲佛山,近来苦海怕是不太平。”

“律藏师叔见谅。”

苦海的山雾总是缥缈迷离地缠在山腰一带,过了那层雾,便仿佛置身云上,令在此进修的人都不免有了几分出尘的心境。

律藏大明王身长九尺,唇厚耳阔,怒目之时恍如一尊供台上的金刚罗汉,苦海山上新入门的小沙弥都不敢在律藏大明王面前放肆。

连佛子温仪年幼时也是怕的,后来知道律藏大明王好茶,这才慢慢拉近了距离。

佛子温仪常年四处云游,手里的私货自然也不少,此番带回来的茶,以苦海山泉冲泡,微红的茶针如凤羽翻飞,待浸润开后,羽尖舒展,一股温淡的茶香逸散开,与室内淡淡的禅香一冲,竟将禅香都盖了过去。

“你都愿意拿这‘云台凤羽’来讨好,还舍不得一两句实话吗?”

佛子温仪笑道:“师叔见笑。”

律藏大明王哼了一声,道:“我虽不闻俗世事,却也知道你去搅合那浊世论清之事,如今若非惹了麻烦,怎会讨好到我这里来?说吧,上次为那鬼谷门人求我宽限时日,这次又是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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